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明时,睡醒了一觉的代善,见海参崴的关墙还是沉寂的如同一座死城,心思死胖子医术了得,挣钱容易,根本看不上几只牛羊,后悔自己苦守一晚,拍拍屁股带着手下掉头去追苏国用。.访问:щщщ.shuhāhА。

代善走后,天‘色’慢慢放光,世界仿佛在梦中醒来。山林的另一端,慢慢的出来几匹马,马上的骑士来回仔细的哨探一番后,又跑了回去。

过了一阵,风尘扑扑的王闻土带着长长的马队出现在关墙上守了一夜的王列山的视野。

王列山急忙唤人打开城‘门’,迎了王闻土的人马进来。

看着队伍中新增的优良战马和驽马,还有马上捆着的人和物资,王列山笑道:“王副总兵,原来你做了这个去,怪不得总督大人昨夜舍了五百只‘肥’羊和一百头健牛。”

王闻土拱手回报了一个辛劳的笑,策马进了关‘门’,王列山依旧闭了城‘门’守着。

城堡的早晨,海风吹拂、光线柔和,海天相映之间,让平台上共进早餐的杨文鼎、沧云旭、乌拉那拉云生和高进都感到格外的舒适。

洁白的餐具,‘精’致明亮的叉子和筷子,透明的高脚杯,包子、米粥,面包、牛‘奶’,都让高进又有回到了后世生活的感觉,其实在日常生活上的跨越是穿越最容易实现的,也反证了生活中除了电子产品,几千年来其实没有太多的变化。

“王副总兵回来了,收获颇丰

!”泰松公主看见了策马奔驰回来的王闻土。

高进放下手中的面包,笑道:“这回面包烤的不错,多拿几个放他碗里,王闻土的胃口可大的不得了。”

“没想到夫君对烹饪还与心得,用夫君传授的方法做的这唤做面包的东西当真是很香!兰雅,你也再来一个。”泰松公主笑呵呵的吩咐‘侍’‘女’给众人上面包。

王闻土笑呵呵的跑了上楼,见高进后首先行了一礼,又与诸将见了礼。

“王副总兵辛苦!一起吃!”在泰松房间里爽了一晚的高进明显心情不错。

王闻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首先放声高笑了一番,仿佛憋了很久,憋的很辛苦。

泰松公主笑:“看来王副总兵一定有很可乐的事情!”

“总督大人昨天教授的红‘毛’白脸法,实在有效。我们在动手前画好了装扮,吓的那帮建州鞑子一个个手脚哆嗦。昨日一人未伤,击毙建州鞑子二百零一人,全沉湖里了。”

“回来的时候我们走的去的路,在离海参崴附近藏在路边,待建州‘女’真的人马过了再从另一个方向绕回来的。一共缴获战马六百匹,驽马二百匹,各类铁甲五百副。带回野人‘女’真男‘女’共六百。帐篷粮草等物资无数。请庄主定夺。”王闻土开心禀报。

高进将面前碗碟中的面包,夹了一个给王闻土,道:“人都‘交’给杨文鼎处理,马匹、帐篷等物质让泰松公主带人去查点入库。你尝尝这个,可是新近‘弄’出来的新东西。”

王闻土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香软滑香。嘴里含着面包说着好吃,双手又各拿一个,开始狼吞虎咽。

高进爱惜的端了杯牛‘奶’,道:“慢点吃别噎着!喝点牛‘奶’顺顺,你既喜欢,今后将烧烤的方法传给你老婆,让她以后每日早上做了你吃。待明年这里的条件就更好了,就将你的家小从台湾迁到这堡里住,平时也好照顾。。”

王闻土闻言大喜,几口咽完口中的面包,起身行礼答谢。

高进招手让王闻土继续吃,向众人说道:“这二日得的铁甲不要分开来使用,让铁匠一周内修好,改式样,重新刷漆,还是集中打造三层重甲的兵,正好武装五百人

。闻土、云生、沧云旭每人拿一百,王列山一百,泰松公主的卫队拿一百。”

“喏!”分的公平,众人都无异议。

“大家吃完就各自休整部队,总结战斗经验。七日后,沧云旭、云生随我去叶赫。王闻土先回青石城,让占布来海参崴住几个月,也好参加学习。”高进说着,看着兰雅消瘦的脸庞‘露’出了欣慰的笑颜。

欢欣和谐有品味的早餐,和海参崴的清秀的早晨一样,带给众人信心十足的希望!

虽然一样清风送爽,但是叶赫城的早晨满城仿佛都不太快乐,沉静的有点压抑。

王府里传出布扬古贝勒要将叶赫的骄傲,草原的明珠,草原上第一美‘女’东哥,嫁给哈拉河喀尔喀部的莽古尔岱。

哈拉河喀尔喀部的莽古尔岱又哪里配的上自己的偶像,所有的叶赫人特别是叶赫男人闻听了都不开心。以至于乌拉的布占泰贝勒带了几百人愤怒的打马而去也无人理会。

当然,这日心情大不好的还有代善贝勒。

站在兴凯湖畔,韩代留守的营地和阿达海驻扎的山寨一样,什么都没了,除了草地上还能看到的点点殷红。

“报告贝勒,派出去的探子都回了,死的活的都没有找到,也没发现有大军刚行进的痕迹。”亲卫禀报。

“水里找了没,派几个人去水里找找!立即派人召回额总兵。”事情过于邪‘门’,所有的建州‘女’真军士,包括代善心里都非常的不安。

“贝勒爷,晚上没有帐篷,这几日怎么办?”苏国用忧心忡忡。

代善指着旁边高进曾伏虎的树林,道:“挖土窝子,早年‘女’真人过冬都是挖个树枝盖了的土窝子,实在冷就抱头牲畜睡。当年我还抱过母猪过冬,哪里有这么多讲究。苏教习南人体弱,就分你一头‘肥’母羊抱。”

“谢贝勒恩赏!”苏国用心中苦涩的急忙谢恩

“营地旁边挖好壕沟,守夜的都打起‘精’神了!”随着代善的命令,在恐怖的压力下,平日最看不起刨土的建州‘女’真士兵们一个个争先挖着壕沟,希翼能在额总兵和贝勒会合之前还能保住小命。

代善注定要有几个不眠之夜。莽古尔岱则是高兴的****赛过过大年。

莽古尔岱本来就五大三粗,得了求婚被允的消息连续几日嘴巴都笑的合不拢,祥林嫂一般不厌其烦、唾沫横飞的吹嘘着喀尔喀部的巨大武功,发誓要把建州‘女’真夷为平地。

听了几日,在叶赫城内所有的贝勒都找了借口遁去,客居的明军游击将军马时楠,周大崎千户也看的发烦,托病自在院子里抱着叶赫部送的小妾喝酒独乐。

发现没有炫耀对象的莽古尔岱悻悻的和大舅哥布扬古贝勒道别,约好了回去先送彩礼来,再谈嫁娶的细节。

一步三回头的莽古尔岱,骑在马上,不停的向叶赫城‘门’上衣裙飘逸,仙然而立的东哥挥手,让东哥感觉到一丝温暖,二分心伤、七分悲凉。

“既然你决定了,今后就好生的跟着他过日子。看上去,他还是很喜欢你的。”布扬古贝勒安抚着一脸惆怅的妹妹。

“他若真心待我,我必真心待他!”东哥丢下一句,沉默的转身,带着‘侍’‘女’下了城‘门’回王府。

路过高进第一次来叶赫住的地方,东哥叫停马车,凝望着了一会,心中又有些莫明的痛楚。情,哪里那么容易放下。

东哥许给了莽古尔岱的消息沿着莽古尔岱的归家线路,像炸了窝的蜂群一样,爆炸式的在草原上传播起来。

东哥许配过的男人除了死的都很生气,努尔哈赤也不能例外。

大病初愈的努尔哈赤在卧室里砸了好几块平时最喜欢的砚台,虽然他认不得几个字,只是摆着好看。

“哈拉河喀尔喀部的莽古尔岱,‘毛’都没长齐的东西,居然敢和我抢‘女’人!叫安费扬古来,叫安费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