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蛊虫骤然苏醒,在花不语的心口处盘旋着,花不语忽然浑身麻舒不已,整个人软弱无骨,紧闭着的唇瓣忽然微微张开,耳朵里能听到口中轻微的呻吟、声。

“这只蛊虫是稀世罕有的,它能催动人体内的情愫,让人意乱情迷。既然你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我只能如此对你了。”

梨倾温柔的亲、吻着花不语的每一寸肌肤,双手拉开了她身上的亵、衣。看着亵衣下柔嫩的肌肤,他全身的情、欲开始沸腾了起来。

梨倾的皮肤本就嫩滑如白嫩的梨花,当他触碰到花不语的肌肤更加是忘情不了,比他更加柔嫩的肌肤很是轻柔,让他欲罢不能。

轻轻的摸着花不语的锁骨,沿着中间慢慢移到凸起的胸、部,一只手试探性的放在上面,想要全部的握住手心。

“皇上驾到!”

感受着手心的柔软,梨倾的身体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此时,桂公公强有力的声音传进了他耳膜中。

望着身下忘情的扭动着身子的花不语,梨倾气愤的用意念制止了她体内的蛊虫,快速的穿戴好衣物,离开了花不语的榻,无意间手碰到她的肌肤,身体依旧恋恋不舍。

“国师真是好雅兴,朕让国师陪着下棋,国师愣/是推掉了,想来是她已经醒了。”

南宫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着整理素白袍衣的梨倾,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帘帐后的花不语,虽隔着被子。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被褥下的她必定衣衫不整。

“皇上不是找皇后下棋了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梨倾毫不避讳南宫炎的目光。更加放肆的整理着衣服,仿佛刚才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朕来看看她,刚好我来时看到胡夫人正在找国师,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南宫炎指了指门口,话刚说完,九尾天狐便急切的闯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国师请安。国师,臣妾有要事要与国师商量……”九尾天狐看了看梨倾。并未把把话说完。

梨倾转头望着花不语的床榻,依稀能看到正在小幅度动弹的被褥,并未多作停留,跟着九尾天狐离开了。

花不语拽着被窝里的衣服,悄无声息的穿着,走了一个梨倾,来了一个南宫炎,他们都是不还对付的主,唯有保护自身安全最为重要。

“衣服穿好了吗?”南宫炎站在帘纱外,背对着花不语问道。

花不语愣了一下。亵、衣的带子居然忘记系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话。正诧异的时候,南宫炎又继续说道:

“在你心里,我与梨倾相比,谁更加让你不屑再见?”

花不语慢慢的系着腰间的带子,漫言细语的回答:“皇上和国师在奴才心里是一样的。”

“哈哈……一样的,一样让你不屑再见。我一直不明白,皇兄有什么好,难道正因为他是紫薇大帝转世,你才冥冥之中对他极其特别。凭长相,我是才是与紫薇大帝最为相像的。你却还是选择了他。”

南宫炎自嘲的说着,此时的他和以往很不一样,他的每一句话语中都带着失落和无助。

“皇上多虐了,奴才把皇上和国师看的比较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不能相见的。皇上公务繁忙,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奴才身上了,奴才无福承受。”

花不语没有起身恭送南宫炎,而是躺在被窝里就下了逐客令,还有意转身背对着她。

“你还是让朕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吧,除了你这里能让朕安心,其他地方只会让朕烦心。不语,自从父皇死在朕的手里,朕忽然心里空旷极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朕居然把朕最敬重的父皇给杀了。我是多么的狠我的母后,都未曾对她如此。你说朕是不是一个绝情至极的人呀。”

南宫炎悲痛欲绝的和花不语聊着天,花不语静静的听着,不回答。

她的心里憎恨着毁了这一切是南宫炎,她拼命救出来的南宫靖阳,就这样死了,而她说承受的痛苦正在承受着,谁也帮不了她,除非她臣服在梨倾的身下。

可是一个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她知道梨倾对她用情至深,可是在她的心里,谁也比不过仙君,原先她不知道慕容煊就是仙君,心中对于他们的未来都抱有着可有可无的心态。

现在不一样了,她的仙君和她最爱的子煊是同一个人,心里的喜悦,难以用言语表示。

“如果我让你帮我离开这里,你可愿意。”花不语大致能从南宫炎话语中听出他的后悔,抱着试一试的机会,不确定的问着。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南宫炎一直站在帘纱外,看着窗外舞动着的落叶,光秃秃的枝干仿若他此时的心情,落寞无奈。

“好……”

一个字,足足让南宫炎想了一个多时辰,在花不语快要昏昏欲睡时,他才开口答应,这也让花不语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花不语不确定问着,身体因为太过诧异连忙从榻上做了起来。

“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信任,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再相信了。”

南宫炎无奈极了,挥了挥衣袖,“想来国师被要事缠身,我先走了,送你离开的事情,我会尽早安排。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以前的南宫炎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一个人的死改变了他粗暴残忍的性格?

花不语不敢相信,南宫靖阳的赌注难道真下对了吗?

南宫炎走后,安静到仿若无人居住的宫殿里来了一位稀客。

再次见到花暮雪,花不语只能淡然的漠视,眼前的女子的阴狠堪比南宫炎,或许比南宫炎更加的狠戾。

“三妹住在这景秀宫倒是清静,靠着炎清宫也是最近的。皇上和国师每天争着抢着来看三妹。三妹的好福气,是姐姐我这辈子都无法消受的。”

花暮雪看着坐在房间里,隔绝一切食物正用心绘画着记忆深处美好风景的花不语,酸溜溜的说着。

“皇后娘娘好兴致,不去和各宫娘娘饮茶听曲,在我这里自讨没趣个什么劲。为了一个地位,陷父母于不义,陷兄长长嫂于不义,这样的位置要了何用。

没有了家族的支撑,如果你再不能生个儿子出来,那么你的皇后位置能做多久呢。一个月……一年……,但绝对不会是一辈子。”

花暮雪恶狠狠的怒视着花不语,她不服气,现在她能得到的都得到了,为什么还是觉着比不上眼前云淡风轻的女子,一样的父母,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比野在外面的花不语不知高出多少倍,可惜……她心中仍旧觉着比不上她。

“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一辈子,三妹,你打算被困在这炎清宫一辈子?你是愿意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呢?还是你想要嫁给艳丽容颜的国师大人?”

做了皇后几日,花暮雪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要隐忍不悦,什么时候要识大体懂进退,此时她便是知道不与花不语一般见识,从而被南宫炎知道,徒增不快。

“情字心中来,恒心不决绝。但求知心意,心中独一人。”

画好了画,花不语轻声的给画提着诗句,这是她记忆中与慕容煊住过的一个破旧草屋,那里有过他们最多的回忆,虽然都不全是甜蜜的,但是先下想想,满是情意绵绵。

“心中独一人……三妹心中的一人是煊王爷吧,那个男人真的值得三妹付出一生。三妹不觉着很好笑吗?三妹留在宫中,他却是不闻不问,仿若三妹根本不存在一般,多么的有情有义呀。

爱情,情爱,都是骗人的,没有权利和地位,那一切都如浮云般,让人无法触碰。就算是触碰到了,也会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花暮雪发自肺腑的话语,用最后的狼质问着花不语。

花不语低头欣赏着画作,心中的甜蜜全部写在了脸上,看的花暮雪更加是妒忌的发狂发疯。

“三妹,你没有机会回到他的身边了,这辈子,你注定要死在这个深宫内苑之中。和我一样,孤独的死去。”

“皇后娘娘慢走,奴才就不远送了。老死深宫,皇后应该比我更加有资格,因为我可以出去,而皇后这辈子都不能,除非皇上修了皇后,把皇后赶出皇宫。

但是……皇上既然封了皇后,就是为了困住皇后,皇宫里的富丽堂皇,金山银山,于皇后来说,镜花水月而已。”

花不语句句真理,刺激着花暮雪的底线。

“回宫。”花暮雪自知不是花不语的对手,紧握着双手,在宫女们的陪同下,气势傲然的走出了炎清宫。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气势和气焰都不输人的花不语。还真的要感谢皇后娘娘了。”早早的栖坐在房梁上的梨倾一直看着热闹,眼眸中满是对花不语赞赏。

无论何时何地,花不语都能稳住局面,不让事情殃及到她自己。除了那一次救南宫靖阳,天注定她要依附在梨倾的身边,无法抽身,这也是梨倾迄今为止,内心觉着布局布的最有胜算的一次。

“画什么呢?听宫女说,你一起床便开始画了。细算起来,我都有许久未看你作画了。”

梨倾见花不语并不搭理,好奇的走了过去,当她看到宣纸上的画面时……顿时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