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晋经风看了一眼递上来的咖啡,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芙蕾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他伸手过来,这仆人将杯子交给他的时候,晋经风端起杯子的手突然一歪,滚烫的咖啡整个泼在了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哎呀!对不起……”晋经风急忙站起身来。

“经风?你有没有被烫到?”芙蕾紧张的急忙递上手绢来。

“我没有关系,”晋经风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可能是刚才喝了点酒,所以觉得有点头昏,我想,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恩,那就不勉强你了。”蓝先生也站起身来。

“……失陪了。”晋经风走到咖啡壶旁边,愣了两秒,手一挥,桌子上的咖啡壶连同咖啡便整个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呀……我的青花瓷器!”巧夫人终于忍受不了尖叫了起来。

“对不起,现在还觉得昏昏沉沉的……”晋经风假装的用手捂住额头。“巧夫人,真是抱歉,打碎了您心爱的瓷器,我会让家里人照原样子赔一套给您的。”

巧夫人知道自己没办法说什么,只是绿着脸站在那里,气愤的瞪着晋经风。

“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经风你没有被烫伤才好,看来你真的是不胜酒量啊,今天晚上也没见你喝多少嘛,”说着,蓝先生笑了起来,“记得你父亲,也是和十足的酒坛子呢,哈哈哈……”

晋经风没有说话,赔笑了一番之后,转身离开了偏厅。临走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被一种锐利的眼神监视般,后背发凉。当晋经风回过头去,坐在一边的美昕正死死的盯着他,那道从黑纱后面直射过来的眼光,不禁让晋经风有些不寒而栗。

“我……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这时,芙蕾站起身来突然说,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滩撒了的咖啡。

“怎么回事?你晚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装什么算呢?”巧夫人一肚子闷气正没有地方撒,芙蕾却撞到枪口上了。

“对不起,我真的要休息……”说着,芙蕾没有理会任何人,冲出了偏厅。

果然有问题吗?晋经风望着芙蕾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起来。看来,必须跟芙蕾谈谈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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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芙蕾穿过走廊,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手扶着门框,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去死吧!贱女人!”……“没有人要的小**!”……“滚!”她的脑海里有声音在翻腾着,这些刺耳的,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闭……闭嘴!统统给我闭嘴!”芙蕾用力捂住耳朵,此时她的脸上,只剩下痛苦和折磨般的表情。

打开房门,芙蕾想也没想就倒在了**,她的身体像被人把力气全部抽干一样。昏暗的房间,没有一点光线。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身体下面有一根又硬又长的东西在蠕动着,起初她还以为是错觉,就当芙蕾把被子掀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摸到了一条冰凉的东西,那东西上面有光滑的鳞片,此刻,芙蕾觉得她的汗毛整个竖了起来。

“啊————!!”

晴朗的夜空中,一声尖叫划破了一切。芙蕾边喊着边向门外跑去。“啊!救命啊……!!”

“芙蕾!”听到声音,晋经风第一个赶了过来,“怎么回事?”他伸手搂住被吓的六神无主的芙蕾。

“那里……那里……”芙蕾指着自己的房间。

晋经风向房间里看了看,好象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索性打开灯,就在房间明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见房间的**,窝着一条一米长的黑色的蛇。

晋经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蓝先生他们听到声音也急忙赶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晋经风急忙将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了起来,“蓝伯伯,您最好派人通知一下您的花匠或者这附近的林业,芙蕾的房间里面有一条蛇!”

“什……什么?”蓝伯伯有点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开什么玩笑啊?家里怎么会有蛇呢?”巧夫人不满的瞪了一眼芙蕾,“可不要是什么人玩出来的花样啊!”

“好了,现在说这些不重要!阿梁,”这时候,蓝奶奶发话道,“听晋少爷的话,去把花匠叫来!”

“是的!”叫阿梁的仆人应着,三步并两步的向楼下跑去。

“诅咒!”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众人背后穿了过来。此刻,美昕冷冷的望向这里,用几乎可以封冻人的声音说着,“该报冤的人回来了……呵呵……”

“住口!”巧夫人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捉住美昕的胳膊,“你才是个灾星呢!整天用黑纱布裹着脸,从小到大都没有健康过!你这个样子,要是有什么不幸,也是你带来的!”

“够了!都给我住口!”蓝先生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没死呢!以后!把你们心里那些小伎俩都给我收起来!不要让我再看到这样的情形!”说罢,蓝老爷甩手离开了。

巧夫人只好收回她的脾气。其实在蓝家里有个惯例,无论是谁都不会提起以前的蓝夫人的事,尤其是在巧夫人面前,这几乎成了一种禁忌。

而站在一旁的蓝友麦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一道诡异的笑来。

整整折腾了一个小时,花匠终于将房间里的蛇揪了出来,“没有关系,这是一条大个头的草蛇,没有毒的……”说着花匠将蛇装进手上的一个小笼子里,“最近天气暖和,蛇都喜欢晒太阳,府上又住在这样的森林深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被这条家伙给闯了进来吧。”

芙蕾望着花匠,明显脸上有着一种不信任的表情。“当时的门窗可都是关着的……”她小声的嘀咕着,而这声音只有站在一边的晋经风清楚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