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睡在了婴儿房的小**,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挤下的夜色绯糜。

嬴锦廷终于一改这几天来的宅在家里的腐朽日子,挣奶粉钱去了。

想着昨晚他趴在我肚子上叽里咕噜地对着肚里的孩子说话的滑稽样,我就好笑,这么大的一个人当了爸爸,竟然有如此幼稚可爱的一面。

怀孕初期,孕妇该有的反应我都有,呕吐,头晕,嗜睡,胸部变得异常敏感和胀大,除此之外,视力也退化的惊人,有时候蹲个身子,起来,就是一片晕眩和模糊,我把它归结于贫血,于是我尽量不蹲,但有时站着也会突然看不清东西,特别表现在刚刚睡醒时,眼睛总要睁很久,视线才能慢慢清晰。

我坐在**,慢慢适应着模糊的光线时,许沁羽拿了医用器械进来,满脸怨气地瞪着我。

“有必要这样吗。”我说,“我可没拿枪逼你。”

“你是没拿枪,有人在暗地里肆意监视着我呢,就等我不过来,从背后射一箭给我,血溅当场。”说着,她还做了个吐血,翻白眼的动作。

我无语,扔了个枕头过去,她一闪,轻巧避过。

“你可以去当武打演员,如果你被某人辞了的话。”

“我还是选在手术台上厮杀吧。”她耸肩,撇嘴,“怎样,最近,头还疼吗?”

“偶尔,不是很严重,你知道的,我有偏头痛,也习惯了,只是最近视力不好了,总是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怀了孩子,紧张的。”

“看不清东西?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我看她敛了嬉笑,一脸凝重的样子,试探着问,“没什么大碍吧。”

她摇头,神色却不安起来,我心里开始发毛,一根一根地生长开来,整个人坐立难安。

“要不要做个详细的检查?”

“最好。”她很肯定地告诉我,“但你也不要太担心,现在脑子里还有淤血,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也许淤血散了能好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的。”

尽管有了她的安慰,第二天,我还是去做了个神经放射学检查,当然是瞒着嬴锦廷的,我还拜托许沁羽先不要告诉他,她犹豫了很久才答应。

“小絮?”我前脚刚踏进电梯,她后脚就叫住了我,我只好顶着周围眼神的压力,将快合上的门又一次打开,退了出来:“许大医生,你知道医院的电梯有多难等吗?”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她拉了我到安静的角落。

“什么?”

“关于邹会长的。”

我大惑,皱眉,等着她下文,手机声却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我一看是嬴锦廷的号码。

他问我在哪里的时候,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酥到骨子里的声音柔柔地唤他“嬴”,我立刻挂下手里的电话,拐出角落,许沁羽最后的话被淹没在我匆匆的脚步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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