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牢房刑部都是国家重地,自来杀人如草不闻声,自古以来,不知流传下多少yin暗的手段。这些年来,我与安西先生歇尽全力,不让jiān相把持刑部和天牢,使他们的势力无法渗透进来,才保全了许多忠义之士。不少人身受冤屈,被下入天牢后,我们都多方照顾,然后再想办法为他们洗冤,让jiān相一党,无法在暗中加害。

一旦天牢刑部为他们所控制,则天下忠义之士,任其加罪,一下入牢房,更会肆意凌辱,就算他ri冤情得雪,他们也有办法让人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所以,jiān相一旦得逞,后果将无比严重。

幸好我们也有耳目,先一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事情紧急,再无他法,只好干脆让闲之和飞扬做出大义灭亲之举,先一步举发我,捉拿我。由此反而取信于帝王,直接就提拔了庄闲之坐在我的位子上,天下捕役,有司刑部,还有这天牢重地,他们的人还是进不来。而我,虽然下在天牢,自然也是吃不到什么苦头的。”

赵娥真听他言语,事情的根源居然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也不便再发作。

苏慕云知他所言的情况确实严重,亦不好再责怪他,只是心里怒气终是难消:“纵然如此,你也该给我一个信,让我放心才是,你可知我与赵娥真是怎么样没ri没夜地赶来,又是怎么不顾死活地闯来,你……”

左轻候苦笑道:“没有办法,我们虽挫败了jiān相之计,但他们也看破了我们的心意,只是无法向圣上证实。他们不甘心之下,早已遍布罗网,六扇门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受他们的监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如何敢让人给你们报信?便是闲之与飞扬也受到监视,他们更怕你们找他们问原由,反让jiān相发现,所以故意以看守我为由,ri夜留在天牢。天牢上下人等都是我们的人,绝无半个jiān相的党徒,只有在这里,我们才不怕被他的耳目探听了真相去。”

赵娥真余怒未息,冷笑又问:“纵然你们千有理,万有理,也不该明知我们已到了,又担心牵挂,还让我们在外头打生打死,你们却在这里喝酒谈笑。你这是置我们于何地,又把苏慕云看做了什么戏弄对象。”

此言一出,刚刚消了点气的苏慕云果然面现不悦之sè。

左轻候明知赵娥真是在故意挑拔,也不能拿她发作,只得叹道:“这却怪不得我,楚逸枫楚临风都是云先生的高徒,奉命护卫王家,从不参予政务,但也知jiān相一党,胡作非为,所以才愿意帮助我们。但另一方面,他们又都是武痴,早闻你二人之名,又常听闲之与飞扬谈及你们,一早就有与你们比试较量的心愿。在刑部,在天牢,他们占一半的力量,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哪敢得罪他们,只好由着他们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