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碰到她胸前,异常的柔软。

只有女人才能有的柔软。

唐且芳呆了呆,“你的易容术,什么时候这么高明了?”扮女人从里到外都这么像。

她叹息一声:“我本来就是女人。”

“你明明是唐从容!”

“唐从容是女人。”她面容温婉,眼中有一丝无奈,“这就是我急着接掌唐门,又急着找下一任家主的原因,好年华能有几年?我想做回女人,做回自己。”

唐且芳只觉得满脑子都是浆糊,粘在一起,分不清搅不开。依稀想到那次去娑定城找央落雪,他在马车上低低说的这么一句“好年华能有几年?”

那时便知他瞒了自己一些事,但,但,但,但,怎么可能是这件事?

“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唐且芳叫道,“你是男是女,难道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在一起十五年,现在突然告诉你是女人?唐从容,你在整我,你还在报复去年我扔下你——”

唐从容一咬牙,拉了他就往卧房走,这眼神叫唐且芳隐隐觉得不妥,又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吗,到了床前,唐从容把唐且芳往**一推,随即压上去。

唐且芳大惊,“你想干什么?”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想干什么?”

唐从容把满头的珠翠甩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衬着面颊如玉,这样的唐从容才是唐且芳熟悉的唐从容,唐且芳心里微微安定,正要说什么,唐从容忽然低下头来。

吻住他。

那一刹仿似天崩地裂,什么都顾不得了,唐且芳的手扣住她的脑勺,将她压得与自己更紧些。

良久良久,唐从容才喘息着抬起头来,“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唐且芳也喘得厉害,忽然一翻身,将唐从容压在身下,声音已经绷紧:“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不打算放过了!从容,如果这是你的恶作剧,后果你要承担。”说完,他的头低下来。

帐幔滑下来。

红烛融融,一室chun光无限。

待安静下来时,红烛已经燃尽。

黑暗中唐且芳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居然真的是女人。”忽然一下紧紧吻住她,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口,黑暗中两只眼睛jing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他的声音低低地带着威胁,唐从容连忙挡住他的手,“我开始当你是祖叔爷,后来当你是朋友……无论我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吧?”

“可是明知道我对你不单单是朋友!”

“那是后来的事。”

“那是一年前的事!”唐且芳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瞒我!”

唐从容微微一笑,“不错。”

唐且芳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唐从容一根手指抵在他胸膛,“当时是你自己下的药,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