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没说话,拿眼直瞄那箫身,没说话了。

“王女照顾皇上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哼,谁要她做这些了,烦心。”灵歌翻了个身冲里面睡着不再说话,刘采和乐了,王女好像也有所转变了嘛,如果不是

皇上刚才太冒失,说不定不会僵到现在这地步呢。

灵歌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夜连赫前脚刚走,探病的人就一拨拨的往这儿来了,灵歌的眼睛依旧睁不开,于是叫刘采和拿丝

绢蒙上,对外就说刚昏睡起来,眼睛有些惧光,也不大看得清楚东西。

刘采和接了夜连赫的旨意,但凡地位较低的都被挡在了门外,只见了几个亲近的王公大臣和贝勒,福全带了几个部将来看夜

灵歌的病,自然又聊到了匈奴的那一役。

福全道:“皇上的意思本来是要打算斩草除根的,可是没想到匈奴忽然举白旗投降,还赌咒发誓的说从今往后一定对我

朝俯首称臣,将皇上的画像挂在高堂之上每日膜拜,一表自己悔过的决心,你说她可恶不可恶。”

“可恶,她分明是想逼赫放她一马,这样一来,赫若是杀了她,定然有损明君的风范了。”灵歌恨恨的拍了下床柱,

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众将军也扼腕叹息道:“可不是么,枉费了王女舍身引敌,还是让匈奴逃过一劫。”

灵歌见大家这么为她着想,心里分外的高兴,于是心情大为好转了些,反倒安慰她们道:“善恶终有时,匈奴不会这么

死心的,下次就是她全军覆没之时。”

听得诸位将军连连点头,灵歌但笑不语,其实匈奴在一两年后将被夜连赫的亲征军一举歼灭,第一次发现,预先知道一件

事情最后的结果也是不错的,不然,自己也会跟大家一样,被匈奴活活气死了。

福全她们见灵歌大病初愈,精神也不大好,于是聊了几句就告退出去了,灵歌躺下来想着匈奴的事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小

会儿,心里其实有些埋怨夜清河竟然没来看她,还兄弟情呢,总比不过讨好赫来得重要。无聊时,灵歌不知不觉从枕头下拖出

夜连赫送的那管碧玉箫,用手摸了摸,又挑剔的皱起眉头,真是粗糙的做工。

灵歌想起早先照顾夜连赫的时候心里就纳闷了,怎么夜连赫的手掌上有许多细密的划痕,现在终于知道那划痕是怎么来的了,

一个皇帝,最恨声色犬马的君主,曾经告诫过自己玩物丧志的男人,亲自,做了一管箫赔给她,她怎么会做的,从没碰过这种

活计的人,做这个应该很难吧。

眉眼还没舒展开之前又先忧郁了起来,无论怎么想,父女相奸的事情她还是无法强迫自己做出来,更何况这相当于是以色

侍君,那是下等人做的勾当,她贵为王女怎可如此的作践自己呢。

灵歌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了一阵,正要睡着,就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推她:“妖妖,醒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