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的怀抱,她感觉安心了许多,对于他,还是陌生成分占多数。

乌托邦定定的看着小月,脸上有着些许委曲,他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

“你还在怪我,对吗?”

小月又将身子朝后缩了缩,她冷声道“有些人范的错是可以得到原谅,而有些人范的错,却无法让人原谅”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难道不懂?”乌托邦突然的深情让小月相当的不适应,若桑的深情,金尚的深情,她都觉得很自然,甚至是当年南风和宇扬,她都未有如此刻般的反感。

“真是谢谢你这么抬举我,你为了一已私欲,置万千百姓之性命于不顾,只为了引我出来,你可知,你可知因为这次的瘟疫,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幼儿失去父母,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我,为了赎这因我而起的罪,也差点命丧黄泉,这些,就是你想要的吗?”

乌托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了,他懂了,可惜懂得太晚。

小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深深的倦意来袭,她知道,是她此刻身体太虚,无奈,她黑着脸躺下,朝他摆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乌托邦眼里升起浓浓的失望,可他知道,他犯下的错太大,她一时半伙无法原谅也是理所应当,想着,他轻轻执起角落的一张兽皮,将它盖在小月身上,这才拿着碗离开。

小月昏睡过去,梦里,她见到了香琴,香琴告诉她,若不是乌托邦,怕是她此刻已是一缕幽魂。

小月撇撇嘴道“若不是因为他,我会遭遇这些苦痛么,你可知道这十指连心之痛,我愿死十回,也不愿再受那般如炼狱般的折磨”

香琴小脸上浮现心疼,是啊,十指连心之痛,大家只是心疼的看着,而真正感受到的人只有小月自已,若是可以,她愿分担她的一半,只可惜,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一劫,谁也替代不了。

“你为劫算是过了,后面的路依然崎岖,可不要掉以轻心”

小月点头“我也算是历经了生死之人,我比别人更清楚生命的可贵,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不但要好好活着,也一定要活得精彩”

乌托邦靠在小月就寝的洞外席地而坐,小月不喊他,他决不会擅自闯入,但如果小月一喊他,他想在第一时间冲入。

日落西山,小月依然熟睡着,他虽然坐在外面,可以他深厚的功力,他依然能清闻她平稳的气息。

他燃起火盆,虽然时值仲夏,可外面的炎热与之洞内算是毫无相干,夜间凉如秋水,他怕小月着凉,每晚都会在她床前燃上火盆,即可以驱蚊虫又可以保暖。

今日,她醒来,她不再需要他日夜无间的陪伴,他虽然很想悄悄走进洞内默默的替她燃上温暖的篝火,可他不能,他不能也不会再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尤其是在她面前,他想以面貌一新的乌托邦与她生活,以前的种种陋习,他一定会改个干干净净。

于是,他只好用内力将一根燃着火苗的柴棒掷入内洞,柴棒不偏不倚的落在内洞火盆之中,不消多时,内洞一片光明,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终究是将小月惊醒,她睁开双眼,见到室内的火盆,心想,他依然是那将诺言视做耳边风的乌托邦,在她昏睡之际,他还是进来了,他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他难道不知她已是他人之妇吗?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信任度可言?

不行,明天就要离开,决不想和他多待一刻。

她嘟着嘴翻了个身继续沉睡,必须养好精神,否则怎有精力离开这深山老林?

话说这若桑醒来后,第一眼见着的便是悠然,知道她这么多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自已,让自已从鬼门关回来之时尚有完好的安身之躯。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只是他分清,只是感动,还是也有了一丝的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