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长工”一起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房子收拾停当,麝芷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给“咨询处”回个电话:“喂,请问是邵氏公司吗?我接到了一封录用回函,是真的吗?不是有人恶搞吧?那天明明有人告诉我,我不适合这份工作。book./”

罗烈听到对方娇软的声音,心跟着悠扬的语调时起时落。撇开女人的长相不说,单这声音就让人醉倒了。不禁胡思乱想,如果她做**电话接线员,他每个月可能又要增加几千甚至上万块的消费了。说笑归说笑,还是拿出极其职业的语调说到:“您就是麝芷女士吗?很抱歉,那天是有人弄错了。你的初试成绩相当不错,邵氏集团欢迎您加入。董事长急缺一名办公助理,请问您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呢?”

“随时可以,我也正急需这份工作。”心中暗想,电话就是他罗烈本人接的,装什么大瓣蒜!

“那,明天一早来公司报到,董事长十点整会准时在办公室等你见面。”

“呵呵,”她忽然甜甜一笑,仿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我还以为你就是董事长呢!”

他爱极了这份稚嫩,让人瞬间联想到未及开发的净土。忽然放松了口气,语调温柔地说到:“恭喜你,答对了,我非常欣赏聪慧的女孩子。”心中暗想,她许是记得他名片上的电话?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董事长,我只是觉得声音很好听,随便搭讪一句而已。”她将廉价的恭维随口抛了出去。

呃?

对方并不记得电话,只是喜欢他的声音,彼此彼此,仿佛很有缘分:“要不然,晚上出来见个面,办公室里见面是很压抑的事情。今后我们工作上是战友,私下里是朋友,你说呢?”

狼就是狼,的确有两把刷子!满心肮脏下流的想法竟能被粉饰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在她头脑格外清醒,女人还是需要些矜持的。随随便便就答应跟人家出去,实在是太轻贱了自己!语调一沉,略显难为情地说到:“呵呵,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还是明天一早在办公室见吧,但愿我们能相处得融洽,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尽人意还请董事长您海涵。不打扰您的宝贵时间了,再见。”

“好,呵呵,明天见。”懂得把握分寸的女人,他喜欢。极品女人有五项必备的优点,所谓紧、暖、湿、香、软。这头等重要的一个“紧”字说的就是“矜持”。现代的女人自己把自己的身体解放了,怎奈男人的脑袋远没有达到她们解放的程度。当然,女人开放点是好事,有便宜不沾白不沾。拿来就用,用过即扔,就算有“爱情”,也只是一次性。而通常来讲,一次性的东西都比较卫生,见鬼,惟独爱情!

罗烈以为,他今晚一定睡不着觉了。她真的是那个“青花梅瓶”吗?真的是那个貌似舍脂的女人?

此时,放下电话的女人喜忧参半。很快就要以色相当作诱饵投入恶魔的怀抱了,可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宝贤。她仿佛认可了她是他的女人。这副身子不是她的,而那个双目失明的男人却得到了她的心。用宝贤的话说,现在的她不是“真我”,只是张“照片”,却是她扭曲灵魂的一种真实反射。她虽然拥有了一张完美的人皮。但“我”却是鬼。。。。。。

换了件淡绿色绘着紫藤花的长衫,对着镜子仔细梳理着长发。总觉得镜子里的女人不是自己,她是麝芷,而镜子里的女人仿佛是般若。

心里不由一惊:她居然说她是麝芷?看来她目前已渐渐习惯了去做麝芷,而般若仿佛成了别人。。。。。。

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北的玄武巷。谁料到宝贤不在家,门紧紧的锁着。有些失望,想要开门进家,掏出钥匙却忽然间犹豫了:想见的人不在,她还进去干嘛?

百无聊赖地晃出了巷口,盲杖触地的哒哒声片刻燃起了她的希望。没错,是他,他回来了!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大老远就一边跑一边喊到:“宝贤,你去哪儿了?”

“麝芷?你怎么来了?”发现声音渐近,他提起盲杖紧跑了几步,“我拜托一个朋友帮忙查了一下关淑妤的死亡现场记录。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仿佛是意外死亡。煤气的火焰是被漫溢的牛奶扑灭的,她吃了过量的安定片睡得太沉,所以。。。。。。”

“怎么?就这么简单?那南珠和罗烈又是怎么回事?淑妤认定是南珠杀了她,因为前些日子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事情大概另有蹊跷。如果她只是意外死亡,就不会凝结那么重的厉气化为恶鬼,无路超升。另外,事发现场并没有南珠和罗烈去过的痕迹。”宝贤被对方搀扶着,一边走一边说。

“你是说,罗烈和南珠从没去过?”她轻声唏嘘,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我怀疑是某种幻觉,一个神志清醒的人就算睡不着也应该不会吃那么多的安眠药。而煮牛奶时她就在旁边,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火被溢出来的牛奶浇灭了?”宝贤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幻觉?神情恍惚,就象是在做梦?”

“不不,不同于梦境。梦境是被‘真我’主宰的,而幻觉更多是外力导致的结果。某种意义上等同于心魔。平日里被淡淡忽略的潜意识在某种外力的作用下无限放大,幻视到恐怖的相往往来自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