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秋月失败了,并未劝会关和一家。”秋月恭敬的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帘纱后,喝着茶的白衣男子,他修长的发丝随意的铺在地上。

隔着帘纱,应秋月不能看清晰男子此时的表情,只能静静的等着他的处罚。

“是花不语破坏了吧。”男子淡定从容,声音清脆如山间流水般,让人轻松自在。

“主子,秋月不明,为何不准我用武器,如果有了主子赐予的阴阳剑,必定可以战胜花不语。她的法术并没有那么高深,打斗时畏手畏脚。”

想起刚才主子收回她的剑,应秋月就有些不开心,便忍不住的发起了牢骚。

“她没有武器,就算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徒手赢了她,她的法术才开始练习而已,就这样你还不是被她给算计了,弄得个落荒而逃。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她那么聪慧的女人,怎么会失败呢呵呵”

男子边说边笑,心情大好,应秋月有些不知所然,慢慢失败了,为何主子的心情如此之好。

“秋月,这件事情到此结束。等你养好了伤,我再交代你其他任务。”男子轻缓的放下杯子,隔着帘纱,应秋月忽然觉着眼前的男人的开心源自于

“[主子,你似乎对花不语很不一样,你和她认识?”应秋月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主子的变化太大了,让她不得不好奇。

“认识?呵呵我和她很熟悉,熟悉到我都有些担心她会发掘我的计划。对了,你和花不语交手的时候,慕容煊没有插手?”

男子本欲起身离开,脑海中忽然忆起花不语身边的慕容煊,想起慕容煊,男子的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就是看到了慕容煊才离开,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并未出手,我离开的时候,曾经逗留了一会儿,看到他们在争吵。”

应秋月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明显的感觉到,主人的怒气,帘纱随着主人的发丝飞舞,很好的遮挡了他的绝世容颜。

“养好伤,无论你用什么什么办法,杀了慕容煊。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情,我让你修炼更加至高无上的鬼术。”

悠扬悦耳的声音瞬间阴狠的了起来,应秋月害怕的连连点头,应允必杀慕容煊,不然回来接受处罚。

主人的处罚很可怕,她曾经看着一个鬼魂被主人扬手打的灰飞魄散。

“小姐,你要坚持住,后背上、腰上、胸口都是荆棘的翅尖,这得用绣花针一个一个挑出来。”红珠心疼的看着花不语白质润滑的肌肤上埋着密密麻麻的刺尖。

“那就用绣花针挑出来吧。”花不语无奈的低垂着头,此时也别无他法了,如果有深厚的内功说不定能逼出来,她是有法术没错,可是这法术并不能弄出她体内的东西。

“红珠,给小姐准备洗澡水。”冷不丁的,慕容煊毫无征兆的站在了窗前,花不语连忙拿起被褥挡住身体。

“公子不知男女有别吗?我还未嫁人呢,怎么能被你看了去。”花不语微红了脸颊,刚才她并未发现慕容煊的脚步声,连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都未曾发觉,这帘帐本就透的厉害,是不是他已经看了她的身体?

“大夫眼里没有男女。”慕容煊拉开了帘帐,坐在榻上,拉过花不语僵硬不已的身子,仔细的看着她的背部。

红珠愣愣的看着自己主子和花不语,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嗯”慕容煊无意间触碰到了一根刺的位置,花不语禁不住叫出了声。

“看起来不是很严重,泡完药浴,应该会全部脱落,再上些药,过几天肌肤还会恢复到以前那样。”

慕容煊的大手从她的肩膀一直摸到腰际,就是不舍得离开,那点点刺尖,像是割在他心上的刀痕般。

瞧着咬着唇边红着脸的花不语,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很疼?”

平时嚣张、专横、自大的慕容煊会温柔的问她疼不疼,花不语诧异的转身看向他,“你晚上吃坏东西了吗?”

慕容煊深情款款的脸,瞬间崩塌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

“恩。”花不语很不给面子的点着头。

慕容煊生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花不语,不再搭理她。

“我就说嘛,他那么自傲自大的,怎么会温柔。一定是我产生了幻觉。”花不语捂着被子小声的嘀咕着,脑子里飞速运转,想着这次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慕容煊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心里气愤不已,双手紧紧的捂住,指甲都掐进了肉粒,骨头发出了咯吱吱的响声。

花不语惊恐的看着,连忙向榻里移了移,她很难理解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发什么疯,那架势,是要暴力解决她吗?

听到床挪动的声音,慕容煊慢慢的松开了手:我平时是不是对她太凶了,导致现在她那么怕我。

这时,端着洗澡水的护卫们都进来,在慕容煊的安排下,没一会儿,药味浓厚的气息扑面而来。

佣人们都出去了,还关上了门,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搅动水的声音。

“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抱你出来。”慕容煊如鬼魅般的站在花不语的榻前。

“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告诉我泡多久?”花不语把整个身子都藏在了被褥,正对着慕容煊,只露出了一个头。

“我对你那毫无特色的身体不感兴趣,为了让你给我办事,你身上的伤必须快些痊愈。”慕容煊越来越气愤,以往那个女人见到他不扑过来,求他看他们一眼,而花不语却是把他当成了瘟神。

“你先泡吧,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轻叹了一口气,看她受伤的份上,慕容煊也不想和她计较。

慢慢的走出门外,他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看着她的背,心里很后悔当时没有出来帮她,让她受这种罪,这药草欲,虽可以让荆棘自动脱落,但是刚下水时碰到受伤的地方会有刺骨般的疼痛,而后会好些,这一泡就得泡半个时辰才行。

不过也亏这次花不语受伤,慕容煊才真正的看清晰他的心。接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必须要让花不语对她改观

辰林一直静静的站在慕容煊的身边,他担忧的神情,哪里还有平时淡然,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的脚步声,辰林不知花不语是否真的合适他们家主子,毕竟大家对她的身世所知甚少。

“啊”忽然屋内传来了花不语的尖叫声。

慕容煊飞快的冲了进去,辰林无奈的看着差点报废的门,轻轻的带上了,安静地守在门外。

“你是不是故意的这药草药草浴碰到伤口好疼。”花不语整个人埋在水里,紧咬着牙,气愤的瞪着慕容煊。

“怕我害你,你还呆在里面,就这么相信我。”慕容煊蹲下身子,对着花不语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花不语有些奇怪,今晚上的慕容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快要把她的骨头给麻舒了。

“忍着吧,别无他法了,这也是对你自不量力的教训,以后离那些荆棘远些。”拨弄着花不语额前的发丝,虽说着气话,但语气里依旧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心。

“你晚上是不是真的吃坏东西了,你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吗?还是你又要我做什么事情?你还是直说吧,别这么折磨我。”咽了咽口水,花不语吸了好几口气,终于仍不住问出了让她惶恐不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