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脂。book.网。。。。。舍脂。。。。。。”罗烈伸出手一通乱抓,猛然从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坐起身。

“烈,怎么了,做噩梦?”玉娇温柔轻唤,伸手点亮了床头灯。有些疑惑,他梦里叫的那个名字不是般若。好古怪的名字,哪两个字,是个女人的名字吗?隐约觉得罗烈可能另有新欢了。般若失踪之后,他终于搬回了她这里,莫不是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呃?”男人仿佛从混乱的思绪里刚刚醒来,“没什么,放心。最近神经衰弱得很厉害,几乎天天做噩梦。”梦里,女人头带妖艳的荼靡花冠踏上帝释脚下的祥云。无数洁白的仙鹤口衔金灵芝照亮了地狱的黑暗。。。。。。

他心爱的女人出嫁了,嫁给了容貌俊美的天神。而他至今不明白,她是贪图天界的安逸生活,还是爱慕上了帝释俊美的容貌?他发誓再也不做阿修罗,他要用一张媚惑众生的人皮来掩盖自己丑陋的外表。之后,他钻进了罗烈的胎身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他设法使“罗烈”的灵魂昏睡过去。他不能驱逐那抹灵魂,那样阎王很快就能查出他藏匿人道的踪迹。同时,他也舍不得丢弃那抹灵魂,毕竟他们共有着一副肉身。上古时那个与他同名的阿修罗大神“罗睺”有一个影子般的弟弟,名为“计都”。他没有亲人,情愿把那抹沉睡的灵魂当作自己的弟弟。如果有一天,阎王发现他善离职守,他甘愿认罪伏法归还这副身体,而那很可能是“弟弟”寿终正寝以后的事情。

独占了这俱肉身,他还要得到众生仰视的地位。高高在上,有如天神一般尊贵。如今,他做到了,无数的女人为他倾倒。他有钱,有地位,有出众的外表,只要他想,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样的女人他要不到?

玉娇注视着那张神祗一般的面孔,妖娆地伏在他肩膀上:“烈,要是精神一直这么紧张,干脆就给自己放个大假。钱是挣不完的,总要放松一下。”忽然掂起脚尖兴致勃勃地下了地,将放在花架上的报纸取了过来,“喏,十月初一朱雀大街的名流会馆将举办一个小型的古玩慈善拍卖会,等闲下来了不访去看看。”

罗烈隐隐有些窝心,伸手抬起女人尖尖的下巴呢喃到:“阿娇,还是你最懂我的心。对不起,很长一段时间冷落了你。”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呵呵——”她忽然轻笑,“烈,我没南珠姐能干,也不象瑞音姐那样才高八斗。这首诗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听瑞音姐无意念起的,后面的四句我记不起来了。只是听瑞音姐说这《长门怨》故事的主角也叫阿娇。”

“呵呵。”听得出玉娇是在埋怨他,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劝说对方才好。正要温存,房内的坐机忽然铃声大作。看了看号码,南珠?半夜三更又出什么事了?

“喂?”对方声音冰冷,“罗烈,淑妤死在了她的公寓里,警方在她家发现了你的私人物品,正忙着找你协助调查。”

“什么?”罗烈轰的一阵头晕,几乎从**蹦了起来,“怎么死的?”

“煤气中毒,警方推测大概是自杀。临死前吃了过量的安定药片,谁还能扒开她的嘴往里灌啊?”南珠对于死亡感到麻木,甚至有一点幸灾乐祸。死了好,大概应了那句“恶有恶报”吧。

“自杀?为什么?”罗烈的脑袋仿佛要裂开了。

“呵呵,笑话!我没问你,你反到问我?”这个问题还用问吗?女人自杀八成是为了感情。那女人眼看奔三十了,大概是嫁不出去害怕做“老处”吧!而事实上那也是个“假处”,虽然没结婚也没见她一个人闲着。罗烈哪天神经跳槽偶尔也会光顾她一下。

当初,这天杀的冤家把般若当饭,柔情蜜意,日日连连;把玉娇当点心,恨不能天天;瑞音那主儿也就是碟小菜想起来就夹一筷子,而这自杀的**充其量也就是大年三十的饺子,一年吃一回罢了。可笑的是唯她不在名下,如果非要作比,她就是那后厨里准备倒掉的剩菜剩饭,对方连看都懒得看她。

罗烈放下电话急匆匆穿起衣服,一边系着袖扣,一边吻过玉娇的脸颊:“我秘书在公寓里开煤气自杀,我得尽快赶去现场看一看。别担心,先睡吧。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路上小心,让司机开慢点,我明早等你回来吃早饭啊。”玉娇话还没说完,男人已急匆匆地出了房门。

他秘书死了吗?

一早就听说那女人跟罗烈有些暧昧关系。自杀——是为了罗烈吗?是不是象般若一样太想嫁给他了?唉,失踪了一个,又死了一个,想起来不由让人脊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