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贵族们大笑打马跑过的胖子如此猥琐,接着又瞅着一个同样狼狈的汉子,同样义无反顾的一脑袋扎进了烟尘。()

达林太看着‘插’汗虎墩兔哈哈大笑道:“娶了懒‘妇’人没有早茶喝,这两个想必是娶到了草原上最懒的婆娘。”

‘插’汗虎墩兔子和炒‘花’一众开怀大笑,必勒格心中暗喜,自己随便一句,就比必勒格拿着小旗晃悠半天,又流汗又挨晒更讨喜。

台下跑空,台上进入各自聊天状态。东哥和巴音塔娜则用眼角的余光互相对视,两人俱为对方惊呼出一声“是他”而猜疑。

东哥打定心神,转过脸来,决定先发制人,笑道:“巴音塔娜福晋,刚才跑过来的那个胖子,你认识?”

巴音塔娜心里正后悔的紧叫出了声,强作笑容,掩饰道:“我哪里认得,只不过刚才乍一眼看,像一个熟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看了又想不起来

。”

“对了,刚才那胖子过来的时候,我听见公主也叫了声,似乎也识得他”,巴音塔娜洗白了自己,趁热打铁,反将了东哥一军。

东哥做出大咧咧的样子,呵呵笑道:“昨夜卖焰火的胖子,昨夜里可是人尽皆知,估计台上各部落的贝勒都认识他。”

巴音塔娜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觉哪里见过他。哎呀,我先回去了,最近身体不好,失礼了。”

东哥望着扶着‘侍’‘女’手,缓缓离去的巴音塔娜的背影,牙咬的紧紧的准备晚上拷问高进一番。

回过头来,台下又是四个人快马疾驰而过,从容有备,但又急匆匆一副去追人的模样。

必勒格好不容易找到扳回一局的机会,大声笑叫:“看看,看看,想必是哪家的奴才昨夜喝醉了,睡到了别人家的帐篷里,刚被放出来,连上衣都不曾穿好。()”

“草原上的婆娘,怎么可能懒呢。达林太,昨夜你营地的帐篷‘门’可曾看紧了?”,必勒格嘲‘弄’向着达林太哈哈大笑。

草原上的‘女’人从早上眼睛睁开,就要挤‘奶’、做饭、烧茶、管牲畜、照顾老人孩子。而草原上的男人早上起来,喝茶,是一天最重要的功课,喝两三个小时并不算长。

放牧、盖房这些重活由男人完成,但在迁徙到新草场工作完毕的平时,他们是不会做这些家务的。

‘插’汗虎墩兔和台上的男人都是知道这点的,也都知道那达慕是草原年轻男‘女’互相认识,一起“‘混’帐”的大好时机,纷纷‘**’-‘荡’的哈哈大笑。

还是布扬古贝勒给达林太解了围,大声道:“现在无事,就让舍妹给‘插’汗和各位贝勒煮一壶好茶。”

大家都知道草原第一美‘女’才艺无双,立刻安静下来,看着几个‘侍’‘女’搬上一套煮茶的工具,戴着半面面纱的东哥,款款而出,在几个美婢的簇拥下,开始演示明国的茶道。

一堆草原上的土豪,在东哥带来乐师弹奏的古琴声中,瞪大了眼睛,看东哥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个个如痴如醉

这边宁静的掉下根针都听得清,赛马那头,跑的心焦的王闻土在尘土中压根看不清死胖子在哪里,打马在人群中跟着跑,心中大骂:“听见美‘女’就没影了,什么‘尿’‘性’?”

王列山等四人还在更后面,用了块布‘蒙’了面,大叫:“靠,啥也看不清,尽是吃土来了。”

杨文鼎一边打着马鞭,一边冷冷道:“要想不吃土,跑第一便可。”

王列山愣了一刹,急忙打马追去。

人群中的高进,搏命的催马,丝毫不留马力的一路前冲,很快就冲到了马队中游,密密麻麻的看到四面八方都是马。

虽然路上一些凑热闹的骑手和一些耐力差些的马陆续退出,但是还是有一大半人骑着马努力往前。

高进跑着跑着,惊讶的就看见了第一梯队开始有人坠马,靠,整了半天,今天是暴力赛马!

同样愤怒的是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他们各自带了一百名骑士准备拿个第一,结果发现对方的人总是堵在自己的马前。

不等二个贝勒发话,手下的奴才们纷纷主动为主子们排忧解难,甩起手边的套索,掏出准备好的木‘棒’,甚至是腰刀的刀背,把身边的对手搞落马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第一梯队中的其他骑手有的中招,有的主动降低马速,回避纷争。

而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两人眼里都要冒火,个个心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有人敢抢!”

两人使劲打马,在身后‘侍’卫的簇拥下在辽阔的草原上划出两个平行向前的箭头。箭头的尾巴是滚滚的烟尘,和烟尘里的万马奔腾。

高进一咬牙,从两条平行的箭头之间打马‘插’了过去。

今天这马这么能跑,高进仔细看着自己的坐骑,似乎是昨晚哪个贝勒一‘激’动拿来换了焰火的座下马,心内赞道:“真是好马

!”

嗖,左边飞来一个套索。高进向右一个镫里藏身,躲了去。刚想坐起来,右边又跑上来一骑,抡起木‘棒’就‘欲’直直的砸下。

高进在疾驰的马上脚尖点地,借力伸直‘腿’,就似后世体‘操’里的侧身摆‘腿’,直接踹中那骑手的胳肢窝,直接把那骑手踹的向右后飞了出去。

借着跳起往回的余力,高进稳稳的坐回马背,两‘腿’一夹,又前进了一段,如此这般的在第一梯队中腾挪躲闪的向前。

王列山一伙已经不跑了,正和放弃比赛的其它骑手一般,躺在赛马的路径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刘贤学整理着燧发枪,呵呵笑道:“根据牧民的喊叫,我们已经跑了半截路了,要得第一,不是还要跑回来,我们在这里等就好,不必再去吃灰。”

王列山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嘟囔道:“你也不早说,那还不如在终点等了。”

“非也,这里离终点和起点各一半路,庄主若有事,自然是从这里更加方便救援,而且王队官在前面,以他们的本事,若有事跑回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刘贤学说毕,王列山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成。

被四人一致看好的王闻土,正在草原双箭屁股后面万马奔腾的团团灰尘中,挣扎前行,前方,三岔口在望。

东西双沟在三岔口人字型会和,又被称做大小青沟。

在终点的位置,按照那达慕的老规矩,‘插’了一百根绑了红布条的水曲柳木棍。十来个‘插’汗虎墩兔的骑士远远的在一旁看着作为见证。

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算是到了三岔口,也就是说,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有资格成为争夺第一名的勇士。

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卯足了劲,带着还在马上的手下直冲了过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走了九十八根,掉头就往回跑。

看着面前的棍林,一下就只剩下两根了,高进急忙探手抓去一根,眼见着另一根在面前被一张套索套住,快速的被拖了去

高进急忙打马,加入第一梯队的尾巴,身后追着一大群没抢到棍子,准备从拿到棍子的人手上抢棍子的粗汉。

各家贝勒派出的骑手,开始发力,上千匹马追着第一梯队一百匹马。赛马场中的散户已经明显被这几十个小集团给比了下去。

就连第一梯队,马也明显要慢,后面追着的马刚才节约了马力,现在爆发着,开始“抢羊”活动,只不过羊被替换成了现在抢的棍子。

不怕你‘精’锐,在上千匹马的海洋里,每个有棍子的人都要面对十来匹马的追击,连巴噶达尔汉贝勒和广略贝勒褚英都要努力的左躲右散,躲避各种形式的攻击。

队形散了,两只箭头带出的队形,如一大坨狂舞行进的马蜂一样,散‘乱’却向前。

王闻土吊在马群中央,努力的一次次左右张望,终于在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高进,这厮,居然也在跟人群后面追着别人抢棍子!

看着每次都是远远的吊着,连棍子边都‘摸’不着的庄主,王闻土大怒,太丢人了,急忙催马上前,准备给庄主抢一根回来。

半道上休息了片刻的王列山一伙,看见一大群人骑着马闹哄哄的奔了回来,急忙上马,汇入马群中,认真的找寻庄主和王队官的下落。

出发点的木台上,东哥煮茶已毕,美婢们一杯一杯的端给‘插’汗和各大贝勒和福晋。男人们眼里看着美‘女’,嘴里品着香茶,一种很爽的感觉。

各家的福晋喝完茶后,立刻本能的看紧自家的老公,马上由对东哥的羡慕和赞叹,变成了心里暗骂的——‘骚’狐狸!

苏泰大福晋此刻与平日里暗骂的狐狸‘精’们,‘插’汗的其余五个福晋结成了坚强的战斗堡垒,围着虎墩兔轮流发嗲,‘弄’的虎墩兔骨头都轻了几两,感觉今日自己的‘女’人们真有爱。

布扬古贝勒看到了妹妹的巨大魅力,哈哈大笑:“舍妹献丑了!赛马的勇士快要回来了,看看今日倒底那族的勇士是能得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