庄闲之与凌飞扬哪肯趟混水,早就躲得远远的,确定不会遭池鱼之殃后,方才口口声声劝阻。

左轻候虽知他们必恼,也没想到二人一句招呼也不打,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还如此狠毒,情急间将桌子猛得一掀,挡得二人一剑。

苏慕云与赵娥真何等身手,剑气所及,木桌立时四散,左轻候再无掩护,二人的剑势反而愈盛。

左轻候武功虽好,亦难挡二人联手,再加上本来就理屈在先,心下正虚,此刻自然手忙脚乱。

庄闲之与凌飞扬平生难得见左轻候狼狈至此,竟生兴灾乐祸之意,口中虽是劝阻,却谁也不肯上前相助。

苏慕云赵娥真愤怒已极,也不理三七二十一,只想刺他两剑出出气再说,忽然同觉身后一凉,杀气侵体,二人本是高手,立刻jing觉,同时收剑还招。左轻候危机始解。

楚逸枫冷然收剑,冷冷地说:“天牢之内,不得打斗,否则我职司所在,便需拿人。”

二人见楚逸枫神情,知他绝对是说到做到,楚临枫方才更是没有打过瘾,此刻一副手痒的样子,可见他们二人随时会动手。

苏慕云与赵娥真此刻满腹疑问,哪里有功夫与这两个难缠的人物纠缠,只得恨恨地瞪着左轻候,暂时住手,心里盘算着以后如何算帐。

楚逸枫见二人不敢再闹,冰冷的脸上忽现一丝笑意,用一种奇异得不似从他口中说出的轻松语调道:“你们慢慢谈吧!”话音一落,已与楚临枫退了出去,同时,大石门缓缓关上,除了在场五个人,再也无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左轻候见二人仍满脸怒sè,看看自己现在的一身狼狈,苦笑说:“我也是不得己,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们,如今,你们也该出了气了。”

赵娥真除了对沈止观之外,在任何事上都吃不得半点亏,当初受左轻候一掌,她记恨到如今。更何况现在被如此戏弄,岂是一句话可以消气的,只是冷着脸哼了一声,心中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苏慕云素来洒脱,凡事都少放在心上,因念知己之情,为左轻候冒险赴难,如今才知,一番心意,竟是喂了狗还不如,心中的不悦更是形于颜sè。

左轻候长叹道:“jiān相一伙早想除了我,只是一直找不到我的把柄。当时,我故意说你们两个都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回京交差,他们也都知道有鬼,却又找不到证据。后来,赵娥真你做案次数实在太多,许多手法与以往相同,jiān相耳目广大,早就派人查探出蛛丝蚂迹。

幸得他们只是以为,你的行为只是一般侠盗的济灾之举,并未想到,你其实就在沈止观身边。但他们却已然有证据证明你确实未死,只要拿到皇上面前去,就坐实了我勾通盗匪的欺君之罪。我一倒,同时还会连累闲之和飞扬,到时,他们的人就可以侵入到刑部,到天牢,从此更加为所yu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