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费尽心思的取悦赫,放弃了前世所有的陋习,她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却依旧不能如夜连赫的意。前世夜连赫要一个

安分守己,忠孝两全的义女,灵歌没能做到,今生,灵歌刚觉得自己能做到了,夜连赫的愿望却竟然变了。她要的不再仅仅是儿

女,她要的灵歌给不起,也不能给。

灵歌记得当年自己曾经当着所有外国使节的面问她们:“你们见过当了三十几年的王女么,看清楚,她现在就站在你们面

前。”当三十几年的窝囊王女就够憋屈的了,时时要揣度圣意,防备兄弟的觊觎,她容易吗?现在倒好,还要被人压,被人骑

,白天不让人安生,晚上还要在龙**隐忍承受么?

灵歌愤恨的一拳打在柱子上,木头发出轻微的破碎声,当的一声,一个物件撞在柱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灵歌低头看看,原来是腰间的碧玉箫,怎么把它给带出来了,竟然没有发觉,灵歌拿起来吹了两声,竟然比鬼哭还难听,

于是她确定自己真的喝多了。喝多了的人,一般都觉得自己没喝醉,所有,她之前一直没觉得自己醉,只是因为喝醉后的教训

太过深刻,所以,她本能的不想回宫,她不想在回宫后看到那一抹明黄,看到宣召她见驾的刘采和。累了,心里很累。

每次见到夜连赫就会神经紧绷,会敏感失态,她不喜欢那种感觉,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情形。

然而,世界上的事,竟然如此的无法尽如人意。

灵歌听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的时候,就想不会这么倒霉吧,等看到几十盏宫灯的架势,她轻声叹了口气,自己先在地上跪

下了。

“起来吧,朕只想和你说说话。”熟悉的声音,那是刚才在宴席上欣欣夸赞自己的声音,但是,也是这声音将她带入万劫

不复。每次说着不勉强,却将自己抱入怀中的又是谁。

“谢皇上,”灵歌谢恩站起来,低着头,仿佛在等着夜连赫训斥。

“妖妖,我们父女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赫,夜深了,小心龙体,等我回来,一定天天来找赫说话。”灵歌陪着笑,她,快要笑不出来了,已经到了极限

了吗?假装的殷勤果然更累人,灵歌叹了口气,像老四那样假惺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伎俩,自己,怎么总学不会呢?

“前几天,你来看朕,可不是这样的。”夜连赫的话里带着笑,但是很冷,冷得人一直凉到背脊上,灵歌打了个寒战,可是

酒上了头,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的跳动着,像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我惶恐。”

“你惶恐?”夜连赫笑了,“不,你一点也不惶恐,你喝醉了的时候,从来不懂什么叫惶恐。”

灵歌听了这话,身子抖了下像是想要躲开,可是没容她动,已经被夜连赫提着领女抓起来,夜连赫将她压在柱女上,力气之大

,硌得灵歌的后背仿佛磨破了皮:“朕喜欢你喝醉的时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时候,你就将自己的面具都撕下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