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突然妆若疯狂,他转身冲到小月身前,一把将桌上的杯具拂落满,碎片纷飞,一块小小的瓷片跳起,划伤了小月细嫩的手背,鲜血涌出,滴滴落在她那翠裙之上,在昏暗的灯下,翠裙上盛开着朵朵暗红的小花,小月只是轻轻皱着眉,并未出声,而盛怒中的乌托邦自也未察觉。

他再一把将桌子掀翻,再接着遭殃的是凳子,书架,花瓶。。。。

门外守着的宫女人个个吓得不轻,她们都自觉的尽量离这危险之地远些,生怕一不小心里面那头发怒的公狮便冲出来将她们咬伤。

“我进宫六年了,从未见大皇子如此发怒过,也不知那姑娘怎么招惹他了”

“听说是大皇子夺他人之爱,我估计是这姑娘不从吧”

“不是吧,在乌衣国,还有比咱们大皇子更有吸引力的男人吗?这女人刚刚不是很温顺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不从之人吧”

“你们都错了,我听说啊,是大皇子追求这位姑娘,可这位姑娘已有别的男人,估计大皇子生就生这个气呢”

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失魂落魄的瑶郡主走近,刚刚这些宫女的议论尽收她耳底,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恨,恨乌托邦,恨小月,可她无法冲进房间去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身腔的愤怒这便转移到这些爱嚼舌根的小宫女头上。

“你们在这胡乱嚼什么舌根?”

“瑶,瑶郡主,参,参见郡主”众宫女个个花容失色,这个女人可不好惹啊,这下死定了。

“掌嘴”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房间的噼里啪啦,还真是绝美的音调。

直到她们的脸都肿起,瑶郡主身边的丫头代为求情,这才让她们停下,见她们个个脸都红肿不堪,瑶郡主心里这才舒袒了一点,看来,痛苦的事,多找些人来分担,确实能减轻痛苦。

“你们都去别的院做事,等脸好了再回来”

众宫女默默流着泪离开,与宫女总管一番交涉后,她们去了金尚若桑等人住的寝殿。

小月冷眼看着发了疯一般的乌托邦,片刻后,她缓缓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主要是怕他摔东西时那残枝再次弄伤自已。

可她的动作在乌托邦眼里却又成另外的意思,他认为她讨厌他,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这样的感觉极不好受,他冲上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正好是她受伤的手,她有些吃痛的皱眉,抬眸看他“你想做什么?”

乌托邦满是怒火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他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前,他,想要她,立刻。

手上微微使劲,她站立不稳跌入他的怀中。

她慌乱的挣扎,想要推开他,可他的怀抱,就像是铁箍一般,令她动弹不得。

片刻后,他单手托住她的后颈,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小月羞愤难当,却又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她恨恨咬了他一口。

他的唇角缓缓流下鲜血,他松开她的唇,看着恶狠狠喘息,并瞪着他的小月,他邪魅的一笑“我就喜欢你这股辣劲”说着,他突然打横将小月抱起,下一刻,他们便在了**。

他压着她,紧紧的。

他看着她,火热的。

他男性雄壮的身体抵着她,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摇着头,眼里落下泪水“不,不可以,你不可以”

“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提前一天洞房,有什么不可以?”

他伸手扯她的衣衫,原本看似结实的布料,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薄纸一般脆弱。

她细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他看着眼前的美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火苗成功的由愤怒转化为**。

小月的挣扎,更是助涨了他的**,他埋头吻上她的雪肌,一寸寸,一寸寸。

小月痛苦的挣扎,嘴中将他的十八代祖宗通通问候了一遍,因为一直在用力,她手背原本就没停过的血流,流得更是汹涌,她的力量在渐渐流失,可乌托邦尚未察觉,见她挣扎的力量渐小,他以为她放弃了,他以为她屈服了,强忍着他的燥热,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正欲再度吻上她的樱唇,却发现他雪白的脸颊有着一抹鲜红。

血,血?这是血?

她的脸上怎会有血?他慌忙伸手抚上她的脸,慌张的检察她的脸,却发现,他自已手上的血比她脸上还要多,他呆呆的看着自已的手,这是那儿来的血?

小月因失血过多,意识渐渐开始迷糊。

乌托邦轻轻摇着小月的肩“小月,你怎么了?怎么了?”

小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丢给他一个凄然的眼神,随后便陷入昏迷之中。

乌托邦早先的激情顿时烟消云散,只余慌乱一箩筐,他将她的衣衫拉好,朝门外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话说这金尚与若桑等人被送到寝殿之后,四个人如四滩软泥一般躺在**,动弹不得,只剩眨眼和动嘴的气力。

这时几个宫女进屋,她们的脸都肿着,眼里有着不满和怨气,她们端着水盆进屋,因为上头吩咐她们前来为客人净脸净身。

开始时,她们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干着活,因心里有气,所以下手也重,金尚若桑本就是皮肤白晰的俊男子,在她们重重的擦拭下,皮肤红一块,白一块,他们却只能轻轻叹着气,无语的任人罢布。

几位宫女终于是忍不住了,这便一言一语的开始讨论起来。

“咱们是够冤的了,就说了这几句话便被打成这样”

“哎,从没见瑶郡主这样气急败坏”

“也没见大皇子这等脾气,摔东西骂人,这还真是头一回呢,估计那位姑娘此时也不好过吧”

“谁说不是呢,我刚刚来的路上听有人说大皇子在传御医呢,估计性命都堪忧啊”

“是啊,可怜了那花容月貌,真是红颜薄命啊。。。”

四滩软泥这是听得心惊肉跳,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她明明保证不会有事,可如今,可如今。。。

金尚双目突然血红,他挣扎着起身,可每次只是刚刚抬起半个身子便重重落下。

一次次重复着,将宫女吓得禁手跳到一旁。

若桑看着宫女,祈求道“求你们带我们去见她,求你们了”

一个胆大的宫女说道“她?是谁?”

“就是和你们大皇子在一起的姑娘,求你们了,带我们去吧”

若桑苦苦的哀求,他英俊儒雅的脸孔满布着苦楚,为什么她总要受这么许多的苦,为什么每次他都总是无能为力,好想,好想,好想可以替她承受这一切。

宫女们无不为若桑的哀求侧目,真的,此刻,她真的很想帮他,可是,这便意味着她们将迎来杀头之危。

一想到杀头,她们那瞬间涌起的同情心终于被硬生生压下,见不得他们的哀求,只得匆匆出了房间,所谓眼不见为净。

金尚睁着血红的双眼直至天明,他在心中发下重誓,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手刃乌托邦,手刃乌皇,若是小月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一定要踏平乌衣国。

怨恨能迷失一个人的本性,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想他金尚本性善良一男子,如今遭遇此番种种,他心中原本从未跳出的小怪兽终于也破土而出,此时,他浑身上下笼罩在一股恨意之内,只有恨,只有怨。

这一夜,若桑想了许多,小月,悠然,他今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对悠然,总是感动多于心动,对小月,从一开始的刻骨情爱,如今已成默默相伴,他内心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心意,也清楚的知道小月的心意,所以,他将情意深埋,希望以友情的身份伴她最后一程,之后便要试着将自已交给悠然,那个爱他至深的女人,她还在傻傻的等他吧。只是没想到,这一程,却有这样多的风波,小月,他至爱的女人,此刻正在受着怎样的折磨,他无法探知,这样的无力,让他恨不能一死了个干净。。。

清晨,太阳初升,小院中繁花盛开的香味从门缝,从窗隙中渗透而入,浓烈的花香钻入众人的鼻间,金尚一个激灵,他想起了香琴。

上次在如花家中,如花投井,小月情急之下大呼香琴,如花便安然升井,他知道是香琴显灵,难道现在小月危急,香琴不能现身一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