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推开抱起自己的男人,抓狂似地摇着头,跌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术律珲冷不防被她推倒在地,望着女人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一颗心当即碎了八瓣儿。

那帮王八羔子到底把她怎么了?记忆里,他的小茶花是个万事不愁的傻姑娘。他才走了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起身凑上去,攉住急切推拒的小手,“茶花。。。。。茶花!”赫然一声大吼,将对方惊得愣在那里,“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茶花怔怔地望着对方,许久,眼泪霎时涨满了眼眶。紧抿着嘴唇,绝望地摇着头。

双眼半眯,盯视着女人紧闭的双唇,扬手搬起瘀青的下巴,掐着两腮,强迫她张开嘴。。。。。。

什么?这是。。。。。。

一股火气直冲头顶!轰然起身,疾步冲出牢门,一把将立在门外的狱吏推进了牢房,哗啦一声抽出腰刀,瞪着赤红的牛眼,歇斯底里地大吼道,“说——你们到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一样一样的给爷说清楚!”手提利刃步步逼近,刀锋嗖的一横,夹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狱吏高举着双手失声告饶。惶恐之下竟吓尿了裤子。周身颤颤巍巍,紧靠着牢房的后墙。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舌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说不出话?快说,到底为什么?”抬腿在狱吏的小腹上连踹了几脚,歪着脑袋,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还有,有没有人动过她?那些腌臜的王八羔子有没有碰过她?”

“没,没有。。。。。。小的拿人头保证。。。。。。。保证没人碰过她!”

“当真?”半个字都不信。

“剥过衣服,用过大刑,姦污一事断然没有!若是花容月貌,决然躲不过那事。只是这女子又黑又瘸,牢房里多得是侯门相府的厌妻弃妇,那些狱卒看不上这女子。”

术律珲的怒气并未因此而消减,刀尖抵着他的下巴继续追问道,“她的嘴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不出话,还用过什么刑罚?”

“她宁死不肯画押,还辱骂狱卒,小的们一怒之下塞了些热碳。。。。。。”话未说完,人头已扑哧一声落了地。一柱狗血喷在墙上,反溅了术律珲一脸。

宝刀入了鞘,双手扶起瘫软如烂泥一般的女人背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奔向刑房,决意替她报仇雪恨!

漆黑的走廊上传来女人凄戾的惨叫声,血腥中隐约透着些许婬邪的意味。。。。。。

远远地,听到女人愤恨地咒骂,“王八蛋!你们收了多少好处?给我来个痛快的——有种就杀了我!”

行至门前,耳边再度响起男人猥琐的笑声,“像你这样的婬妇,一刀斩了太便宜!”抬眼间,但见一名赤露着上身的壮汉抄起灼热的烙铁,大步走向刑架。。。。。。

“住手!”

术律珲大喝一声,可惜已经晚了。赤红的烙铁残忍地贴上女人平整的小腹,“吱”的一聲冒起一股青煙。。。。。。

“啊。。。。。。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牢狱空旷的四壁间回响。

“呜——”茶花赫然瞪大了双眼,指着一伙回头张望的狱卒,仿佛在说:就是他们——杀了这些混蛋,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