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马儿在水草丰足的地方,远离猛人的大营.对垒的五镇联军并不知道的。WWw!QuanBeN-XiaoShuo!cOM报信首先不可取,要穿越敌营阵地不说,还很容易暴露自身.所以,面对面前的战马和敌人们,军官们采用了飞鸟的建议。一方面用高大的马匹和特制的香味引诱猛人战马前来;一方面,设好埋伏等待跟来的猛人,若跟来的马匹足够多,伏击足够成功,则点燃联系主力的狼烟准备大举进攻。

盛野草长,铺天盖地。

上万头战马被放马于草原,色杂膘肥。

它们有的在低头啃草,有的在张目而忘,有的迈着轻盈的步子四处走动。

少数几个兵士四处游弋,漫不经心地看住战马。这片原野宁静如常,时时一起鸟叫在沙沙草动声中响起。

正在众人连人带马松懈的时候,几匹特别雄壮的战马带着特有激素飘然而来。负责看着战马的人都没有丝毫在意。也许是自己的马,也许是野马,只要不是人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人人爱犯的毛病。但要是他们细心一点的话,当即就会发现这些马匹身体高大,比野马长了好许。

这几只马儿雄骏飞扬,在草间时慢时快地奔跑。

猛族人常以遇见野马为吉利,正常勇士的反应应该是飞身上马,挽弓追射。但是他们放牧的马匹太多,看护的人等生怕自己的举动惊炸马群,不敢有丝毫异动,一个军官还特地拦住一个追去的奴隶。

猛马不像一些内地那里多是骟马,多为集中放养,儿马子多,更有雄壮的头马在。在众马群中陡然现身公主级别的美马?即使一般的儿马子对“美色”没什么反应,但也轻易地闻到一种激素的香味,更不要说那些饥渴的头马了。

这些陌生马女郎蔑视着众马,可马群中还是有马有意无意地上前亲热。两者开始交互亲昵了一阵子,突然,一匹马回头跑了,接着和它一起来的也都回了头。上万匹马的前部,一小撮马匹开始**。

这是飞马牧场初开办时用到的办法之一,就是在马匹身上提炼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引诱野马群前来。如今,飞鸟把它恰如其分地用到了眼前,成功地吸引了群马的注意。

前排的马儿开始往前追赶,紧接着后头的战马也开始盲从。等猛族的士兵们发现时,形势已经无法逆转,有人吹响了号角,更多人跟随马匹追来。他们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妄图能把马儿全部赶回来。

大队的马儿向山里跑去,有阻赶不得当的士兵被奔跑的战马撞下马,顷刻被踩得稀烂。

“追!”一个千夫长模样的人大声命令士兵入山。

山顶上的几个观察者无心去品味那种万马奔扬的壮观景象,飞快地命令大家准备。猛人傻眼也好,发愣也好,套住一匹半匹也好,都已经无法阻止众马逐渐加速的奔腾之势。除了几名士兵向大营禀报外,其余数百名士兵急急入山追赶。

陈良见来了马匹,翻身上了一匹马,带着大量的马匹穿过散兵们的埋伏。马匹过后,后面是稍微拉开点距离的猛人。散兵们终归是无经验,在敌人并没有完全进入包围圈前,有沉不住气的人就开始射箭。既然这样,伏击也只能提前发动了,随着军官的一声大喊,成千上万支箭泼了下来。追来的几百猛人只有及时拉住战马的几十个逃脱了,其余大多被射成了刺猬。

“大人,我们还能继续伏击!”飞鸟看着几百军备和倒闭的战马显然有些舍不得放弃。

“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陈良看众人并没有什么心思,就拍了拍飞鸟的头盔说。

无论飞鸟怎么坚持,军官们还是拉走了人。事实上再次伏击虽然变成明击,但他们占有地利上的优势,会让敌人攻也不是,退又不舍,复引狼烟,胜算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可有谁去听信一个孩子的胡话?尽管他已经成功了一下。这样,原先攻敌所设想的,扩大战果之举,并未实行就胎死母腹了。

“我是将军就直接杀向敌人的营地去!”飞孝刚才那几箭也不知道射到人了没有,这会一边随飞鸟下去拣东西,一边大放厥词。龙琉姝不知为何也随着飞鸟下去捡东西,摸摸捡捡中大部分时间是想找飞鸟的麻烦。

“怎么样?龙爸爸的龙女儿,成功了吧!”飞鸟很想悲壮地割下一个人头或者人耳朵,可硬是狠不下心来。直到一个中年人跑到了飞鸟的旁边,飞鸟这才一刀下了下面这个死人的耳朵。

“这也不是你的主意,谁证明?”龙琉姝边小心地割着地下的人耳边说。

人来的越来越多,见没了人耳朵大多瞄向人头,而飞鸟开始到处拣兵器剥装备。

“走!赶快走!否则敌人的大军就要来了!”那些正规的士兵们开始赶起众散兵来。

飞孝没事一样割了几个人的耳朵,个个都挂在马上。飞鸟把他的也挂在飞孝马上,而自己抱着一大堆兵器吐了起来。

“哥,你怎么了?”飞孝问。

“你没有事?一点也没有什么感觉?”飞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飞孝。

“我很高兴啦!呵呵!”飞孝咧着嘴笑着说,“我砍了这些!”

包括龙琉姝在内的一些人也都像飞鸟一样吐了,但更多的人是兴高采烈。

飞鸟上了马,大声叫着金钱的名字来振奋自己抽搐的胃,似乎渐渐奏效了。

当猛人的大队人马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只剩下无头和无耳的尸体,连伤了死了的马匹都找不到了。

“这是靖康人!”千夫长完虎丘联凉看到无头或者无耳朵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靖康大军!只有靖康大军才会割了人的耳朵去领赏!”

错误是一环套一环的。等你在最后的结果面前站住的时候,你很有可能不敢置信这些结果起源于当初的小错误。完虎祥现在就是这样,丝毫也没注意到恶果是他的疏忽所带来的。他大声地向每一个人咆哮,可惜自己一万多匹战马。

可以说,处在此时此事中,整个猛人军伍士气很低。他们连一点象样的仗都没打过,所带的干粮便都吃得差不多了,还丢失了这么多战马,又怎么能取胜。这是长生天不在庇佑猛人了吗?有人生出这样的疑问。

伯克们却不一样,他们所知道,所想却是另一码事。毕竟两者对战争的目的并不一样。所以,这些猛人权贵,没有人提出撤退的事,也没有人给出什么更好的策略。他们都心存侥幸,觉得敌人也就这点伎俩,甚至更坚定作战的决心。

他们察看过关外五镇联军的营地,也估算过有多少人,即使对山中的敌人有所顾虑,也都宁愿去选择相信这只不过是一些不逊的山族人干的。事实上,他们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若是未战先逃,今后一定会被所有的部落看不起的。

金顶大帐中,气氛异常地沉闷,待稍微缓和了一下,完虎力按刀而立,奋声道:“先祖自纵横时,兵马未多于一万,常破敌数万。及后十万大军与四十万大军战于背虎岭,破之如狼入羊群。难道当年的大猛热血不复流在我等身上?”

千夫长完虎丘联凉冷静得多,但也被完虎力的话击得激动起来,马上站起来,乞求立战。

“是啊!我等率大军来,不遇敌便归,将何脸面见他人?”随军长老就政而言,但不主张立战,拽着一把胡子说,“万万不可!若前些日子进攻还好。毕竟我军擅长野战,看近日靖康营寨已成,非等敌人决战不可,否则就失去我等的优势!”

完虎祥听众人个个有道理,点头思索,之后语气放缓,徐言激励说:“你等俘获靖康人之后,找出这等卑劣的牲口,斩断他们偷盗的手,挖去他们奸诈的心!”

一番争讨就此作罢,大家开始对俘虏的分配笑谈起来,不再有其他思量。但他们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所得出的胜利基础都是建立在当年某个英雄的雄兵悍将上。单单那任何劣势都不挫军心的军威,就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有军功的人也拍马所不及的。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营帐外弹起了马尾琴,唱的是沃克河边英雄铩羽的传说。那是一个凄凉的故事,一个有着七个儿子的英雄战死了,他的儿子们不披甲就去战斗,那战斗的结果是自然无比的悲凉。不一会,有军官出来,用鞭子教训这些胡乱弹唱的武士,将他们一一赶开。

一万多匹战马被放在一个山谷里,外面用栏杆围着。军官开始宣布分配方式,飞鸟占了一半,而众人平分剩下的马匹。安排之后,众人又分出几十个不适合出战的人守护着。

飞鸟笑得合不拢嘴,旁边龙琉姝的几个伙伴却有人愤懑不已。

“我有钱啦!”飞鸟豪气地说,可是他还是把别人拣来又扔掉的弯刀装到一个袋子里,放在“笨笨”的身后。

“小孩得志!”李奥飞冷冷地说。

“是呀!也不是他的功劳!”常柏也咬着嘴唇说。

钱华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到飞鸟面前祝贺起来。

“哪里!哪里!”飞孝边笑,边像傻瓜一样抱着拳头代替飞鸟给四周说话的大人行礼。

“你了不起啦!”龙琉姝抬头看着天,在飞鸟面前讽刺说。

“本来你也可以了不起!”飞鸟也抬头看着天反讽刺。

“他们两个一在一起就吵架!”龙动给李世银说。

李世银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他注意到的是,龙琉姝现在更多的时间已经不和他们在一起了。

当天,飞鸟在自己第一天弄回来的羊皮上写下了几个字:“战场真无聊,不过金子将会发光!”后来有人评价这一行飞鸟写下的字,说他那时还陷在对金钱的执著中,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是他的自喻,显示了少年时期的远大抱负。一段评论如下:“帝少多趣闻,真假已不可辩。有人言帝少出入战场记写‘战场无聊,惟金子欲光!’时帝年少,有不俗言足信!”但为什么没有人说那只不过是飞鸟的信手涂鸦,什么意思也没有呢?

(伟大的人从新活过一回,一定被评言砸死,被当榜样当死,被崇拜的人崇拜死。大多数人有可能会觉得某些人物上厕所都有异常人!)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射在草原上,沉静中就开始四响着低沉的牛角声。早晨的太阳在东边织染玄黄的天际,一只黄色的大鸟到处乱飞,风呼啦啦地牵动着沾有大颗悬亮水珠的深草,鼓劲般为两路人马造就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一场战争就要在这深草间展开,结束,埋没,输赢仍然只有天知道。此时,双方分别参战军力如下:

防风镇:一万民兵,其中三千骑兵,七千步兵。二千名正规骑兵,大部分是小挽乘马。

外援如下:关山合子镇:一千正规骑兵。三千民兵,都是骑兵,大部分是小挽乘马。

马踏镇:一千民兵,骑兵。

长河镇:一千正规骑兵。两千民兵,骑兵,大部分是小挽乘马。

长乐镇:一千五百正规骑兵。一千五百民兵,骑兵,大部分是小挽乘马。

雪山族:四百名山地步兵。

飞马牧场:一百五十龙骑兵,二百只半成年或未成年驱地龙(即是无人乘坐的地龙,包括巨大的食草系地龙),两千骑兵,三百绳索兵。

散兵人数没经过统计,差不多有一万余人。

合计:八千五百名正规骑兵,九千五百名非正规骑兵,七千非正规步兵,一万余散兵,四百山地步兵,龙骑兵一百五十名,六百绳索兵。

共二万六千一百五十名军士,一万散兵。

猛人联军如下:

蔑乞儿拖拖部:两个万人队三个千人队,其中一万多人已经无战马。

可颜部:一个千人队。

里乌黑部:两个千人队。

阿是地部:三个千人队。

援兵:东部草原其他各族共五千人。

共计三万四千人。土耳库两个万人队大约两天后赶来。

尽管土耳库的万人队还未到达,实力已经非常悬殊了,猛人铁骑的战力是不容质疑的,战争依然很难预料。双方战力怎样,防风镇普通士兵是不太清楚的。目前行伍虽然还有些乱,他们倒无任何怯敌之心,也许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一大早,关外五镇的联军已经在余山汉的努力中排好阵势。中军,是手拿各式武器的五千骑兵和七千名步兵。他们组成的一个厚实箭头加箭杆模样的古怪队型,步军在前,骑兵在后。两翼远离中军,各有四千骑兵。另外有五千名左右的预备兵力。

中军布置成一个典型的锋矢阵,但却不是拿来进攻用的。此时敌人还未在视野里出现,绳索兵开始和不少步兵一起在空地上继续打起木桩。

五千人拱卫着龙青云等一些重要人物立在一个土丘之上。龙青云往下看去,原野上的人密密麻麻,在开阔地上延展,他终究有些感慨,说:“怪不得有些君主喜欢打仗,只是这种感觉就让人热血沸腾。”

“可谁知道背后的苦楚呢?一战万骨!从此便与亲人从此天人永隔了。”田夫子叹气说。龙青云倒不在意田夫子拈来的惺惺同情,即紧张又激动。

“士兵们!前面是我们要杀的人!无论你是哪的,无论你是谁!你们都是勇士,那后面是我们的土地!听从命令,勇敢杀敌是我们现在唯一可想的,大家不要丢脸!”余山汉四处奔跑着,运足气力给士兵们大声宣讲:“老子也是个汉子,老子站在战场上想的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狄南堂这才明白,身为军官的余汉山平时说话声音为什么那么大,敢情就是这种场合训练出来的。中下级军官无论是传递命令还是鼓战,促战,必不可少的就是声音。士兵们都大声地高喊“胜利!”同时拍打着兵器,声势震天。

敌人慢慢从视野中开始显现,整齐而供穿插的方阵随时都可以拉展成冲锋式样。两边各有一个五千骑兵,中间是一个三千人队和一万多成了步兵的骑兵,完虎祥手中留下了一个万人队在手里预备。一看之下,两边都在中军投入了大量兵力。但事实上,猛人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一万多人失去了战马,除了放在中间推进外,在骑兵快速移动的战场上便被毫无用处地浪费掉了,胜,无法追击,败,则被骑兵当成靶子。

完虎祥带领后备军力也驰上了一块丘陵。“他们在干什么?”完虎祥看到对方两翼和中军之间站着的类似于散兵一样打木桩的人问。

“大概是传令兵吧,听说靖康人喜欢用这种传令兵!”一个见识出众的长老回答。

几声牛角声传来,猛人骑兵开动了。镇联军的士兵们开始**起来。“不要动!不要动!”余山汉到处大喊,“这是敌人惯用的佯攻!牛角兵吹不动的信号!”

果然,奔起的猛人大军的骑兵到三箭之地外勒住了战马开始缓缓后退,然后重新复归大队。

“你看对手会不会攻打我们的中军?”龙青云问田夫子。

田夫子答不上来。后备的军官是飞马牧场的,他接过来说:“我看会,敌人两翼军力过少而移动快,而我们的阵型摆出的又是攻击阵型,对方攻打侧翼的可能不大!”

“那要是万一攻击了侧翼怎么办?”龙青云又问。

“少了无用,多了自己反被我们中军的骑兵和侧翼的骑兵反包抄。”那军官轻笑着说,“当然以现在我们的训练程度来说,不能达到这样的调度,而且,若对方同时进攻双翼,我们很难兼顾得到。我们是防守的一方,后备兵力更接近于战场,可以更快速地投入,当然,事实上,我们的训练程度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可现在敌人并不知道,以他们看,两翼就是鸡肋,他只有吃掉中军就是胜利。所以,我看他们应该是佯攻双翼快速围住无法展开的中军。”

“听说猛人的佯攻很容易就便成真攻!”田夫子有疑问地说。

“是呀!所以我军两翼放置了大量的正规军,为的就是敌动我动,把握时机不露破绽。”军官又说。

“此子不俗!主公应该把他挖过来!”田夫子偷偷给龙青云说。

龙青云点点头,又叫过那名军官,开始夸奖起来。“在下车茗!谢镇长大人错爱,主公那里像小人这样的多不胜数,你若是向主公提出来,他定然会推荐更好的给你!”那军官跪下来说。多不胜数则夸张了,但在花流霜的造就下和司马唯的网罗下,几年时间确实已经是人才济济。

龙青云让他离开后,给田夫子诉苦起来:“我怎么开口给他要人?摆明挖人墙角嘛!”

下面战场上,猛人对中军的试探进攻已经开始了。他们却还没接到报告,就是营地已失。早在半夜,防风镇的散兵们也已经开始进发,从后方缓缓地向猛人推进,并且已经占领了敌人的营地。这种无阵型的铺天盖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只会被人认为是漫天遍野的大军。

猛人若连续地挑衅,试探进攻中军,则会发现中军只是摆了佯攻的架子。但完虎祥有顾虑,特别是前些天上万马匹的失踪和几百士兵们的战死。于是,就在稍微试探一下后,他便号令大军全面进攻。这应该说并没有错误,在有可能陷入敌人的两面夹击时,迅速击溃一边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完碧虎也采用了佯攻对方双翼的办法,因为不这样,移动缓慢的中军便置于了战场之外。这也未必是错的,但是他放弃了猛人千年来最常用的无敌阵法,而是齐头缓进。让人讽刺的是,作为对手的五镇联军的中军却开始佯攻,很缓慢地向前推进,而两翼的骑兵也慢慢向前靠拢。

镇联军的中军半天并没有进多少,接着开始边射箭边后退,而骑兵根本就是掉头向后。猛人大军虽然疑惑,却还是边射箭边前进,后面的两翼已经开始发动,加速起来。

双方还没有充分接触,中军与中间的箭雨伤亡得很少,防风镇中军前面的步兵开始有些乱了。敌人的中军也加快了速度。事情的发展让余汉山有些棘手,他让中军佯攻的目的是迷惑对方,可现在中军还没有退到自家的防线上就开始就混乱,的确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大家不要乱!”余汉山冒着箭矢驰马到了前面的步军前大声高喊。可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了,一排羽箭射穿了前排士兵的甲衣,不断有惨叫引来己方人马的自相践踏。

“从前面向两翼展开!”余山汉高声大喊。

已经短兵相接了,余山汉奋力砍杀掉前面的猛人,一股热血猛地喷洒了他一身。然而,另一名猛人骑兵的长枪也穿过他的甲衣造成不小的伤害。前面半个箭头的士兵们被包围起来,但也给后面的士兵留出了时间。“兄弟们!为后军争取时间,奋力杀敌吧!”余山汉高喊着又将一名猛人砍毙。士兵们虽然是民兵,可尚武的血性加上他们已经陷入不能退的境地了,也只得奋不顾身地砍杀。

“杀!”余山汉身旁的一名士兵用力地贯穿了一个猛人。接着,他便被另一个猛人刺透,可硬是怒睁着眼睛还了一刀才倒下。余山汉的马毙命了,士兵们围成了一个圈子,每倒下了一个就收缩一些。

杀了一阵子,余山汉无法回头去管后面的士兵们怎么样了,只是觉得布防所用的时间应该够了,他又砍掉一个猛人的头颅后高呼:“大家杀回去!”

巨大的猛人中军早就忽略掉对这一群被围五镇联军,漫过镇防军的“半箭头”向前杀去,他们的速度已经加到了足够,很自然地头尖背宽。

奋不顾身的猛人向前冲去,将身侧围杀“箭头”的敌人不断向前带动,余山汉觉得周围的压力不断减少,就让这几百个人士兵们就地向钉子一样嵌了下来,一来缓和中阵的形势,二来也退不回去。

退后的镇联军的步兵前面在防线处整个展开,手持长兵拒敌,双方接触着研杀起来。每有一人倒下,背后便有战友补上。战争的白炽化顷刻到来,不断有士兵杀钝了武器空手抱住对手用牙齿做武器,有人惨叫地丢可胳膊,有人则大声怒喊。

飞舞的箭枝,四洒的热血,丢却的残破兵器,防具,断肢等等和众人的杀声触目惊心,让那些高处观看的人们有种冷梭梭的激动,尽管他们看到的远小于自己想象的。此时,无论是龙青云还是完虎祥,他们都紧张万分,汗水直流。

镇联军中军的骑兵飞速地展开了,拉在步兵的两侧向外杀敌。突型的防御线初步形成的边缘,由于箭杆处的骑兵拉到前方时加速已经成功,则大量的猛人步兵在杂乱的民兵骑兵的不规则冲击下开始后退,这时镇防中军的步兵突然一退,一个凹型的反包围圈开始形成了。绳索兵开始在己方薄弱的地方把以前打好的木桩用绳索连了起来,减少这种凹月型包围的不稳定。

完虎祥突然看到对方的两翼打了个弧线向凹型中军的两侧并拢,心中暗喜。“这些靖康人呀!就是护中军!两翼若迂回到了敌后,他们岂不是全军覆没?”完虎祥替对方可惜说,接着便期待起他们快速地击败对手。突然一个长老惊叫着说:“为什么我们的侧翼有这么多落下马来?也一并往中央集中了!”

果然,完虎祥发现自己的侧翼也向中央靠拢起来,不由气急败坏地说:“这些蠢笨的柴狗,快吹号角让他们从双翼包抄!”

事实上万夫长哥诺也是毫无办法才这样做的,战场两侧的长草里到处是木桩和绊马索,整个儿阻拦着他们的推进。猛人的双翼在估计不出这种防线延伸多远时,也只能以求不脱离战场向里侧寻求突破。号角响起的时候,猛人的双翼已经和五镇的联军搅杀在一起。完虎祥愤然看去,对方的骑兵的单兵作战能力竟然丝毫不比猛人的逊色,左侧的一旅更若猛虎一般,不但单兵能力超强,进退也很得方。

“里瓦格勿死!”完虎祥大声地用着猛语骂人,突然看到场中形势又有变化。凹月的底部压力是最大的,步兵们纷纷向两侧运动。就在所有猛人都觉得自己要撕裂对方一个口子杀出去的时候,一支无法匹敌的骑兵出现了——是龙骑兵!“龙骑兵!”一名猛人士兵大声起来。

一百五十百个龙骑兵在几万人的战场上起的作用有限,但震慑和冲击力却无可抵挡,如打乱队型,制造混乱等等。而他们驱赶下的无人地龙更是横冲直撞,四处践踏,作用比其龙骑兵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所过之处,无论是猛人骑兵还是步兵都被践踏和嘶咬打乱。那些巨大的龙枪握在一个个本来是屠龙力士的手中,无法让人匹敌,甚至有一枪刺透两人的时候,猛人前端开始混乱,这种混乱很快就被带到中部。

龙骑兵继续在突进中,数个巨型大汉和巨型骑物的配合着向前冲,不时有地龙嘶吼的声音,让对方的战马受惊,然后受惊的战马就会带动周围的马和人。这种一环影响一环的崩溃,正是正确使用龙骑兵而引发的。

被猛人围杀的余山汉一伍因为敌人的忽视熬到了现在,也只剩下几十名士兵了。突然,一阵大音踏地的声音传来,浑身伤痕的余山汉大喜,几乎萌了必死之志的他大声欢呼:“弟兄们,我们的兄弟来救我们来了!要坚持住!”很快,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余山汉的眼睛,是狄南齐!龙骑兵救起这些人后,又在猛人的中军开始横冲直撞来。那些试图砍杀地龙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是——地龙的皮比盔甲要厚不知多少倍,打下去不过是挠痒一样。

五镇联军的左翼处也杀出了一支奇怪的小队,他们拿的竟然是有着长长把子的木锤,外面裹着厚厚的皮革!猛人的重骑兵很快就发现这种锤是他们的天敌,被锤头重重打上一下一声就是一响,然后就是内腑错乱的震动,就被面前的骑兵杀掉。这种锤兵是站在前排骑兵的后面在空隙间锤敌的,足够长的把子和娴熟的轮击,无不在己方骑兵的空隙间奏效。他们不但轻易打掉重骑兵。打在马上,马就四处乱跳,对着自己人冲撞。于是,猛人前侧的重骑兵被轻易地撕开了,而轻骑兵在对方重骑兵手里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日头已经毒辣,正是完虎祥看着自己的中军和右翼只是略微劣势而拼命鏖战时,有士兵张皇地跑了来说:“后面来了靖康的大军!”

这不在意料之中,但也不是在意料之外。“有多少?”完虎祥慌忙问。

“漫天遍地!营地早已经不是我们的了!足有几万人。”士兵说。

完虎祥脑子腾地炸开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把全部兵力投入上去,击溃眼前的靖康人再做打算!”有人提议说。

“也只好如此了!”完虎祥无力地挥手表示同意,事情果然来了,正面战场的敌人不但没有被自己快速击溃,自己的中军和左翼还开始露出败像,背后大军又快杀到了,能壮士弃腕?

在这之前,散兵们当然是先到了猛人的营地去了一趟。那里几乎等于没人,猛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辎重,根本没留多少人驻守。而且,他们一看到满山的人便开始逃跑。飞孝要去赶杀被飞鸟拉了回来。两人立刻向营地冲去,因为马匹的质素好,他们两个第一个冲入大营的。

“快!我们到那个最大的帐篷去!”飞鸟边和飞孝说话边飞奔过去,

琉金色的大帐——传说中完虎骨达的军用之物内,一些名贵的东西还是有的。飞鸟把银盘,嵌金的马具等玩意纷纷装入大袋子中,外面才有人冲到这条线上边。这也不全归于马力,飞鸟可是有方向性地摸了来,而别人是见帐篷就进。他四处收拾,在一张紫案上看到一个精致的小箱子,也毫不留情地没收掉。

“少爷!人家都冲入仓库了,你还不快去!”一直跟着他说的陈良在外面提醒说。

“那里应该除了些酒和贵族吃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这里多好!”飞鸟把整个帐篷的东西都快速地捡拿,速度快得让人没法想象。当他和飞孝头上挂着,身上背着,大包小袋出来的时候,陈良他们都忍不住发笑。

“赶快,帮我把这个帐篷取下来!之后我们分帐!”飞鸟命令说。

“什么?”几个人都愣愣地看着这高大的帐篷,即使去掉竹子折叠完毕也要一辆车才行。

“快!去抢辆车不就行了吗?”飞鸟一付你笨得不行的样子,“如果有很多车就拿回来多点,把其他的敲坏掉!”

等有几个人到处找车的时候,飞鸟开始给剩下的陈良他们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也该抢些东西才是!否则我分给你们也分不了多少!”

“谁说的!上次你可是一人分给了我们二十匹马!”陈良说。

他们找来了七八辆马车,却把其他车轮都毁掉。飞鸟边把自己掠夺的东西装入马车边说,“别人拿不走的都是我们的,我们晚点再来那就是了!”

“真是不知道我们爷把家业交到少爷手中是什么样子的!”一人小声地给陈良说,“我看他敛财的办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上。”

“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打仗?”飞孝等不及地问。

“马上军官就要吹号角集合了,你急什么?杀一个半个的人有这样挣得多吗?”飞鸟训他说。

话音刚落,真的有集合的号角传来。散兵们能拿的也都拿了差不多,纷纷想着杀敌拿钱去,同时也怕敌人再杀回来。于是,一路大军集合了继续向南。

完虎祥的后备军立刻被投入到正面战场,但根本没有接触敌人的机会。如今,凹月里面的猛军太密集了,都有点自相践踏的味道。镇联军因为兵力的不足,预备兵是用来等着哪边支持不住支持哪边的,但由于双方战场上的接触一直不太充分,所以现在还没有投入进去,此时见对方预备兵力全部投入,在绳索兵悄悄放开绳索后,他们开始绕击了。

猛人预备兵员的投入并没给战场带来多大的扭转,却带来了更大混乱,人马呈现出自相践踏之势,接着又被阵联军的骑兵绕击,战争已经是一面倒的形式。完虎祥担心的事情来了,漫天的士兵也开始在背后出现。“向西撤退吧!”他万籁俱灰地说。

随着退兵的号角吹响,镇联军两路大军汇合赶杀溃败的猛人。大量窝在包围中的猛人开始投降,一部分军队收缴了他们的兵器留下外,其余的都四处赶杀败兵。不停有猛人在军队的铁骑下投降却被赶来的散兵杀掉。军官也无奈控制局面,只能尽量引俘虏到东边,引散兵杀向西边。

猛人败退如潮,几万军士要么被杀,要么被俘。只有很少能逃掉的,也还被大量士气高涨的士兵跟着喊杀。

“想不到就这么胜了!”龙青云给赶过来的狄南堂摊着双手说。

“留下一只军队带着散兵追杀,我们打扫完战场回去看看防风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狄南堂的话引来了战争的收尾。

此战到目前为止,杀敌足足一万余人,俘虏八千多人,残敌四处逃窜,而且已经无法再次集结。己方死民兵三千多人,正规军一千多人,伤八千多人,可谓大获全胜。其中飞马牧场损失最少,死亡人数不到百人,伤一千人,而且大多是轻伤。

这样的胜利是战略制定者狄南堂所没有想到的,他仅仅是想只要不一战而败就行了。五镇联军有步兵之利,稍微劣势下可以从容退到营地,只要牢牢守上几天,就能迫使粮草本来就不多带的敌人不得不撤退。在众人举手称贺时,他并无太多的高兴,因为胜利得太意外了!

斜日照原,偏西的天际不知道是被什麽人的血给染了大片大片的红。

土耳库部的大军在这时到达猛人草原和下野草原交汇的地方。营地中,万夫长答扶给此次的统帅百木权并行而走。答扶说:“已经得到消息,蔑乞儿拖拖部已经败了!我们要不要攻击靖康人?”

“可汗的意思是,败了不理,胜了跟随!我们该回去了!”百木权笑着说。

“我不懂!可汗明明是说我们要看他一败,却为什么在他败了之后不予理会?”答扶说。

“国师不是补充了吗?他们败得越惨越对我们越有好处!”百木权说,“若他们的牧地被靖康人掠夺,若他们的人被靖康人拿去当奴隶,还有谁反对我们可汗立国,一致对外?这就是让那些大小部族们都害怕都归附的办法!”

“国师是他族,自然不顾我族死生!”答扶不满地说。

“你这就错了,我们恢复了大猛国,即使是纵横中原的靖康也无法和我们匹敌的,到时还不能给他们复仇吗?”百木权严肃起来说,“我当刚才没有听到你的话,我只知道自从国师来了后,我们部族的草地扩大了十倍,牛羊多了无数!这与可汗的善战有关,也有国师的一分功劳的!我还知道吃羊奶长大的狗是不咬羊的!”

“我!我只是——,嗨!算了!回军!”答扶说。

游牧人重归附,重自家家族,重武力,重天之所予的领袖,目光狭隘,只关注自己所在部族的利益。而如今,他们竟然有这等层次的谈话,可只国师对这个部族的次序已经建立一新。若一个民族开始凝聚,至少他是可怕的,这是刘彻大帝在利用一部分强戎部族征服强戎后酒后吐露的话。

得胜而回的五镇大军被牢牢禁定,没有任何正规士兵和非正规士兵可以离开本部一里外,即使是领军人物也毫不例外。各路大军互相监督,若有不从者,共击之。

这是田夫子建议而龙青云的,龙青云先当场宣布身中流箭的士兵带过来的话,再然后下达此命令,目地就是毫无声息地到达防风镇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余几镇的人见到是这么回事也无不满,毕竟龙青云不顾撕破脸而说出的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几日后,大军在夜晚时分开到防风镇边边上。龙青云正要将大军驻扎于外,自己带亲随喊开大门入内,却被田夫子阻止了。“你不觉得镇内有异样吗?”田夫子说。

“不是军令已经下达了吗?确实无人知道,可见无事!”龙青云表情夸张地问,卧榻己家若还有凶险那是最令人心寒的事情,虽然龙青云多年来一向如此,但他还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一路上他已经忐忑不安够了,如今归来见到无什么事发生,还要担心什么?

“错了!我让你下的命令本来就是迷惑人的!”田夫子在他耳边说,“大军慢行怎么会无人知晓?现在看镇内真的有什么大的变动,壮年男子全部在外,无论是二爷或者三爷独个是不会做出什么玩火的事情来的!”

看龙青云一付匪夷的样子,田夫子又低声说:“若是不错的话,独孤跋公子应该已经不在营中!”

“你怎么知道?你和狄民官不是说我已经震慑了他了吗?”龙青云愕然。

“震慑是一码事!箭在弦上,安能不发?他陷得够深未必能停得下来。此次他应该妄图我们和猛人两败俱伤,然后鱼翁得利,或者扶立二爷,或者扶立三爷,把你拒在门外。如今大胜而归,我们实力尤在,胜利的消息即使可以瞒过一般人,但瞒不住有意去探知亲人的镇民。我们惟有敲山震虎才能提前试探出来是怎么回事,也让他不做鱼死网破之举。”田夫子又说,“所以我把狄民官都瞒住,让你下达此命令,隐瞒是假的,这命令真正见效了才是怪事。他们没有自己慌乱,妄图移动自己的军伍就很了不得了!”

“来人!请独孤公子过来!”龙青云寒着脸说。

不一会,一个武士带了重盔而不露脸的独孤跋到龙青云马前。“把你的头盔拿掉吧,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田夫子代替龙青云说。

那人往自己的头盔上拿去。正是龙青云注目着他取下头盔的时候,他扑了过来把龙青云撞下马去。“怎么回事?”龙扬利不知有意无意地走到武士们前面挡着他们大声惊呼。身旁不知所挫的武士眼睁睁地看刺客往武器上摸去,终于斜地里有人冲过来,移身挂马拔刀刺一连串动作一刹那间完成,把那个武士硬生生钉毙!

惊惶不知做何的田夫子这才发现是狄南堂。“狄哥!你来的正好!”龙青云铁青着脸几乎站都站不起来。龙扬利慌忙下马去扶他,龙青云有点失魂,也不怎么在意。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在众人眼里对龙青云忠心不二,话语不多的龙扬利竟然拔出一把短刀向龙青云身上插去。

缝隙间涌来刀光,在短刀入体的时候砍飞了龙扬利的手。一旁的狄南堂的刀还在滴血,他冷冷地说:“你刚才太诡异了!不是一个优秀武士的表现!”

龙扬利放开龙青云,面色苍白地捧住断腕看着众人。“三爷必赢!”他惨笑说。

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龙青水的人,事情已经明了,这一定是独孤跋和龙青水两人定下的伎俩。想想狄南堂建议他带上自己的兄弟一起出征,而自己竟然拒绝,此时龙青云真是笑不出来。

来不及反应下,镇门上突然灯火大亮,一大票人出现在镇门之上,犹如在黑夜里陡然闪亮出太阳的景象一样。为首三人立于镇头,正是龙青风,龙青水和独孤跋。“老大!你放下兵器吧,士兵们的家眷都在镇里,只要一声令下,你就四面楚歌!”龙青水仰天大笑说。

“应该让他们转攻一些来历不明的士兵!”独孤跋也笑道。看来战场结束后的实际情况,他并不是全部知道。

“赶快把那群马踏人围起来。”狄南堂吩咐后面的人说。

“父亲呢?父亲大人呢?”龙青云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下,两臂低垂,一动不动。

“你根本就不是坐家长的人,你比不过三弟!”龙清风幽幽地说,“身为家长首先要心狠手辣,你到现在还顾及父亲大人,真是讽刺!”

“我拥护三弟成为我防风镇的新主!”龙清风笑着大声说。

正在所有人都变色在当场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动了,先推下独孤跋,然后回手拔刀插在龙青水的心脏上!这种变故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龙青水在内。

“我是你亲弟弟,你却帮那个一无是处的混蛋?”龙青水牙齿格格地响。

意外的转机让人瞠目结舌,他们只是看住挣扎而下的独孤跋,哑然一片,失了即般站着。

“还愣着干嘛?快抓住独孤跋,进镇!”狄南堂沉声说,这才让几万只傻忽忽站着看的眼睛收了回来。

“他是我的大哥,里面躺着奄奄一息的是我父亲,也是你的!”龙青风信手举起匕首,任它从手中脱落,先掉在镇头门上,又掉在镇外。他很快转头,冷然说,“自家兄弟争也就算了,你联合外人,不杀亲人誓不罢手。你当他真的会让你接手防风镇吗?”说罢看了一眼身后威逼过来的马踏镇武士,自己跳了下去。

龙青水的身体也重重地倒在镇门楼上,不甘心,不相信的眼神渐渐地散了。

大堆的武士按住摔下的独孤跋,形势顷刻逆转。龙青风走到龙青云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竟跪了下来!其余三镇的主导人物围到独孤跋身边纷纷谩骂,预备刀剑相加。

龙青云把他扶了起来,并排站定说:“我本来就不是做家主的料子,还是弟弟你——”

“不要说了。大哥!你是我防风镇之主,这是父亲说的,也是我愿意的!”龙清风抓住他的手坚定地说。数万士兵无不振臂高呼!

“让你的人撤走!我放了你,今日之事以后再算!”回复过来的龙青云对被武士押上来的独孤跋说,“我们兄弟今日有说不完的话,我还要劳军,我还要为死去弟兄祈求,没有工夫料理你们这群杂碎!”

数万齐声大呼着“滚蛋”。镇上一干马踏镇武士无不失色。

“好!”独孤跋也只好这样说,龙青水死了,他跟本无法号令防风镇。而在这镇下的大军之下,他们也只好以图以后。

入镇之后,大家才知道镇上没有人被牵连诛杀,马踏镇的方方面面也都确保无二。

“我不能让外人在防风镇破坏!”龙清风说,这自然是性子不怎么好的他委曲求全的原因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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