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慕容煊看到锋利的刀锋时,立即飞奔着冲了过来,却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南宫靖阳的心口喷着血迹,慕容煊赶到时,想要给他号脉,他极力的躲避着。

“这样才是我要的结局。炎儿,煊儿是你的亲哥哥,希望你莫要和他自相残杀。杀我一个就够了。”南宫靖阳紧紧握住了南宫炎的手,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不是我父皇,他早在几年前就死了。我知道你不是。”看着慕容煊焦急不安,满眼泪水,他这才发觉他杀错了人。

他看梨倾对着他摇头,他以为这个老头不是他最敬爱的父皇,这才气的起了杀意。

“国师,这怎么回事。你不是……”

“皇上,我只是告诉你上官静死了。我并未说这个老人家不是太上皇呀,是吧太后娘娘。”

梨倾挥一挥手,人群中衣着华丽的姚太后像人偶一样慢慢的走了过来。

“皇上,太后今天非要跟着来,说见一见死了的太上皇,我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看来,皇上杀了太上皇,必定很得姚太后的喜欢,她定会把国玺还给皇上的。”

梨倾仿若没事人一样,喜笑颜开的看着戏,这一切虽是他在导演,却是和他一点儿都不相+干。

花不语靠在轮椅上,托着南宫靖阳的身体,焦急的看向青荷,青荷只是对她摇摇头,谁也救不了一心寻死的人。

“父亲,你这又是何苦。”慕容煊跪在南宫靖阳的面前。泪流满面。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煊儿。我对不起你,让你一直受苦受难,就算是死也让你不得心安。不要怪炎儿。他吃的苦不比你少,你有个疼爱你的母妃,而他的母后只会攀比,只会对他严厉。我不求你辅佐他处理国事,只求你能远离皇位的争夺。炎儿才是我挑选的皇上。”

为了怕慕容煊报仇,南宫靖阳费力的向他解释着。

慕容煊含着眼泪点着头。花不语了解慕容煊的痛苦。她慢慢的靠近慕容煊,依偎在他身边,“别难过,伯父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又怕伯母在下面太寂寞,才选择了这条路。他们早些在一起也不错呀。”

“还是丫头了解老头子,丫头……老头子白费了你一片苦心。害你现在病魔缠身,临死前,丫头可以叫我一声爹吗?老头子一直希望有一个和丫头一样的女儿。可惜了一直没有……”

南宫靖阳笑眯眯的看花不语,连姚太后靠近他都未曾看上一眼。

“我的艳儿也是你的女儿。”被梨倾解了禁锢。有了知觉思想的姚太后激动的说着。

南宫靖阳并未搭理他,松开了呆愣住的南宫炎。握住了花不语的手,临死前他的样子确实没由来的轻松,安心。

“爹,我会照顾好子煊,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你放心!”花不语说完话,南宫靖阳忽然开始萎靡起来。

“把……我的……我的尸体……放进……放进……月……牙……。”话还未说完,他便倒在了轮椅上,双眸紧闭,幸福的微笑着。

隔着层层烟雾,花不语看到了牛头马面,看到了黑白无常,也看到了上官静狠戾的鬼魄,她是被黑白无常的长舌头叼着离开的。而牛头马面对着对着南宫靖阳行了一个礼,便带着他走进了雾霾中。

南宫靖阳离开时虽有些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幸福,快乐。

“如果你不在了,或许我也会选择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孤单的人世。我看到了爹跟着牛头马面走时的幸福表情,有娘亲在哪里等着他,他也算是解脱了。”

花不语无力的靠在慕容煊的身边,说完话,便晕厥了过去。

疼……疼的痛彻心扉,花不语能感觉到一个很小东西在她的体内疯狂的游走着,她也被折腾的醒了过来。

“为什么弄不出来?”青荷见花不语醒了,焦急万分的看着慕容煊。

慕容煊摇了摇头,“这只蛊非比一般,只要唤醒它,它只会躁动不安,不语也是被这样闹腾醒的。”慕容煊紧握住花不语的手,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慕容煊温柔的摸着花不语额头的汗珠,轻柔的问着。

花不语其实疼的浑身都僵硬了,但是为了不让慕容煊和青荷担心,她一个劲的摇头,强忍着回答道:“我没事,许久没有这么困了。对了……梨倾和南宫炎呢?”

慕容煊和青荷都看的出花不语的坚持,为了给她分散注意力,他们把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南宫靖阳死后,姚太后悲伤欲绝,当场对着轮椅撞破了头,晕厥了过去,她本已经是不死之身,除非**根本死不了。

南宫炎错手杀了南宫靖阳,悔恨不已,带着御林军撤出了煊王府。

梨倾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跟着离开了。

慕容煊并未把南宫靖阳的尸体送到月牙湖,而是把南宫靖阳和慕容静梅的尸体连夜运出了陵昔都城,正向慕容山庄走去。

“你……这样……爹……”花不语本欲想说,你这样爹会不高兴吧,怎知还未说完她便口吐鲜血,趴在榻上不能动弹。

“脉息越发的混乱了,我送你进宫。”

慕容煊看着花不语脸上越来越不好,吐出的血,还带着血块,皮肤上依稀还能看到拼命运动的蛊虫。

“梨倾,如果……你想我……死……你就让它咬断了我的呼吸……道。”

花不语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榻,指甲都掐出了血。

慕容煊心疼的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是她似乎这样身体会舒服些。

“青荷,拿件厚衣服,我现在送她进宫。这一夜,梨倾不会放过她的。”即使再多不舍,慕容煊对这个蛊虫根本无计可施,他不能拿花不语生命开玩笑。

“等了一个时辰,我以为你会让她疼一夜呢。”梨倾坐在煊王府旁的树梢上看着低下的人影,邪魅的笑着。

“既然是爱她,就不要让她受这样的罪。”青荷抱着花不语和梨倾对视着,即使漆黑的夜里根本看不见梨倾的脸,但是青荷都能想象此时梨倾自鸣得意的嘴脸。

“他都不敢出来呐,自己的女人还要别人送,我就当是他放手了。”听到青荷的声音,梨倾连忙从树梢上跳了下来,幸灾乐祸的说着。

“她晕过去了,那个蛊虫一直在闹她,别再让她受罪了。”青荷把花不语放在梨倾的手臂上,不舍的说着。

“只要她一直留在我身边,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梨倾单手搂着花不语的腰际,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极其认真的看着她。

翌日,太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惊醒了熟睡中的花不语,她不适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那一排排她数了无数次的顶梁,像是她心中烦闷的忧愁,怎么也不会减少。

“姑娘醒了,快去告诉国师。”一位年幼的紫衣宫女正轻手轻脚的靠近花不语床榻,拉开帘纱,看到花不语睁开的眼眸,激动的向外面叫喊着。

屋外另一个宫女回应着,榻边的宫女这才安下心来。

“姑娘,要奴婢伺候梳洗吗?”

“不用了,我想休息。谁来都别叫我。”花不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先下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好了很多,体内的小东西正在沉睡。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并未有一丝倦态,但她就是不想见到梨倾,亦或者是南宫炎。

小宫女被花不语拒绝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没一会儿,梨倾来了。

人未到,香先行。花不语问着梨花香,紧闭双眼,静心静气,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听宫女说你醒了?两天未吃饭了,你也不饿?”梨倾坐在花不语的榻上,看着她的背,心情十分的愉悦的问着。

花不语只是听着,并未回答,虽然她肚子真的很饿。

“你还是先吃吧,不然皇上处理完政务,知道你醒了,肯定会来和你一同用膳的,我想现在你最不想见到应该不只是我吧。”

梨倾抚摸着花不语的背,没到一处,他的心跳就加速的让他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我很累,你出去吧。”花不语不想忍受梨倾有意无意的挑逗,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梨倾停下手,掰过花不语的身子,看着她微颤的睫毛,低头吻上了她的紧闭着的唇瓣。

两唇相靠时,梨倾浑身散发着情、欲之、色,全身心的吻着他俏想许久的唇瓣,直到唇瓣红肿,他想要撬开她的唇,却是怎么也办不到。

梨倾面容不悦的抬起头来,“你不是很爱主动吻他吗?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陶醉,让我看了都忍住想要撕毁你的衣服,立即和你翻云覆雨。拿出你对他的热情……蛊虫蚀体的感觉,我想你已经不愿意再尝试了吧。张口你的嘴,迎合我……。”

梨倾压下身子,抽开身上的白色的袍衣,裹进了花不语的被褥中,继续亲吻着她的唇。

花不语的唇瓣闭的更加紧了,仿若要隔绝一切。

梨倾闭起眼睛,努力的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是你的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