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香云看到那抹一瘸一拐的背影时已经晚了,想要大喊一声将她拉回身边,又怕一场好戏因此而穿了帮。舒骺豞匫

望着隆隆关闭的角门,抑郁地捂着胸口:我的小茶花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呀?爱过,感受过,也就罢了,那深府豪宅里的女人皆是蛇蝎虎狼,上京哪里有你这娃儿栖身的地方?

大木落一声不响地坐上马车,暗暗为自己方才没有拦下茶花而自责,紧抓着云嬷嬷的手,抬眼望向凭窗落泪的穆香云。镇静了片刻,轻声劝慰道,“穆爷,您别伤心了。都怪我,没有替您把茶花照看好。”

哽咽了几声,轻轻摆了摆手,“不怨你,是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好容易被一个男人喜欢上,被那股子热乎劲儿冲昏头了。。。。。。”

“也许,没咱们想得那么糟糕,我品着,那个大将军还是满喜欢她的。”不过是一席劝慰之词,此时,除了祈祷还能做什么?

“喜欢——呵,有什么用啊?能娶她做夫人么?”疲惫不堪地靠在窗边,忽然觉得骨缝生疼,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似的,“你没听说,那位将军姓术律吗?那可是契丹的国姓啊!因为萧何辅佐刘邦的典故,阿保机将耶律氏的汉姓定为刘,术律氏就统统改姓了萧。举国上下除了术律皇后自己,依旧使用术律姓氏的想必也没几个。你以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将军么?”

刘?莫名联想起那个“刘德谨”。由此看来,他还真是无心的,她一直怀疑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诚心扮个“爹”来戏弄于她。。。。。。

然而茶花亦是真的追不回来了,但愿菩萨保佑那小丫头福大命大,吉人天相吧!

整整一夜,耶律图欲时睡时醒,直到天色大亮才有了一点点困意。方才打了个盹,就被耳边忽然响起的脚步声吵醒了。微微张开双眼,望着正在替他盖被子的王妃萧澈扬起一脸浅淡的笑容,“什么时辰了?大清早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和悦楼有个叫铁三儿的今儿一早跑到官府自首,说有人叫他帮忙把几个大活人弄出城。”事实上,人是她下令抓的。不论西角门放出去的是不是那伙儿人,只要她说是,就一定是!

“什么?”轰然起身,疑心出了大事,“人呢,现在何处?”

“送去了刑房,正在问审。”

“把手西门的何宝坤此时也在刑房候着,说四更天“辛夷坞”的木末姑娘在城门前焚化了纸钱,亲自将她父亲的灵柩送出了城门。”

“父亲?”忍不住念出了声。从未听她提起过她家住哪里,何时出了个父亲?越发觉得事有蹊跷,“这两件事可有相关之处?”

“据和悦楼几个跑堂的伙计说,昨日铁三儿打“辛夷坞”一回来就张罗叫寿材店的崔掌柜帮忙准备一口上好的硬木棺材,家里又没死人,他们几个还跟着纳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