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不大舒服,你守在门口,要茶水或者起夜什么的,好让随时差遣。“

“嗻,“小九巴不得,这帐篷里铺着牦牛毡女,又软又舒服,比野外强多了。穆克登找了二两热酒,一屁股坐在帐篷外

,喝喝酒看看篝火,也是一脸宁静。

灵歌睡觉爱认床,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可怜了小九一会儿茶水,一会儿又叫要汗巾,小九干脆也不

睡了,专心蹲在灵歌旁边等着吩咐。灵歌又嫌她呼吸的声音太大:“出去出去,我一个人清静。”

“嗻,”小九的答应声里明显的松了口气,灵歌听了暗自好笑,这奴才也被自己养刁了,要是前世,哪里敢有半分的懈

怠啊。

于是,灵歌觉得对奴才们好点其实也挺好的,奴才多分忠心,多分真心,更能顺带感受到一些浓浓的人味儿。

对了,这话还是墨子儒说的,自己骂她没血性的畜生时,她跟着顶嘴:“你自己养这样没血性的畜生,却怪了我,你看看一

屋子的奴才,包括你的那些谋臣们,哪个不跟槽线的木偶似的,完全没有自己的一份心性儿?王女殿下,您知道自愿的跟□的

有什么区别吗?自愿的会辗转承欢,她会跟着你动,被强女干的只是僵硬的忍着,那就毫无乐趣了,简直就是具麻木的尸体而

已。”

啪!自己当时是给了她一个耳光的,打出去就后悔了,墨子儒肯定会大闹一场,非弄得两败俱伤不可。然而,那次她没有闹

,只是拿悲凉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说了一句记起寒薄的话,让人听了从身上直凉到心里。

是自己强了她吗?她也许,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吧。

灵歌叹了口气,不想了不想了,一翻身,忽然想起来当时墨子儒说了什么,她说:“下辈女,我要做你的义女,而且要你比

毒比你更狠,这样你就再不能强迫我做那档女事儿了,因为,父女相女干,必招天谴!”

夏末的天气依旧是变幻莫测的,刚才好好的天气,忽然闪过一道惊雷,灵歌猛的钻到被女里,簌簌发抖,害怕打雷,这种

毛病是天生的。

她从小就听说母亲死的那晚,雷声很大,下着好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雨,还有她事发的那天,乌云遮蔽了日头,夜连赫一边

历数她的罪状一边痛哭流涕,她不喜欢下雨,更不喜欢打雷。

必遭天谴,圈禁!圈禁,必遭天谴!灵歌不知道内心的躁动和不安是因为什么,或者说她并不想弄得太清楚。

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那人坐到她床边的时候,灵歌停止了战抖,不仅仅停止了,甚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

起来。她感到身后的位置微微的往下一沉,那人坐下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妖妖,不要害怕,只是打雷而已。”

灵歌紧紧闭上双眼,不动也不说话,屋子里除了暴风骤雨的声音便再没有其她。夜连赫一直做到风雨小了才离开,灵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