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属下带了二十来人在发现野猪皮断刀的地方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更新好快。”兴高采烈奔去,败兴而回的刘国光沮丧的报告。

高进安慰道:“野猪皮至少在这里呆过。他若还活着,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你再去巡巡,让大家警醒点。代善的哨探骑马经过的时候已经全部捉住了,按照时间,代善该到了。”

代善带着亲卫组成的三千铁骑,确实已经离这片树林只有两里地了。

“贝勒爷,是不是让大家休息下,再多派些‘精’骑到前面探探路。”代善的铁杆手下,固山额真五十六建议道。

代善掏手帕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道:“都九月了,中午还这么热,到前面那片树林休息。这帮哨探看到路好走,跑的连影子都没了,应该无大事

。”

“喳!”固山额真五**声的应了,回头向左右道:“贝勒爷有令,到前面那片树林里休息。”

被热烈的太阳晒的晕头转向的三千建州‘女’真骑兵,在千人长的带领下,争先恐后的向树林跑去,争夺好纳凉的地盘。

人生何处不相逢,熟人跑到哪都能遇到。

代善在建州‘女’真骑兵的洪流中,打马选了一片清静点的树林,还没下马就震惊的看到树林边坐着高进,身边带着十来个‘侍’卫,手中拿着一杆看着很眼熟的断刀。

代善用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很痛,不是做梦,急忙向固山额真五十六求证道:“五十六,看那个人,那个人那是高进?”

五十六同样也很震惊,大喊着:“是高进,保护贝勒爷,保护贝勒爷。”

代善身边的建州‘女’真骑兵正好奇的靠近高进等人,听了这话,急忙向代善靠拢。

“代善,过来,我们谈谈!”高进将手上的断刀一举,‘插’在身边的土地上。

“大汗的战刀!”五十六惊叫。

代善终于明白这杆刀为什么这么熟悉,大声叫道:“我阿玛在哪里?”

“还不错,还知道找阿玛。过来吧,我们谈谈。”高进向代善招手。

代善向五十六望去,一脸寻求支援的眼光。五十六低声道:“难道大汗真的在高进手上?若是如此,只能用财物赎回来,对贝勒爷来说,也是大功一件。高进的信用很好,上两次我们与他的‘交’易都很成功。”

代善鼓足了勇气,跳下马,道:“五十六,你呆在这里,若是他们玩什么‘花’样,记得冲过来。”

五十六笃定道:“高进好财货,一定无事。贝勒爷放心去。”

高进看着代善带了十来个‘侍’卫慢慢的走了过来,笑道:“天气这么热,贝勒爷还要出来找阿玛,难得一片孝心。”

代善隔着刘国光和另一个‘侍’卫在高进三步外站定,道:“固伦额驸,难道我阿玛在你的手上?”

“你阿玛的刀在我手上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就在刚才,我在这片树林里找到了他的刀,可以知道的是他没有死在战场上。”高进指了指刀。

“我凭什么相信你?”代善道。

“你到我大营看看就知道了!额亦都派人连夜跑来告诉我你要来,我怎么能不来招呼一下。”高进笑。

代善恍然大悟,抬头看左右,发现黑压压的红瞳步兵已经从树林里出来,堵住了树林出入的两端,将三千建州‘女’真骑兵牢牢的困在树林中的草场上。

“额亦都,居然出卖了我们!”代善气的向五十六的方向暴吼。

“代善,你阿玛逃走的当晚,应该遇到了额亦都。这片树林之间的草地是战场往南的最好走、最快的路线。这把刀就是证据。”高进接着的分析,让代善额头凝重。

五十六看到了伏兵,令人吹起号角集合手下。离代善较远的建州‘女’真骑兵们,刚跳下马没歇息一会,也看到了伏兵,紧张的跳上马背列阵。

“真的还要打吗?我手下的功夫你是见过的。你不给你自己留点手下,我怕五大臣推选谁接大汗后,连赎你的人都没有。”高进说的云淡风轻,字字砸的代善心头滴血。

“你要什么?我压根没带那么多大牲畜。”代善咬着牙,

“你的后军有很多粮草,按大牲畜的价钱换算给我就行。因为你都第三次了,所以我给你优惠价,把额亦都、阿敦‘交’给我,我就给你九折。”

“我也很感兴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额亦都和阿敦这两个人应该也知道一些。”高进补充了一下找额亦都和阿敦的理由。

“你今日放了我。我明日照样要领兵打你。阿玛就是因为与你大战败走才杳无音信。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代善坚持自己的硬气。

高进笑道:“五十六,过来,你回去筹谋粮草。记得速度要快,没收到货,我的俘虏是没有饭吃的

。”

五十六很爽快的丢下刀,问代善道:“贝勒爷,你说咋办就咋办?”

代善拔出手中刀用力举了一举,终于没有勇气抗争,往地上一丢,苦笑叹道:“罢了罢了,五十六,你去催后军尽快上前,赶到固伦额驸的大帐‘交’割。”

高进看着建州‘女’真的骑兵终于全不服气的下了马,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走吧,送你们一顿免费餐。”

五十六单骑向后逃去,剩下的近三千骑,变成了近三千步行的俘虏。苦‘逼’的代善被高进特许骑了一匹小母马,垂头丧气的走在手下的前面。

“不战而屈人之兵,属下佩服。”刘国光在一旁衷心赞道,让高进都有点自高自大。

高进可能面临的第一‘波’攻击解决了。青石城那边,黄台吉的第一‘波’攻击还没有开始。

黄台吉对挖壕沟的进度赛过蜗牛的建州‘女’真大兵们没有一点脾气,只能下令让没挖好的大兵点起火堆来都要继续。

阿敏那边也好不了多少,没带包衣光靠建州‘女’真大兵们做木工活,实在是感觉吃力。

黄台吉和阿敏坐在大帐中互相诉苦,臭骂这帮跟着父亲的老臣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正聊的热闹,就听到轰隆的一阵炮响。

二人惊讶的向帐外看去,帐‘门’口的‘侍’卫指着青石城上道:“二位贝勒爷,是青石城上打来的。”

“有能打这么远的炮,快组织救人。”黄台吉惊呼。

与此同时,莽古尔泰在海参崴内堡下大声哭诉:“大汗,请见儿臣一面。阿玛,我是莽古尔泰,请见父汗。”

“我要见父汗?”莽古尔泰喊的凄厉,让顾三台的亲卫队长都心生同情。

亲卫队长厉声道:“哭喊什么,若是大汗恼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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