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听了此言,心更悱然,但自已是四皇子,终不能为此事儿女情长,叹了一口气道:“紫嫣姑娘也不用太难过了,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紫嫣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必定吉人天象。”谭紫嫣知道此言是在宽慰自已,当下触到伤处,不觉心中一软,眼泪落了下来。她把头背过去,道:“多谢公子吉言,公子还是走吧。”弘历知她心中所想,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还未走到门口,突然一个苗女匆忙走了进来。结结巴巴道:“小姐,大事不好了,那个老头,他、、、他又回来了。”

屋中二人听了此言大惊,谭紫嫣从**猛的坐起。失慌道:“什么,他、、、他又回来了,那火金凤火金麒两位老爷子呢?”那苗女道:“不知道,我们只见那老头一个人。”弘历此时心中感到一阵蹊跷。几个人在商议之时,让二位火姓老者手中各拿一本假书,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来迷惑路大昌,就算路大昌将二人杀了,也断不会用如此短的时间,何况二人所骑俱是庄内挑选出来的好马。他心中疑惑,说道:“你们先不要慌张,待我出去观看。”说着,自已出了屋门,来到前院。打开院门。向外探去。见外面果然站着一个老头,正在仔细打量着路大昌所布置的那道毒土。弘历见了此人,倒也认识,不过此

人并不是路大昌,而是他的师弟路大盛。

弘历一见是他,心中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知道此人与路大昌并不和睦。那日他与路大昌在华山交手之事言百春已尽告他知,此人又曾经偷了自已的玉佩。所以他对此人也并无好感。他便要将大门关上。路大盛听到门响,转头向门处望去,一见是他,脸色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欢喜之色。一个纵跃到了弘历面前,将他的手抓住问道:“嘿嘿,小孩,你怎么会在此处。我师弟路大昌呢?”弘历感觉手腕一阵疼痛。用另一只向外去推路大盛,道:“你说的那人我没有见过,你如果想找人还是去别处找吧。”路大盛嘻嘻一笑道:“娃娃,骗人可不好,外面的那些毒土天下除了路大昌,还有谁会配制出如此罕见的毒土。他是不是在这个院子里面。”他说着,便要推着弘历向院中走去。弘历急道:“此处院子里住的全是女子,你进去恐怕不太方便。”路大盛又是一怔道:“全是女子,为何你还在此,莫非你不是男人吗,既然你是男人,为什么你进去方便,而我进去就不方便呢。”弘历见他纠缠不清,知道此人甚是麻缠,脑子急转,思索想出什么办法将此人快点打发了。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青芽喊道:“那老头,快将黄公子给放了。”弘历向后望去,见青芽带着十几

个苗女向这边奔来。弘历怕她误会,与路大盛动起手来,急忙喊道:“青芽,别误会,此是另一个人。”他话说完,一干苗女已到近前。青芽见路大盛虽然相貌身材与路大昌没有分别,但就近仔细观察,却并非是路大昌,想必刚才巡守的苗女见他还未到近前,以为路大昌去而复返,故才将人认错。他此时将弘历的手腕抓住,虽然不知此人底细,但瞧他举止恐非好人。

当下停住脚步,拉开架式,说道:“快将黄公子给放了,否则我们可要不客气了。”路大盛瞧这一干女子俱是苗人装束。嘿笑道:“可惜,想必之前你们与我师弟打了一架吧,唉,没想到我来晚了,好戏没有瞧到,我问你们,是你们打赢了还是我师弟打赢了。”青芽付道:“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刚才那个老头的师弟,只怕功夫也是不弱,既然他与那人是师门关系,肯定来到此地也是想找我苗人的那本秘经。”想到此处,他冲身边的苗女使了一个眼色。

众苗女与他同一心思,突然之间,十几个人的袖子同时一抖,数十把飞刀俱向路大盛身上招呼。路大盛怎么会想到这些苗女会突然动手,着急之下,慌忙将弘历推过一边。从胁下抽出钢钳,去挡前面的飞刀。青芽此举原本是想让路大盛无暇他顾,然后趁机救出弘历。所以才突然出手,见他放了弘历

,一个跃身,上前将弘历拉到已方身后。然后发出一声呼唤,十几个苗女将路大盛团团围住。

路大盛哈哈一笑,说道:“妙极,好长时间没有打过架子,身子骨正闲的发痒,我就和你们这些女娃子走上一遭。”他嘴上说着,手脚却不停,一钢钳直奔其中一名苗女的面门而来。钢钳还未到那名苗女的近前,只见身后左右十几把飞刀直奔过来。路大盛钢钳一转,将十几把飞刀拨开。眼前的苗女已闪过一旁。青芽高呼道:“结阵。”众苗女齐声“鸣”了一声,身子一抖,他们外面所罩的衣服居然全部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短裤短袖,雪白的手臂大腿俱都露了出来。身子围着路大盛疾转起来。

此阵名唤“春销魄魂陈”此阵使出,但瞧诸位苗女脸颊悱红,口中音调大变,说不出的细腻甜美,而且当中还夹杂着男女合欢时发出的喘息之声。众苗女身姿也是妩媚感性之极,举臂抬腿,春色乍露。让人无限暇思。此阵端的厉害无比,若是寻常男子被此阵围住,只怕眼光呆直,莫说对敌,只怕所学招式此时也俱都忘记的一干二净。路大盛虽不近女色,但瞧了此种场景也是脸皮微红。心神一荡。

弘历在一边也是瞧的身心荡漾,心道:“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之功夫,难怪皇阿玛要收编这些苗人,与正统庄重悖道

而驰。既有此种招式其本性也必如此,天下若大行其道,岂不误了多少正直子弟。”路大盛心中异动,身形稍慢了半拍。十几个女子轮翻使出飞刀。登时将路大盛攻的手忙脚乱。路大盛见眼前俱是白花花的手臂大腿,心道:“好厉害的阵法,也多亏是我,若换作常人,只怕身上早就让飞刀扎了十几个窟窿了,但就是如此,只怕时间一长,若是一招不慎,我非败不可。”

想到此处,他将眼晴一闭,不在去瞧那些苗女,只靠声音辩别飞刀来势与诸女方位。但眼晴闭上,喘息之声仍在。路大盛索性从衣服上扯下两条细布,将双耳堵上,如此一来,不瞧不听,自然那些苗女的诱惑对他也不再起任何作用。他凝神屏气,心中不在有异想,但他将耳朵堵住,虽然听不到苗女**之声,但辩别听力也大受影响,有时飞刀到了身前才觉察的到。双方又斗了数十个回合。路大盛心中愈发急躁。他猛的把眼睁开,将耳朵内的布团去掉,冲诸苗女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若打也需真刀真枪的拼一场,这种打法我可不喜欢。”

弘历听到此言,急忙也是高声道:“各位姑娘,他与刚才那人并非一路,你们还是住手的好。”十几个苗女功夫也并不高强,打了这么长时间,也快支撑不住,所发出的喘息之声虽刚开始有意为之,但

到最后,却是疲累之极,假喘息也变成真喘息了。况且他们现在对弘历极是信任。听了此言,身形开始渐渐缓慢下来。青芽又是发出‘哼’音,诸女听到此声,将身子一闪,俱都退后。路大盛喘着气道:“我不过闲走在此处,想打听我那个傻瓜师弟的下落,估计他见了此阵势,恐怕也要投降不可。”他冲弘历道:“我现在相信你刚才之言,有这一帮女娃娃在此,谅他也不会呆在此院,我只问你,他与你们交手是胜了还是败了。”弘历不知他问此话何意,小心试探道:“前辈问此话是何意思,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路大盛笑道:“若是他胜了,我替你们出气,若是他败了,我自然高兴的很。”

诸女想不到此人身为路大昌的师哥,却说出此话,一个个不禁脸色愕然。不过弘历却知二人性格别扭,一个要强压过另一人,另一人却偏要处处与其捣乱。他脑子一转,叹了一口气道:“前辈既然如此说,那我就据实对前辈说吧,他确实与庄里的人斗过,不过我们连输了三场。”路大盛听了此言,不觉一愣,接着心中又生出一丝不愤,他平生之乐便是但愿天天见到路大昌出丑,时时发糗,听到居然他在此连胜三场,自已刚和苗女动手,居然破不了苗女设的阵法,刹那间心中泛起一股酸味。大叫道:“气死我了,他怎么会

胜三场,你们也太无能了吧,他都连胜那三场,别的不说,就是刚才女娃娃使的阵法,我敢打赌,他一定胜不了。”弘历心道:“想不到此人居然对路大昌有这么大的怨气,若是能挑拨此人与路大昌作对,对院内的这些女子也并非没有好处。”他继续说道:“输了三场也没什么,因为他自称武功天下第一,使毒天下第一,容貌英俊天下第一。他既然什么都是第一,胜了我们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