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昌撇撇嘴道:“你这个小孩说话没见识,虽然想要这本书的人很多不假,但此书难道是别人想抢就抢的走的吗,阿科斯虽说使毒功夫不如我,但也算是把好手,别人想从他手中夺过此书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他和我还有些交情,我不想和他撕开脸打架,只好打他女儿的主意了。”说到此处,他猛一停顿,冲弘历喝道:“你乱七八糟的给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快说,这本书不再苗岭在何处?若是再废话,我可要动手揍你了。”弘历见他此时面露凶光,全身肌肉紧绷,知道若是再闲扯下去,路大昌时候一抖手,不知不觉在自已身上下了毒,只怕自已的一半性命就没了。急忙说道:“路前辈别着急,我为何说出刚才之言,是怕我说了下面的话路老前辈不信,其实那本秘经就在这个山庄之内。”路大昌听了此言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弘历的手颤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弘历似乎早就算定他有此表情。叹了一声道:“路老前辈不是嫌我话多哆嗦吗,那我就不说了。”路大昌急忙换作一副笑脸,用手轻轻拍着弘历的后背,笑道:“小孩,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虽然你用茶壶暗算过我,但我老路是什么人,年纪比你大的多,自然不会跟你小孩子记仇,快,你都知道些什么,全告诉我。”他一边讨好弘历

一边用急不可待的目光盯着他。

弘历见他相信自已的话,心中有数,说道:“之前你也知道,那个叫谭紫嫣的姑娘十分恨我,曾经拿着飞刀要杀我,幸好前辈及时将我相救,是不是。”此事是路大昌亲眼目睹,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弘历又道:“可惜我瞎了眼,将她给救了,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自已救错了人,我跟着她到了庄上之后,她不但不感念我救命之恩,当晚她便用绳将我捆了前来,逼问肖先生的下落,我和那位肖先生并不熟悉,我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里。后来,她便要用刀杀我,突然听到前院一片骚乱,她急着赶奔前院,这才没有下手杀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前辈杀进来了,算上这次,前辈可是救我两次了。”路大昌急切想问出秘经的所以然了,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只是挥了挥手道:“那晚我老路一时不慎,上了女娃子的当,吃个大亏,苗人没有一个好人,此事不要再提了,后来怎么样?”弘历又道:“后来两日,我被她们一直捆在后院洞中一块大石上,全身动弹不得,也没有人来管我,差点饿死。路前辈,如果你处在此种情况会怎么做?”

路大昌一皱眉头说道:“如果是我,自然就要想办法逃离此处。”弘历拍手道:“路前辈这次倒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是不敢和路前辈相比的,莫

说路前辈武艺高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让人捉住捆着,纵使路前辈不屑动手,自动让人捆着,可能一百个一千主意也想出来了,晚辈比起路前辈就差远了,想了两天,居然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出来。”路大昌虽然从心里面防着弘历,但听他连吹带捧加讨好,胡子早就翘上了天上,而且他若是当真处在弘历那种情况之下,自已虽然没有一百个主意,但解开绳子逃脱出去倒是不在话下。得意道:“我当然有办法了,不过你就差多了,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弘历道:“就在我快要被饿死的第三天,幸好我被人救了,你知道我在客栈之中救的人还有一位穿绿衣服的少女,她虽然年纪小,但却知道知恩图报。说起来,我救人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路大昌听到此出显出一丝怀疑的神色,道:”穿绿衣服的女娃娃能救你,此言是真是假。苗人刑罚甚是严厉,若是有些人犯错受到惩罚,会受极大的苦楚,她会救你?”

弘历见他不信此事,心中不觉间慌了神,脑子急转,又道:“前辈不信吗,其实我也不信她会救我,还以为是谭紫嫣的一条计策。但那位姑娘说了,前辈的下毒功夫天下第一,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前辈的对手,与其困在院中等死,还不如将我救了两人一起逃出去,又报了我救命之恩,也保住自已一条命。”路

大昌听了此言,脸上又舒展出笑容,说道:“这个小姑娘倒有自知之明,不错,她有此想法并能够把你救了也不奇怪。”弘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语气和缓道:“后来我们二人从洞外向外逃去,哪知此处院子不算小,但只有大门一个出口,而且院中之人为了防备路前辈杀进来,把守也十分严密,我们刚逃到一间房子前,突然前面有两个女子向我们走了过来。我怕她们将我发现,便躲在一块石后。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料定她们还不知道将我救了,便迎了上去,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那名绿衣女子居然同他们两人一起离开,后来我担心是不是谭紫嫣发现了什么,只怕丢掉性命,故此一个人摸索着向外逃去。因为不识路径,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房子前面,这时,我突然听到屋中有人说话,说的内容正是那本经书的事情。”

路大昌听到此处,才见他说到正题,他正全身集中精力的听着,急忙道:“你都听到什么?快说。”弘历道:“我听到屋里说话女子正是谭紫嫣的声音,本来心中害怕他发现,想转身要走,但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句,‘我要死了’。我听了此话心中不禁一愣,这才明白,为何她抓住我之后不管不顾,原来她快要死了。才没有没夫审问杀我。”路大昌皱了皱眉头道:“虽然十日断肠散中了之后仅有十

天性命,但听你说的日期,也是发作之日。刚开始是疼痛,等到第十日,肠子断成一截一截,只怕小女娃娃捱不过疼痛,所以才说自已要死了。你快说经书的事。”弘历应了‘是’。接着说道:“我之前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自已要死了,待听到那句话,倒是不忙着离开了。在门外偷听。听她又说道‘其实那个路老头想要咱苗人的那本经书,这是咱苗人的宝贝,如何能让他得了去。不过此经书不在苗岭,若是把他骗走,最好不过,让他白白的空跑一趟,只是我中了她的毒,现在只有四天好活。’接着听到他身边有一个女子哭道:‘小姐,我觉得还是把经书给他,打发他走了最好,你的性命在我们心中,比经书要重的多。’谭紫嫣怒道’你们说的什么话,我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告诉你们,经书就在这个院子里,等我死之后,外面的路大头必定攻进庄内,到时如果你们不敌,就把此书毁了,我是宁可人亡书毁也不愿此书落在外人手里。”

路大昌听了大怒,说道:“这个小姑娘太不懂事,你死事小,经书怎么能够毁去,我不过借看几天,到时就还给她们了,这么小气,实在不通情理。”弘历急忙劝道:“路前辈你别动怒,这不过是她的原话,我不敢欺瞒。”路大昌‘哼’了一声道:“那女娃娃还说了些什么?”弘历道:

“我见提到秘经,心中也是一动,也想见识一下路前辈费如此大力想要的秘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物什,便伸直身子,顺着门缝向里面瞧去,只见桌上摆着一本书,封皮已经发黄。谭紫嫣指着那本经书命令穿绿衣的那个女子,说;‘青芽,这本书归你保管,待我死后,人在书在,人若不在了务必把书毁去。那个叫青芽的应了声是,便将那本书收了起来,我见她正是刚才救我的那名女子,心中十分高兴。心思若要是书在她的手中,到时逃了出去正好借机将此书献给路老前辈。哪知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谁在哪里偷听。’我听到喊声心道不好,没想到只顾听屋里人说话,居然没有防备身后有人过来。便想转身就跑,但路前辈你也知道,晚辈不会武功,跑没几步便被她们捉住,带回了屋子里面。”

路大昌听到此处,点头道:“你在危难之时还想着把书献给我老路,也算不易。不过你这样做不过是怕我找你麻烦,献书消灾。”弘历故意讪讪一笑,道:“路前辈洞察万物,明查秋毫。没想到晚辈的一点小心思居然让前辈一眼瞧破,看来,晚辈想要在前辈面前耍小聪明的话,只是莹虫比月之光,自我卖弄了。”路大昌嘿嘿笑道:“是吗,话是如此,我老路还着了你的道。接下来如何,你是又怎么走出这所院子

里的?你一一说来。”弘历瞧他说话口气,似乎对自已依旧防范甚严,心道:“若是不给他拿些信服的东西,只是凭嘴上说说,还是打不动他的心。”当下,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到路大昌的前面,道:“路老前辈,你瞧这些是什么?”

路大昌心中生疑,怕纸上沾有巨毒,急道:“你莫往我前面送,先放在地上。”弘历见他如此小心,只好将几页纸展开,平摊在草铺上。路大昌探头瞧了数眼,脸色露出激动神色,道:“不错,这上面写的确实是苗人的施毒放蛊的配方秘练之法。这么说,那本秘经真的在这个院子里。”弘历见他瞧完,将那几页纸收了起来,说道:“唉,前辈也太不相信人了吧,我和那位青芽姑娘为了将这本经书奉献给路老前辈,都与谭紫嫣拼了命了,你还不相信我。”路大昌脸色显出狂喜之色道:“我如何不相信你,那本经书现在在你身上吗,快拿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弘历身上动手动脚。弘历伸手拦住道:“路前辈,现在那本秘经不在我身上,不过前辈想要那本秘经,其实也容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