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无星,微凉的轻风从兴凯湖面上吹来,将营地的篝火吹的左右摇曳。。шшш.shuhāhā更新好快。
盛夏的夜,呆在帐篷外比帐篷内更舒服,被代善留下来看守营地的韩代,带着亲信坐在篝火边,喝酒吃‘肉’。
篝火边跪着几个野人‘女’真的‘女’子,低着头伴随着军士弹的马头琴哼曲,唯恐唱的不好旁边的看守立刻会用马鞭‘抽’过来。
营地边上的几座营帐,发出肆意‘**’乐的喧哗声,一伙伙军士正围着从野人‘女’真俘虏里挑出的年轻‘女’人轮流办事。
“大人,给你选的两个已经洗好了澡,送到你帐里了。”韩代的亲卫前来禀报。
韩代满意的点点头。
“大人,巡哨的发现左边湖畔有动静,好像有人?”今夜负责巡夜的十人长前来禀报。
“左边,不就是韩代大人上次与阿达海大人发现红‘毛’尸骨的地方。”韩代的亲信‘侍’卫瓦‘色’幽幽道,让所有的人心中一凉。
“你带十个人过去看看!”韩代站起,不快的提着酒囊往帐篷里去。
“喳!”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韩代光着膀子披着衣服,提着‘裤’子,慢悠悠的从帐篷里走出,对守在‘门’口的两‘侍’卫道:“赏给你们了
!”
两‘侍’卫立即欢喜的入帐,将在地毯上瑟缩发抖的两个‘裸’体‘女’人扛起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韩代回到篝火边,提起自己的刀和弓箭,问旁边躺着听曲的瓦‘色’,“哨探回来了吗,可查出什么情况!”
正闭目摇头晃脑的瓦‘色’,听到主子的声音,跳起将头顶的金钱鼠尾辫子一挑,左右张望了一通,骂道:“这偷懒的贱奴才,居然不及时回来禀报。”
“派几个人去看看!”韩代不悦的将手上提着的刀弓往地上一丢。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瓦‘色’指着身边同样听的入‘迷’的几个建州‘女’真汉子吆喝道。
“喳!”
“哟,那边帐篷这么安静。”韩代看着刚才营地边上刚还传出‘女’人哭声的几个帐篷道。
呼啦一声,湖面上传来一阵大风,将篝火压的暗暗的,韩代惊讶的在微弱的篝火光中,看到刚才自己盯着的帐篷外闪现出的红‘毛’白脸、奇装怪服的人影。
“那是什么?”韩代指着人影道,怀疑自己眼‘花’。
刚奉命走出去查看的建州‘女’真士兵看的更仔细,惊讶的拔‘腿’往回跑,边跑边喊:“鬼啊!”
篝火边的人全呆了。瓦‘色’的脸‘色’变的咋白,惊诧道:“红‘毛’鬼,听说去年固伦额驸在这里大战红‘毛’人,难道是……”
“胡说八道!”韩代提着刀站起,令:“吹号集合!”
短促的牛角号响起,连续三次。营帐内的,附近篝火边的建州‘女’真战士,提着刀和弓箭,向牛角号声处而来。
砰,砰,砰!四面八方响起火铳的声音。
一群群准备往牛角声处聚集的建州‘女’真士兵,身上飙溅着血‘花’,颓然倒下。
韩代一脚踹平了篝火堆,猫在暗处,警惕的观察着哪里来的火铳声
。
营地四面都有一群红‘色’头发,面目死白,眼睛流血,没有鼻子,血盆大口,恐怖怪异的人形怪兽,那‘摸’样如果是后世人看,定说是僵尸来了。
包括韩代在内,所有的建州‘女’真汉子都吓的心惊胆颤。
趴在篝火边的野人‘女’真‘女’子大喊着:“魔鬼!”跳起来惊怖尖叫着,四处疯跑,然而到哪都被堵住,最后直接吓晕了。
瓦‘色’趴着地上,用手捂住脑袋,颤声道:“难道真是红‘毛’鬼!佛主啊!你们不是我们杀的,要报仇找固伦额驸。”
韩代呸了一声,站起踹了瓦‘色’一脚,向身边聚集的四五十个建州‘女’真汉子喝道:“都把弓箭举起来!”
言毕,韩代自信的举起弓箭,瞄准挨的近的一个红‘毛’白脸怪物的‘胸’膛,嗖的,就是一箭!
韩代的箭法自然不会差,红‘毛’白脸怪‘胸’部中箭,停了一下。
中箭的红‘毛’白脸怪物低头看了看弓箭,轻轻的从‘胸’口拔下箭,招手带着一群红‘毛’白脸怪提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向韩代的方向走来。
韩代等人大跌眼镜,惊惧的相互对望。
“刀枪不入的魔鬼!”瓦‘色’情不自禁的呼叫,刚站起又被韩代又一脚踹倒。
心中已经发虚的韩代丢弓拔刀,呐喊着:“是怪我也要杀!”,带领着身边的建州‘女’真汉子向红‘毛’白脸怪物冲去。
砰,砰,砰!排枪响起,韩代颓然的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倒在地下。
剩余的建州‘女’真士兵吓破了胆。特别是那本来就吓破胆的瓦‘色’,掉头就跑。
一群骑着马的红‘毛’白脸怪提着黑乎乎的东西,在营地边转着圈的赶上这群逃兵,只是碰了一下瓦‘色’,瓦‘色’就变成了两块‘肉’。
红‘毛’白脸怪物们没有吃尸体,在战场上搜寻清理一圈后,赶着捆着野人‘女’真和各种帐篷物质的马,悄然的隐没到黑暗中
。
恢复了安静的兴凯湖畔,随着此起彼伏的狼嚎,从草丛中悉悉索索的钻出一群狼。
狼群闻着血腥来到韩代的营地,惊讶的发现除了一点血迹,什么都没有留下,只能讪讪而去。
兴凯湖的夜是恐怖的,海参崴关墙外则是一片热闹。
苏国用带着五十个建州‘女’真士兵‘蒙’着面,点着火把,慢慢悠悠的提着斧头,劈着关墙下的栅栏‘门’,那是有多大声造多大声。
“大家看稳了,如果关‘门’开了,就往回跑,大家小命要紧!”苏国用体贴的告诉每一个跟着自己出来的建州‘女’真士兵,把每一个士兵都感动的说,一定会带着苏国用一起跑。
可是,事与愿违,苏国用连破了两个栅栏,抢到了二百只羊,赶到关‘门’前齐声咩咩叫,关墙上都没有‘露’一个脑袋。
“苏师爷,这样抢都没有人来看一眼。是不是有诈!而且我们抢的栅栏里关的羊都不足数啊!”一老成点的建州‘女’真士兵道。
“放火!”苏国用沉思了片刻,道。
熊熊的大火立刻烧了起来,映红了关墙。配合着放火,五十个士兵胆大的三三两两的分开去劈栅栏,赶着牛羊到关‘门’口集合。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苏国用听见枪声,立即调转马头往回跑。跑了一半,还是那老成的建州‘女’真军士拉住马缰绳,道:“离关‘门’有七十步,这里应该打不到的。”
苏国用着急的扯着缰绳,道:“你怎么知道七十步就打不到?”
“奴才随大汗去过朝鲜,倭寇的铁炮也打不了五十步,何况明国传过来的火铳。我们穿的棉甲,那是比铁甲还好防枪子的。”老军士说的很得意。
苏国用放下心来,拨回马头看关墙下
。
城上的士兵明显不熟悉火器,第一轮火枪响完以后过了许久,才是第二轮,看到带来的手下很勇猛的顶着枪子破开栅栏,将牛羊赶向关‘门’,苏国用心‘潮’澎湃。
“去,先把这群往后赶,记得赶慢点!”苏国用指着关‘门’前五十头牛,三百只羊。
“啊!”一个正在破栅栏的建州‘女’真士兵脑袋开了‘花’,直接扑了。
杨文鼎收回燧发枪,很歉意的看着身边通过观察孔注意观察的高进道:“总督大人,我只瞄准了他的手,哪里想到他一下把头挪过去了。”
“共开八枪一死三伤,无妨无妨,总是报应!偷盗从来没有好下场!”高进看着已经抢到了剩下二百只羊和五十只牛的建州‘女’真人,笑了。
杨文鼎笑道:“只派五十人,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抢劫,深怕被抢的人不知道。幸亏我们早探到他们有八百人左右!”
“抢劫哪里有嫌自己抢的少的,关‘门’里的东西,自然更‘诱’人!列山,今后凡新投靠的,全部在关墙外安置,不得踏入关‘门’半步。”高进皱眉,想起‘女’真部的‘奸’细最多。
“喏!”王列山抱拳接令。
“都这样都还不开关‘门’追,固伦额驸当真是懦夫!”藏在关‘门’外不远‘阴’影处的代善无趣苦笑。
“回二贝勒,粗粗点验,共抢了‘肥’羊五百只,健牛百头。关墙上的人放了铳,伤了三个,死了一个。”苏国用小心的回禀。
“算了,你带你的人把牛羊先赶回去。我给你们断后!”代善道。
苏国用离了险地,大喜,立马屁颠颠的去执行。
城上,高进潇洒道:“列山今夜守好关‘门’,剩下的都回去睡觉。”转身回城堡找泰松公主。众将带着自己的手下各自回营,一哄而散。
城下,被蚊子咬的伤心‘欲’绝的代善,很郁闷的在草堆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