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远远看飞孝弹压不住,忍不住发笑。WWw。QuanBen-XiaoShuo。Com

“你弟弟都这个样了,你还有心情笑!”段晚容把他拉了起来说。

“飞孝自个太认真了,你想余叔叔为何要把她们分开?他就没打算把这些女学生变成军伍!”飞鸟又笑,却立刻被段晚容扭了一下,哎呀叫了一声。

田夫子带满着心事,一路去见龙青云,路人多在清理门前的学,用固定长把子的木片推着雪来去。他反复掂量着怎么说好,不经意抬头看,竟然看到龙青云带着不少人,骑着马向这边过来。“诶!龙老爷镇长大人!”小福也立刻提醒说,有点畏惧地拉了一步。

龙青云骑着一匹用棉锦罗包着马腹的青骢大马,身后跟了三四个扈从,其中还有一个田夫子不认识的文士,骑的竟然是头驴子,就像当年自己刚出关时一样。

“田老!”跟在龙青云身后的马脸大汉用马鞭一指。这人是王重阳的大儿子王凯,和龙青云的关系好得没得说。几人收住马匹,龙青云一脸兴奋地对田夫子,说:“我来看看学堂的课!”

田夫子努力下马,交马缰到另一个手上。他看那文士面生得很,边问候龙青云边打量吴隆起。吴隆起身子还没养好,面色蜡黄,样子很瘦,但再也不是当初落拓模样,黄狼裘衣裹得很得体,一个狼尾巴领子环回在脖子中,一付春风得意的模样。

黄狼衣裘在靖康是忌讳,传闻中中山狼成*人,色黄褐,不臣不义。“爷!这位先生是何人?”田夫子看他一点不忌讳这个,心中诧异,连忙出言询问。

“久问田翁大名!在下是商州江郡吴丘,田翁叫我的号‘六岩’吧。”吴隆起马上拜首说,他看田夫子在看他的衣服,不由淡淡地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中朝有个姓秦的奸诈贼子,后世人依旧姓秦,奈何为凡俗所扰?”

秦是靖康王室之姓,田夫子见他这么说忽然警觉,见他又张口叫自己叫他的号,更觉狂妄,心中多有不快,不再理他,便折身引龙青云一行去校场,边走边说:“爷,操练一事,要徐徐图之,孩子多想放假回去,效果不好。最阻碍的还是无法体罚他们,余壮士正分了男女,靠激励训练!”

“那更要看看!我儿子要不听,我打他个龟孙子!”王凯骂人骂到自个,引得几人忍不住笑。

“舅父听了,一定会说,你骂他孙子的爷爷,他也骂你的爷爷!”龙青云笑得浑身乱颤,接着他的话把子说。

校场只是田夫子定的名字,其实是一大块空地,因为有什么事情都是在这里整军,田夫子说是校场,大伙都叫它校场来。它在太合大院斜别过东的一大堆人家的后面,众人还趟了小一段雪才走到。

远远里,一百来个学生和伴读都在,近处的是几十女学生。他们过来时,正看到飞孝和龙妙妙闹在一起。义愤的少女们声讨着,龙琉姝笑着制止她们过去帮龙妙妙一把。王凯看了看龙青云,再看飞孝最终轻易按了龙妙妙,不可思议地说:“这哪家的孩子,也太嚣张了吧!”

“他是余先生的助手,大概在维护次序。军中为将,号令不行是一大忌讳,不是说得好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田夫子也吃了一惊,但怕龙青云动气,便立刻替飞孝辩护。

“这就是你的那个夸来夸去的学生?”龙青云大讶,指过去脱口便问。

“是呀,他也是一个!不过,我说的是那边那个!”田先生往小黑豆一样的飞鸟指去。

“田先生向你摆手呢!”段晚容说,“我看他是叫你代替你弟弟操练,那些女学生!”

飞鸟也看到了远远来一行人,见田夫子招手让他过去,心中纳闷,也只装做没看到。他见飞孝把龙妙妙按在雪地,嘴巴朝下,心中佩服极了,听着飞孝在大声地问着服不服,改不改的话,把自己断断续续的琴声一停,连忙过去。

“这是军中格斗演示!你们都看到了?”飞鸟边说边拼命地给飞孝眨着眼睛,把他拉了起来。

“我在整肃军纪!不懂别插手!”飞孝不管他的眼神导信,大为不满地说。

“去!去取王命金剑,回头砍了!”飞鸟看龙妙妙撇嘴要哭,慌忙指着田夫子的方向,推飞孝过去。

“可以?”飞孝狐疑地问,“要有王命金剑?!”

“当然啦,有了它再罚不晚,至少也要有秘旨!”飞鸟一本正经地说,“没看过演义吧,哥哥还会骗你呢?”

飞孝果然跑了,要什么王命金剑去了。

“都是你!都是你!”龙妙妙的怒火终于爆发,只是对象成了飞鸟。在拳头和脚并下,飞鸟抱着头蹲了下去,从胳膊缝里隐约露出的眼神可怜,无奈而又无助,就像是一只在狼嘴边不敢乱动的小绵羊。“哎!你打他干嘛呢?”正笑着的龙琉姝大为不满,上前面去拉。

“我不理你!不帮我?!”龙妙妙气冲冲地回去,很多女孩子都交头过来替她说话,为她解气。

“还不起来?!”龙琉姝用脚碰了一下飞鸟说,“快!那边是我阿爸来了!”

飞孝去了田先生身边讲道理,要帮助,很努力地说自己面临的问题不大,一定能好好整顿。龙青云细细地看他,剑扁的眉毛,明亮的眼睛,身子比飞鸟还高壮得多,便觉得他差不多十五六大小,心中赞叹他相貌不俗的同时,便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

田夫子见他不是动气的样子,放下心来。

“我?”飞孝感觉迟钝,没发现田夫子每听他说一句,就目望龙青云浅笑一下,突听龙青云叫他,这才注意到马上穿着上层的龙青云,他反问,“你呢?”

龙青云没有儿子,见他虎头英色,内心喜爱,便故意说:“两个孩子的阿爸,来看一下!”

飞孝噢了一下,说:“我阿爸你一定不认识的,因为我们搬家好久了,不住在镇上!”

龙青云纳闷,看他穿得得体大方,再想到此地学生的来源,便看向田夫子。田夫子笑笑说:“这是狄将军的侄子,有点争强斗勇,不过对打仗的事知道一点!”

“啊!呵呵!”龙青云大笑,再次把眼神停留在飞孝脸上,说,“怪不得呢!你要什么,我给你!”

“就是,就是可以让龙妙妙那样的小姐听话的东西,像王命金剑一样,你肯定没有!”飞孝说,接着看龙青云态度肯定,置疑起来,“你能给我哪?”

龙青云支吾起来,他对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疼得厉害,平时事事顺着,这会犹豫自己到跟前能不能管得住,便说:“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田夫子有些冷,想早点打发飞孝走,活动一下,便说:“你哥说给你的吧,交给他,让他去办!”

飞鸟早回到自己段晚容身边,边抽着鼻子心不在焉地操琴,边发抖地给运动中的段晚容说:“人家都说热得很了,中了暑毒就不耐热了,冻得很了,以后就怕冻了。我们早点找个地方热活吧?”

段晚容白了他一眼,见他衣服裹得紧紧的,人缩成一团,头低在胸脯上,便说:“谁让坐着不动的?何况你还收了大概一个银币的钱呢。”

“退过去也算不讲信用吗?”飞鸟诧然,停下来把衣服裹了又裹,身子圈了又圈,再次用力地抽抽鼻子表明坚持的决心。远远里飞孝过来,也不在搓手跺脚的少女队列边停留,立刻就去找飞鸟,说出田先生的意思。

“那你的尊严呢?田先生是糊涂!”飞鸟张大嘴巴打住飞孝的恳求,说,“不过也是,你刚才已经把做将军的形象全弄丢了!”

“人家不过是请高手来帮呢。”段晚容暗中拍马屁,帮飞孝说话。

“咦!什么?你也要我去?”飞鸟指着跑过来的飞孝给段晚容说,接着回头以高手的身份教训飞孝说,“你不知道为将者的威信多重要?你要自个丢掉它吗?你可是从小就说要做大将军的!”

“哥,你不是说现在已经丢掉了嘛!”飞孝没辙而又愁眉苦脸地说。

“三个银币!”飞鸟要求说。

“对了!你还欠我四个!”飞孝顿时想起来,大声说:“你说要给狼崽买奶羊,还说什么,给风月老师辛劳费用,借了我四个!”

“那?!我先讲一番值这么多钱的话!”飞鸟害怕飞孝反悔,接着飞快地说:“怎么来着?为将的人要拿军法来治军,但众人都不听的时候呢?你该不是见了军队,就冲上去说,我是你们家将军,听我的吧!”

“不能,噢?!你抓了龙妙妙就没看到别人的反应,这就是为将黑!你懂吗?”飞鸟说,“爱兵如弟弟是好的,爱狠了就是祸端;鼓舞士气是重要的,但打了败仗,士兵乱跑的时候,特别是他们一直都输,将来还是要输的时候!再鼓舞督促他们作战,动不动就用军法杀人吗?别人说不定还你马刀片子呢。当将军的这时要努力让他们不怕死,比如告诉他们阿爸阿妈在身后啦,老婆要被别人抢走啦,或者为国尽忠光荣,走的不是好汉,愿意走的走吧什么的。是不是?”

“哥,让我看看你怎么办吧!”飞孝发愣地说,“韩言子和孙岳子都没这样说过!还有,为将黑是什么?”

“不明不是黑吗!”

“可不许说我践踏你的威严呀。”飞鸟说,“欠帐抵消,另外还要给三个银币!”

“不会!”飞孝点点头说,“但我的零花钱不多了!”

“你相信他的话呢?他是没办法才故意推迟的,所以知道你零花钱不多了,故意多要的!”段晚容故意刺激飞鸟,还轻轻地蔑视地笑,给飞鸟伸出包在护手里的小拇指,“谁要是相信他,公鸡都能下蛋!”

飞鸟瞪了瞪她一眼,活动活动了筋骨,可还是把自己外面的厚衣给段晚容捂上。这才边向女兵那边走去,还边走边说:“可以先欠住!”

男学生那边已经喊杀声震天,盾牌一会开,一会都顶在头上,一会合成一团,田夫子和龙青云一行人都忍不住过去看。路过时,田夫子指着那边笑着给女学生们说:“看看!又来了个教官!”

众女学生扭头看去,看到竟然是飞鸟,纷纷再次大笑。看来,飞鸟在众人的印象中只比飞孝要差得多。飞鸟看人家都对他笑,不由挺了挺身,走到众目睽睽之下。“啊,很热情的欢迎嘛!”飞鸟搓了搓手说,他笑得很甜,想以此迷惑众人。

田先生大声说:“狄飞鸟,我现在任命你为教官,你来代替你弟弟着手训练她们,可不要令我们失望呀。我还记得上次你立了一个不小的军功呢,可惜我没有给你申报到朝廷去。”

吴隆起看了飞鸟一下,接着看向龙青云,正和女儿互看的龙青云也立刻看了飞鸟一眼,接着看向田夫子,感觉起来就向吴隆起看向龙青云,龙青云接着反应一样。王凯很容易发现了这种链式反应,有些想笑,正想把自己觉得好笑的动作描述给当事人自己,龙青云说话了。“他也姓狄!”龙青云眼睛动了一动问田夫子。

“是呀!”田夫子笑着说,“狄南堂的儿子,古灵精怪,听说连他父亲都对他没一点办法!”

龙青云看其人的时候,正逢到飞鸟得意地笑,整体样子就像秋天里长长起伏的狗尾巴草。他再细看,其少年额头峥嵘,细眼在弯弯着,高鼻在皱着吸鼻涕,真是一付好容貌配赖皮狗一样,出于对田先生的信任,他也才相信飞鸟一定有过人的地方。

飞鸟大喊,说:“这都是久远的事情拉,只要马匹给我了就行。”

“呵呵,你做得好了,自然要有给你的奖励的,是不是!”田先生边说边扭头督促几人不要管飞鸟了。龙青云不知不觉再次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接着边走边说:“我觉得这个还比不过刚才那个!“

田夫子笑了笑,摇头不说话。飞鸟开始歪着头注目着,示意给几个大人低头行礼。一直到他们走远,他这才回身走到队列前。

“你们两个是镇防军的大哥吧!”飞鸟左走右走,看熟人一样看了半天,然后问两个执法的武士说。

“是的!”两个执法军官点头承认。

“恩!好,不知道你们来的时候,头头是怎么说的?”飞鸟又问。

“一切听从田先生的安排!”两个武士说。

“田先生是怎么说的?”飞鸟又问。

“听从教官的安排!”两个武士莫名其妙,丝毫不知道中计,只是回答飞鸟的问题。

“刚才的教官号令你们两个,可是没有人听从呀!”飞鸟干笑着说,接着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过身问,“各位大姐,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我们防风镇,保卫我们的士兵。不管刚才教官做得错还是对,但我们都很清楚看到了一件事,他们的长官让他们冲锋,他们就后退,让他们杀敌,他们就退缩!”

“哪会是这样呢?”武士刚想辨别被飞鸟打断。

“你们拿着军饷,做的却是敌人同伴才做的事。”飞鸟大声责问,“这是一个武士的美德吗?”

“各位姐姐!我现在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这样的武士?应该不应该惩罚他们?”飞鸟振臂高呼。

“当然愿意!”包括龙妙妙在内的人都被飞鸟说热乎了,她们似乎已经忘里刚才武士对他们的好。

“趴下!”飞鸟命令两个执法武士说。

两个执法武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丢人地趴下。“姐姐们,让他们趴下怎么样?”飞鸟问。

“对!趴下,这样的命令都不理会,打仗时一定当逃兵!”义愤填膺的龙妙妙声音最大。

见两名大人武士很丢人而又不得不顺从地趴下,随后过来的飞孝敬佩地看飞鸟一眼,心中简直五体投地,因为顷刻之间,飞鸟就获得了大家的认同。

“打他们板子,五列长出列,一个人打他五十大板,也好让他们记住,我们防风镇是没有人可以当逃兵的。”飞鸟大声鼓舞说。

以偷笑的龙琉姝为首的五列长出来,看到飞鸟点头,噼里啪啦就打。飞鸟怕她们都是少女,还想再鼓动一下让她们更卖力地打,可看两个武士在棍棒下唉叫连连,便知道她们已经够用力的了。两名武士直到被打得无法动弹,这才免于责罚。

“赶快训练吧,我们都冻死了,就是让我们跑跑也好!”少女们纷纷央求说。

“训练?得让人监督,看好将来哪个人会逃兵!”飞鸟边说,边背过身子给刚爬起来的两位武士小声说,“我也是没办法,虽知道你们也是没办法的,但也只能给点喝酒的钱来补偿了!”

一个武士感觉到了飞鸟的手伸在他手里,他低头一看是两枚银币,大喜。往常一个银币可以买一头羊,现在因为镇上金银多了起来,不能当以前用了,但也照样不是小数。

“干什么呢?”背后人发现飞鸟鬼鬼祟祟的,又等得不耐烦,于是就问。

“我告诉两位叔叔,说他们不能再维护军纪了。我们先要推举出几位敢于执法的士兵才行呀!”飞鸟若无其事地说。

“我来!”龙琉姝第一个支持说。

“还有我!”龙妙妙也赞同。

“你?胆敢打教官,还能执法吗?要知道呀,执法可不容易呀!再不能当长官的话为耳旁风了!”飞鸟说。

“我知道,还用你教吗?”龙妙妙说。飞鸟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是!”龙妙妙立即更正自己的态度,可以这么说,她把这种事情当成游戏一样了,现在正式入题。

“那就用以前的五列长边训练边执法吧,从新选出五名列长,你!你!你!”飞鸟随意选出五个来。

飞鸟整束完毕,一样从兵器咬手开始说。“这可不是玩的!”飞鸟脱了自己的手套,让人看他蛤蟆一样的手,上面随处可以见到肿块和口子说,“爱护士兵的军官都应该先让士兵知道保护自己,你们要好好保护手!”

飞鸟老太婆一样的口气因有那样怪物般的手举着,不但没有惹到别人的反感,反而引起大伙的嘘声。“记住了!”飞鸟边戴手套边说。

“我们最先训练的是拿起你们面前的兵器。”飞鸟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堆兵器,说,“不要觉得这事小了。砍人砍多了,铁也会损坏,快速有秩地拿到兵器就比敌人先准备好打仗!”

“好!开始,第一列前行通过兵器堆,快速领取兵器!”飞鸟下达命令。

接下来的训练轻松多了,做不会动作的被飞鸟叫出列给飞孝单独教习。其它人都在飞鸟的耐心讲解和以前五列长的维持下,简直换了人一般。很快,盾牌覆盖,前进,后退,散杀等都很快达到要求。

飞鸟招回飞孝,两人演练起刀盾甲兵的格斗技巧,几人配合出击等等,然后让少女们分组练习。飞孝和飞鸟在队伍中穿梭,边走边说着要诀,看到不符合要求的就给她们更正。

田先生和龙青云他们和余山汉说了几句话,看了一阵,这会一回头,突然发现背后的那些少女一下不一样了,也波浪一样有续起伏,开合,都猛吃一惊。

“真好了!回去看看!”龙青云要求说。

一行人折了回来,大部分人老远就满意地点头。王凯评价说:“快要赶上小伙子们了!”

龙青云却沉吟起来,想想自己女儿在家做的事,他都觉得飞鸟比自己强多了。好久,他似有所思地说:“狄家真是人才辈出呀!”吴隆起被太阳刺了一下,也微微动意,看了田夫子一眼,问:“狄先生是不是也做生意?我记得从我们那里下过关就有一个被称为二爷的,看起来不说富可敌国,至少也是富可郡县,身边处处簇拥着武士!”

田夫子正要说弄错了,说什么他都不信狄南堂那样抠门的人会挥金如土,讲究排场,龙青云已经说了:“那应该是他二弟!”

“噢!”众人都方明白。

“这和我无多大的关系,大家都努力嘛!谁说女儿不如男?老师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飞鸟看到田夫子过来,忙不怂地利用来鼓动众人。

“我什么时候说女儿不如男了?”田夫子奇怪地笑笑,随即就明白了飞鸟的意思。

“你对男学生那边重视多了,这不是比说这样的话还严重吗?”飞鸟环视一圈人,搞得跟什么都是他亲耳听到的一样,说,“刚才真没说吗?”

“你怎么知道?”王凯脱口承认,他们刚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田夫子,吴隆起,甚至龙青云都知道再反驳也没意思,就默认了下来。这样一来,少女们更卖力,即使是刚才怎么都做不出来的动作也反复放开去做,一时间穿花一样来回,盾牌,刀剑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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