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见眼前黑乎乎一片人头,心头一惊,翻身跳起,细看,原来是1大2小1幼,晕:“你们不去睡觉,还在这做什么!”

“高少爷,鸡叫三遍了,主母说叫我们来你这里等你起床看东家有什么安排。”大个的中气不足的说。

这时,张郎中在花厅高叫:“高进小弟,准备好了没?”

高进郁闷的爬了起来,心道李扒皮,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高进感叹自己穿越了还是**丝命!

来到花厅,陈若虚已在花厅用早饭了,高进一礼:“陈师傅,你看看这几个人今日状况如何?”

陈若虚挨个看过:“无妨,只需要再调养半月就好。昨天已经给他们切开了排脓,身体无大碍,不劳累就可。”

高进心头一松:“那个大个你叫那个那个,对了巴雅尔,你带着这几个娃儿继续到柴房休息

。杜二叔,我不在的时候把我的饭分给他们吃吧。”

“巴雅尔,希望我能挣到钱,不然我们就要四个人吃一份饭了。”

那巴雅尔恭敬道:“高少爷,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张郎中一边笑道:“李妈昨夜里说谁买的谁养,难道还会当真?”

高进笑道:“你何时见过李妈少收过一钱银子。这顿早饭,都收了的。”

张郎中一听,点头称是,立马把剩下的打包到怀里,把碗又用舌头清过一遍,然后放下闪亮的碗,满足的说:“我也不亏,昨日的银子,李妈免了,说是咱俩合伙生意,她做东。”

高进笑道:“快走吧。二娘,我的东西好了没?“

王二娘从窗口丢了个包袱下来,啪的正好打到踌躇满志的张郎中的头。

二娘一看是张郎中:“哎呀,郎中,今天绣球归你了,好兆头啊!高进,我补觉了啊,你要的这东西可费时了啊!”

张郎中闻了闻那包袱的香味,高进一把抓住包裹,拉着张郎中就走。

“李妈,你真放心高进他一个人出去行商?”王启年躲在李妈房间里的窗缝上望外张望着。

李妈躺在**,懒懒的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来接客了。养大的鸟,总要出去飞飞。我的娃我清楚,他自从摔下来后,就正常多了。难道人要正常,还真需要摔到头。”

王启年犹豫道:“我有时候觉得有点不对,高进现在知道的东西有时候比我都多。想当年我被李如松大人提拔为亲卫,走南闯北这多年,才开阔的眼界……”

“别提你那旧事了,当年要不是我去马市赶集,高进臭小子闹着要到浑河边抓鱼,死了大半的你还不被浑河水冲哪去了。”

王启年陷入回忆的沉思中,轻骑悄悄出关,风萧萧,突袭费阿拉,有埋伏,人越来越少,突到了浑河边上,又突然杀出一只队伍,箭法精准,装备精良

李如松大帅中箭,队伍散了。因为是悄悄出关,最后官报的是土蛮犯辽东,兄弟们不值啊,王启年抹了把泪水。

李妈来到王启年面前,把他揽入怀中(注:野猪皮唯一的一次两年连续进贡,历史的遮遮掩掩总有尾巴)。

今日官道人比昨日还多了,张郎中赶着杏花楼的马车,陈若虚和高进坐在后箱,一路攀谈,兴致高的时候,高进还学着赶了会马车,天气晴好,一路逍遥。

马市已经开了,虽然比不上后世广东春运的火车站,但是二万人也算的上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打上招工广告和招聘大会就一个场面。

爆竹声此起彼伏,高丽人、女真人、蒙古人、汉人的叫卖声一浪高过一浪。

陈若虚先自行游玩,高进和张郎中准备开张。

一阵炮响,高进把两张大大的招牌幌子往准备好的长杆子上一挂,迎风展开,煞是气派。

一面是一顆大白牙旁写个——牙科圣手,反面写着——祖传秘技。

另一面写着大明御医,外科宗师。

张郎中一看,笑道:“小高御医,你看我张御医今日这行头如何?”

高进看了看换了一身华服的张郎中:“嗯,颇有宗师风范”,两人哈哈奸笑。

正这个时候,一群女真人路过门口,其中一个年轻的胖子一眼看到了幌子,念到:“大明。。医,达海,这个字念什么?”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轻声道:“大明御医,黄台吉,这个字读御,是给皇帝看病的医生,看来今天这里有高明的医生,可以告诉我们的族人到这里看病。”

“大明御医,嗯,你有烂牙,走我们看看去。”

过了一会,达海捂着大嘴,一辆痛苦。

黄台吉则哈哈大笑:“果然奇妙?”

高进看着刚拔了颗牙,补了颗牙的达海,哦,这个小神童完全不像女真人,靠,又是哪个逃亡的汉人遗种

黄台吉看了看和达海一般高的猥琐的小胖子高进,想起刚才他收钱时贪婪的样子,心想,御医身边也有这样猥琐的人,还是达海可爱。

小胖子高进想着却是:“大胖子黄台吉,如果我干掉你,历史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没等高进把梦想实施,他就被一片伸手递出的银子淹没了。

终于关市了,上好门板。高进灰头土脸,张郎中也是精疲力尽,陈若虚则是哈哈大笑。吃完了带来的干粮,点起油灯,三人看了看一桌的银两。

张郎中道:“亏你想的出给师兄个专家号,每人多收三钱银子,哈哈。”

高进用笔在纸上边写边说:“陈专家看了一百六十个,张御医看了二百个个,一共收入一百五十六两,马市抽税三十税一,扣除成本、门面和明天的预留成本,今日盈利九十两,每人分三十两,各位你看如何?”

张郎中伸手抓了银子哈哈大笑,陈若虚看这老气横秋的小眼睛胖子,满意欢喜。

大秤分金已毕,然后就是大碗喝酒。高进开心的也想闷一口,抓着张郎中的酒壶预灌。

张郎中叫道:“那是灰酒。”

“灰酒?不照样喝。”

张郎中颇为自得的说:“不能喝。我这个灰酒经过了加工,可以清洗创口,但是不能服用。”

陈若虚一边解释道:“一般酿酒酒初熟时下石灰水少许使之澄清所得之清酒称灰酒,同时还可以防酒酸。药用一般须无灰酒,我师弟在常用的办法里加了点改动,就是不能喝了。”

高进心里一笑,不就是酒精的提纯吗!

哎,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睡吧?没有干掉黄台吉,哎,谁说黄台吉博古通今,这个野猪皮和儿子们中唯一的读书人,也就是识字的水平啊!

明天,会有很多银子吧!高进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