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注意力随着布扬古贝勒的吆喝,转向台前狭长的草原。()

科尔沁大沙地老贝含珠一般,抱着大青沟万顷绿地。狭长的草场绿草如茵,清香的草木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碧绿闪光的野草在微风中摇摇曳曳,一片宁静中,远远的一片烟尘腾起

。漫游在附近草场上的牛、马和羊,感知到什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抬头张望。

台上众人的情绪明显高了,尤其是对赌了马的贝勒们,明显就更‘激’动了,离座来到台边,急切的张望。

马群里,很多人的棍棍已经被抢走了,也有很多棍棍已经被抢了好几倒手了。

王闻土带着高进在马群中晃来晃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一名刚抢到一根棍子,猫头转马头躲避的汉子手里‘抽’了一根,得意洋洋的准备递给高进。

不知从哪飞来一根套索,一下套住了棍子,嗖的一下,就拉走了,王闻土气炸了,怒吼一声。

伸出准备要接棍子的一只空手僵在空中,高进顺着突然出现的套索看去,原来是一个年轻的汉子。

高进认出这汉子就是刚才用套索取了第一百根棍子的人,长的虽然不出众,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是倒也‘精’干。

那汉子美滋滋的取下棍子,横放在马上,而马背上,已经有五六根棍子了。

“莽古尔岱,把你的棍子给我!”,刚被抢走棍子的巴噶达尔汉贝勒带马快速靠了过来,大声向刚抢走王闻土手中棍子的年轻汉子大叫。

“莽古尔岱!”,高进的眼立刻红了,大吼一声,伸手邀了下王闻土,拍马就向莽古尔岱冲去。

在人群中边跑边四处张望的王列山听到了熟悉的一声巨吼,发现了王队官,接着又看到了高进,急忙做个手势,带着杨文鼎等人冲了过来。

巴噶达尔汉贝勒接过莽古尔岱递过来的几根棍子,带着十几名手下拍马向前,紧紧的咬住广略贝勒褚英的马屁股

褚英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混’战太‘混’‘乱’了。褚英的手下左突右挡,无奈来抢的人太多,现在也只剩下了七八个手下在身边围着,有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棍子。

巴噶达尔汉贝勒一直像影子一样的跟在褚英的背后,让褚英恨之入骨。而莽古尔岱不紧不慢的跟在父亲队伍的最后面,准备伺机再‘弄’一两根柳木棍。

‘插’汗虎墩兔看着烟尘,开心的推开还腻在身上的乌云娜福晋和苔丝娜伯奇福晋,微笑着走向东哥,道:“还请草原明珠东哥格格给今日跑得第一的勇士戴上‘花’环,献上美酒。”

‘插’汗部落的四个‘侍’‘女’,被走必勒格招呼上台来,分别举起采了鲜‘花’编织,缠了五彩锦线个头环,‘胸’环,马环和酒壶、酒杯,向东哥示意。

东哥抬媚眼、放流光,微微一笑,做了礼,答道:“东哥遵‘插’汗令!”

虎墩兔心神‘荡’漾,盯着看的呆站了小会,方感到失礼,顿了顿神,想起手下一大早谈论东哥这次有可能改变婚约,重新许婚的流言,可看看布扬古贝勒也没这意思。

一句求婚憋在口中,来回几次,终于说不出口,硬生生吞进肚子。

虎墩兔转头走近台前,观看着越来越近的的马群,心内踌躇满志,暗道:“成吉思汗的子孙,黄金家族的最后传人,待吾统一草原各部,天下入吾毂中。”

虎墩兔意气风发,高进带着手下正一起“发疯”,不明就里的王列山等人,跟着愤怒的王闻土,撵兔子一样撵着莽古尔岱。

顾着护着主子,和褚英手下大打出手的巴噶达尔汉贝勒的随从,可没功夫管手里没有棍子“形只影单”的莽古尔岱。

被高进六个人追着的莽古尔岱,很快就被围住,高进怀里衣服和‘裤’筒里慢慢‘抽’出一长物,心内骂道:走起!一棍抡去,直接将莽古尔岱打入尘埃。

王列山接着拔出长柄眉尖刀,直接在莽古尔岱的马屁股上扎下,那马吃痛,撒丫子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留下苦‘逼’的莽古尔岱,浑身酸痛,一瘸一拐的挪步往回

王闻土发泄了心头的怒火,和王列山等人围住高进,狂奔前进。一抬头,呀!庄主刚才掏出来的就是缠了红布的柳木棍啊!

咋回事,王闻土有点懵!

褚英和巴噶达尔汉两人跑在最前,两人身后各只剩下四五名随从,高进一伙紧跟其后,再往后是五六百还在坚持围着争夺柳木棍的骑士。

褚英与巴噶达尔汉并辔疾驰,褚英焦躁的大声骂道:“死老头子,一大把年纪做爷的人,还在这里抢‘女’人,老不正经!东哥怎么会看上你样的老‘色’鬼!”

巴噶达尔汉羞愤,掩饰道:“我家莽古尔岱尚未娶亲,怎么不能来?”

褚英大骂:“父死子继,妻其后母,汝‘欲’收继汝子乎!”

一时间,褚英觉得自己很正义。正义一般容易被打击报复!

恼羞成怒的巴噶达尔汉‘操’起怀里的棍子,一棍子砸向褚英。幸亏褚英眼角余光,急忙举起手中的棍子阻挡。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打的难分难解。巴噶达尔汉摇起手中套索,一把套住褚英的脖子,使劲一提,大怒下就准备结果了他的‘性’命。

褚英也是多年战阵里冲出来的,一手缠住套索的绳子迅速在手臂上绕了两圈,另一手‘操’起弯刀就剁断了绳子。打马抡刀就向巴噶达尔汉冲去。

情势陡转,巴噶达尔汉知道褚英的骁勇,好汉不吃眼前亏,也不管什么比赛了,拨马就走。

二人身后巴噶达尔汉的随从急忙拔弯刀,冲上来护主,褚英的随从也不示弱,拔出腰刀上来助战,‘混’‘乱’变成了‘混’战,看傻了一帮正赛马娱乐的汉子。

高胖子是一个做事专注的人,拍马带着手下,高举着飘扬着红布棍子,保持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低姿态,成为‘混’战中冲出的第一只马队。

‘插’汗虎墩兔和台上的贵族们虽然很惊讶,明国来做生意的小胖子居然获得了跑马第一,但还是按照程序奖励了高进二十匹马、二十头羊

欢呼,‘花’环,美酒,自然还有美人!

看着献完‘花’环,‘蒙’着面纱的东哥给自己敬酒,高进心中一片惬意,一饮而尽,小声道:“不准许婚哦。”

东哥悄悄翻了个小白眼,心里美美的转身回座,搞的高进的心痒痒的,痒痒的。

享受了跑马第一所有的荣誉,高进下了木台,又被一大群热情的姑娘围住,一个个‘花’环套了上来,连王闻土等人也得到了无数姑娘的媚眼和‘花’环。

台上的东哥看了,心里又气,这死胖子,怎么这么受小姑娘喜欢。

众人热闹的同时,其余的赛马选手也陆续到了,场地里热闹起来。

了解了赛马异况的必勒格,急忙大声向‘插’汗虎墩兔报告。虎墩兔看向安费扬古。安费扬古早在旁边听的明白。

感觉大丢面子的安费扬古,抱拳简单一礼,召集手下几十个‘侍’卫,跳上马就冲向草原。

虎墩兔眼珠一转,命必勒格速带五百禁卫,把打斗的双方拿来。

台下人群看到情况不妙,一起翘首看着草场那边。高进趁着机会带着手下和赏赐,溜之!

安费扬古带着几十名‘侍’卫,飞奔向赛马的方向,除了看见两具巴噶达尔汉随从的尸体,打着转却找不着剩下的人,正疑‘惑’间,听见巴噶达尔汉营地方向传来警示的号角!

坏了,安费扬古鼻子都快气歪了,快速打马向自己的营地跑去,边跑边令手下吹集结号。

木台上的‘插’汗虎墩兔和各大贝勒正端坐着等待必勒格反馈消息,惊讶的听到巴噶达尔汉营地和建州‘女’真的营地里此起彼伏的号角,禁不住面面相觑。

‘插’汗虎墩兔面上挂不住了,大喊一声:“集合人马!”

呜!王帐内号角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