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高进睡的很香,又梦见了东哥临行前的那个夜晚。

可是在梦里,怀中抱着的**‘女’人转过脸来怎么会是巴音塔娜笑盈盈的模样。

怎么会梦到她,旱路,能换一个吗?

终于换了一个!左看右看,怎么又是大公主兀‘浪’哈那张有点凶巴巴的脸和**。

做梦都这么辛苦!梦里的高进很惆怅。

斯琴图福晋、苏巴海福晋,乌云娜福晋、俄尔哲图福晋、苔丝娜伯奇福晋的美貌的脸俞细嫩的**走马灯般的在高进的‘迷’茫中,轮流出现和过去。

得不到一个人的难与苦,苦与难到梦中,都难以见一面。努力想在梦中见到东哥的高进,眼角润湿了。

所爱不成的高进,绝望的在怀里的**换到苏泰大福晋的模样时放出了**。

世界似乎宁静了下来,睁开眼角,依稀是小公主泰松红晕的脸,贴着自己,难道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高进抱紧泰松公主深深的睡去。嗯,怎么是抱紧,高进努力摇摇头,看了看,是泰松,看看空‘荡’‘荡’的帐子,是自家帐篷,嗯,是做梦了。

确定是做梦了,光着身子的高进转了个身,抱着泰松又昏昏的睡去,右边的肩膀上一排口红的印子‘露’了出来。

帐外,八个漂亮光鲜,刚互相‘交’了投名状,约定今后要互相看顾的‘女’人,身心充实的坐在勒勒车上,走在各回各自部落的路上,在广袤绿‘色’的草原上分出八个线条,慢慢的走远

接下来的几天是忙碌的,送别‘插’汗等部落,迎接自己属下的牧民,整合卫队,训练男丁,统计财物,分发牲畜。

高进陪着泰松公主忙的不亦乐乎,幸好苏泰大福晋好心,派了占布留下来帮忙调教几个管事的,减轻了很多工作的负担。

泰松公主的部落共有牧民一百三十户,六百三十七人。另有卫队二百人,嬷嬷和‘侍’‘女’六人,‘侍’卫四人。

六百三十七人中男丁一百五十七人;‘女’丁一百六十八人;上了六十的老人七十七人,多是‘女’‘性’;男孩一百一十二人,‘女’孩一百二十三人,十岁以上可以参加劳动的孩子九十八人。

平时‘女’丁负责照看牲畜,男丁和十岁以上的孩子都要和卫队一起训练。王闻土一行成了训练官,他们的武力也让这些年轻卫士和参差不齐的牧民们心服口服。

简单训练了半日,所有的男人随着高进沟伐木,砍了合适的木头,在小青湖畔的一处高坡上开始建造营寨。

营寨从高坡一直延伸到水边。水边建了水‘门’,很安全,也确保了站在营寨水边的望楼里,就可以用提桶拉上水喝,不怕被围。

将伐来的木头一头烤焦,打入挖好的深坑中,建立木墙。木墙外再种上带刺的爬藤。木墙外几步远,再挖一道壕沟。

高进带着占布,领着全寨的劳力汗流浃背的从早干到晚,泰松公主带着‘侍’‘女’在旁边建立了休息的帐子,提供茶水,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家园快速的成型,很满意自己发现胖子的眼光。

没日没夜的三天苦干过去了,一座简单,但是基本够用的木寨成型了。大家搬进了木寨,关上寨‘门’,兴高彩烈的大吃大喝了一顿,以示庆祝。

宴席上,泰松公主高兴的把经‘插’汗虎墩兔和众贝勒同意,命人绣好的部落旗帜发给每一户牧民。

土黄‘色’的旗帜上绣着一只长睫‘毛’大眼,瞳孔是红‘色’的。

“冲胡勒的红瞳部

!”,高进哈哈大笑道。

泰松公主瞪了一眼高进,微笑着向围着的牧民鼓劲道:“我们要成为草原上最大的部落,本族一百三十户,再来新户不再发旗,列入各户手下,尔等当努力。”

“过冬的粮草我们还没有准备?还有明天开始我们必须派一部分人出去放牧了,这附近的草再放牧,明年就不长草了,公主”,占布‘摸’着胡子道,

高进看着泰松,泰松低着头,低声道:“放牧的事情你处理,明日我会派额驸去买粮。”

牧民们很开心,因为家主很善良。围着篝火,已经和牧民们打成一片的王闻土等人,说着简单的‘蒙’语,和牧民们一起跳舞,牧民们偶尔也蹦出一两句汉语,草原上一片和祥。

夜深,泰松公主坐在帐篷里啜泣。高进则把王闻土等人叫了进来议事。

高进看着王闻土道:“我带张星火、刘贤学、王列山走,剩下杨文鼎、徐小止等人,继续建好这个寨子。”

“现在我任命王闻土为卫队长,杨文鼎为副卫队长,徐小止为公主贴身亲卫,其余人提拔为哨长。”

王闻土等人大声应诺。

高进递了一张图给王闻土和杨文鼎,介绍了如何继续建造,二人领会称是,将图藏好。

“杨文鼎,将本次出行到现在各人的功绩能够拿到的银子算好,这次不回去的人现银都取出来兑好条子。待我们回去后直接给你们的家眷。”

众人欢欣鼓舞,算算自己出来这二十几日,居然个个都成了小地主。

“回去后,我会派五百人来练习骑‘射’,所以你们在这里要好好练习,不要在新人面前丢了面子。”

王闻土等人慨然应诺,出去准备明日的行程。

高进把杨文鼎算好的账本放入怀中,取了两千两银子,剩下一大袋子三千多两银子和一些珠宝首饰向不高兴的泰松公主笑道:“这里是我身上所有的财富了。”

“明日我带一百‘侍’卫一千匹马去买粮草,入关后我带走五十人,剩下的人会跟着王闻土押着粮草回来

。”

泰松公主抑制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

高进爱怜的把泰松公主搂进怀里,安慰道:“天下不太平,我们没有地方安家,等我把南方搞定了,我带你去南方,为你修个大城堡。”

泰松公主哭着道:“你就是个穷医生,跟着别人做护卫,哪里有钱做城堡,不要骗我,不要走吧。”

高进哑然。

泰松公主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娘还在南边,你要回去看娘,我也很想我娘,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你看完娘就要回来。不能骗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高进感动,抱着泰松就入了内室。

一晚惊天动地。

清晨,高进轻手轻脚的迈过熟睡中的泰松公主,将装了银子和珠宝首饰的袋子拉到泰松的‘床’前。

‘抽’了泰松贴身的丝帕,细细的折好,放进衣袋,高进想了想,又从外屋拿了一杆装填好的拐子铳,放到泰松公主的‘床’边。

轻轻的跺了跺脚,高进终于狠下心,扭头出帐。

脚步声走远,‘露’出半个光洁后背,趴在锦被上假装熟睡的泰松,两个手紧紧的抓住被褥默默的哭泣,眼泪就如暴雨一般倾泻。

‘门’外一声马嘶,是“桃天”在叫喊。泰松公主急忙套上几件外套,披头散发的跑到帐外,就看见高进一行赶着一千匹马远走的背影。

杨文鼎和徐小止站在帐篷口,很同情的看着靠着帐篷软倒的泰松公主。

杨文鼎劝慰道:“公主放心,额驸还会回来的,他从不食言!”

泰松公主泪眼婆娑的看着杨文鼎,是的,这家伙说了还要派五百人来的,看他还能飞走,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占布过来,惊奇道:“公主为何啼哭?”

泰松公主抹去眼角的泪道:“额驸去买粮了,不过回来的时候是王闻土带回来

。额驸要去南方看他娘。对了,占布,你不是要派人去放牧吗?”

“哦,我这就去。公主放心,额驸的‘药’箱子都没带走,他肯定会回来的”,占布看了一眼帐篷外室自己觊觎了很久的‘药’箱还在,心中大喜。

“哦,是的,你先去忙吧”,泰松的注意力也被几案上的‘药’箱吸引了,支走占布,回去打开,居然是高进随身带的‘玉’佩。

高进来辽东前为自己、东哥、兰雅刻了一样的‘玉’佩,这块现在留给了泰松公主。

泰松公主将‘玉’佩抓在手里,傻傻的笑了。

高进带着王闻土等人,举着血红大眼旗,身后跟着一百卫士,很是凤光的赶着一千匹马,在草原上拉风的疾行。

一天走了近三百里,在关口居然追上了慢慢的赶着牲畜牛羊往回走的佟掌柜。

正发愁没了路引进关麻烦的佟掌柜一行见了高进一伙大喜,大家也算是老朋友,摆酒寒暄。

高进祝贺佟掌柜做了笔大生意。佟掌柜不知道高进娶了泰松公主,心里暗猜是以这个条件跑了出来,在外‘混’,有命回来就好,也不多问。

喝的正好,高进就提出搞点粮草生意,佣金就用自己那每人三十两未付的赏金,佟掌柜大喊没有问题,到了沈阳,啥都有,运出城后就你自己想办法。

确实没有问题,有总兵和巡抚的条子进了关后,也就一日就到了沈阳城下,一切顺遂。佟掌柜派人先调好了二千多石粮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高进一看这么顺遂,急忙让佟掌柜介绍路数,再介绍王闻土与接头的人记下道道,付了银子,讲好下次可以直接接头继续购买。

与佟掌柜惜别,约好有机会再见。

高进到知州府寻了段展的师爷‘交’了令,详细但有选择的说了下草原上的所见,师爷认真的记了,又掏了几两银子,道是辛苦费

师爷得了情况,急忙报与段知州与尤总兵。

段展与尤世功二人正在知州府的书房,议论着朝廷发下来对报功发下来的可怜的封赏,正愤愤不平,一起咒骂着那些可恶的御史。

随着商队的细作回来也报告过“丁胖子”等人被鞑子拿下过,可能是用买粮草的条件逃出来,这次想让丁胖子发点小财,没想到差点害了‘性’命,也算是凶险。

至于这桩关系了辽东各豪族的生意,还有“丁胖子”的小事件,只要无事就好。

尤世功印象深刻的是以区区十骑勇猛的追着好几千鞑子到处逃的丁胖子,向段知州感叹人才难得,也就随他做一次。

高进不知道自己是侥幸过关,一心记挂着城外的粮草,也没时间去找范文程的麻烦,急忙出城。

一路夜行,顺着被‘插’汗虎墩兔追的时候进关的路,半夜里高进送王闻土等人顺利出了边墙。

辽河边众人歇马,高进拉着王闻土又低声嘱咐了一遍各种事宜,包括后面五百人接头的方法。王闻土细细记住。

歇息了一个时辰,火把下,高进与王闻土等人惜别。

王闻土带着众兄弟单膝下跪,齐声道:“必不负庄主所托。”

王闻土身后带着的‘蒙’古卫士也知道额驸要去办事,大声道:“必不负额驸所托。”

高进扶起王闻土,叫众人起来,用双语种感叹道:“天南地北,辛苦诸位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们在这里好好干,将来少不得一番富贵。”

早感觉高进有异志的王闻土等人心中大喜,大声应喏!‘蒙’古卫士也是兴奋不已,英雄大家都想当啊!

看着王闻土带着人马粮草消失在黑暗中,高进双‘腿’一夹“桃天”,大声喊道:“我们走!”,带着张星火、刘贤学、王列山和五十名‘蒙’古手下,七八十匹马直奔秘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