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借着这个机会上去大打一顿好好消消气。左轻候却是一声低喝:“飞扬!”叫住了他。

左轻候注目望向那立于门前的人,心中暗暗叹气。真是人善被人欺,这两天连做了两次好人,他捕神左轻候的威风就没了。这些个按理一听说他在这儿就该躲得远远的强盗,怎么一个暗探一个明闯全来了?

这立于门前的女子容貌秀美、如珠如玉,正是那江湖传言貌若美玉、心如修罗的赵娥真。

赵娥真听了沈止观的话立刻急赴城门,可是她赶到时城门上吊着的人已不见了,满地倒下的黑衣人也早被左轻候手下的的干练快捕押走。她只用眼睛扫两下,就清楚地知道这里曾发生一场激战。

问起城门前的兵卒全是满脸茫然,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赵娥真万般无奈,终不能舍了苏慕云不顾。她左思右想之下别无良策,干脆直接来找左轻候,索xing明着破门而入,开口就问:“苏慕云在哪里?”面对这个天下黑道人物闻名胆寒的人物,她的声音神情都不见半丝怯意。旁人怕他左轻候,她可不怕。

凌飞扬不服气地望着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倒忘了前两天是哪一个被人一掌打得半死不活、落荒而逃的。

庄闲之则是好笑,苏慕云暗着来探赵娥真的消息,赵娥真则是明着闯来问苏慕云的消息,这一来一去,相差也不过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倒是彼此错过了。

左轻候却是含笑说:“我倒是想请苏慕云在我这里做客几天的,可惜他嫌我这穷捕头不够气派,所以他自己跑去江陵的父母官家做客了。”

赵娥真恨恨瞪左轻候一眼,天底下哪一个强盗愿意留在捕神左轻候身边做客。

左轻候又说:“苏慕云这个客可有点特别,叫做不速之客。只不知我们读惯圣贤书的沈大人有没有应付这种客人的经验,会不会被那不懂为客之道的客人给吓着了。”

赵娥真明知左轻候的心意,终是不能按捺心头的担忧,只得哼了一声说:“你记着,你欠我一掌。”

左轻候也不恼怒,笑说:“我等你随时来索还。”

赵娥真挑衅地横了他一眼后,飞身而去。

凌飞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知恩图报,要不是老大你饶他一次,他现在早就……”

左轻候含笑打断他:“飞扬,我们明天回京,你回房去收拾东西。”

凌飞扬苦着脸:“老大,你确定明天就回京吗?我看还是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赵娥真捉回去交差吧。不然,你这样硬说他们两个都死无全尸体找不回来,可是欺君的大罪。”

左轻候悠悠闲闲地靠向椅背:“飞扬,你记住了,所谓欺君被发现了才是大罪,没被发现就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