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香琴。。。你出来,出来呀。。。”金尚突然状若疯狂般大喊大叫起来。

外面守着的宫人们知道他们无力动弹,也就由得他乱喊了。

“香琴。。。你出来呀,救救小月吧,救救她。”

不知何时,房间多了一个人,着红衣的女孩,这不是香琴又是谁?

首先发现她的是暗夜,女人的第六感之强是男人想像不到的。

“你是谁?”

暗夜的一声大喊另众人将注意边纷纷转至香琴身上。

香琴淡淡一笑,朝他们走近,道“不是在找我么,我现在来啦”

金尚有些不敢相信,但活生生的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她一定就是香琴的化身,她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你,你便是香琴?”金尚的声音有些颤,不能怪他,他向来不论神鬼的,如今有神人在眼前,他多少还是会有一点紧张的。

若桑也是吃惊不小,一直知道香琴是神物,却没想到竟是这等神奇。

“我便是香琴,刚刚你不是一直叫我吗?现在我来了”

“香琴,求你了,求你救救小月,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

香琴表情依然无波无阑,她轻轻摇摇头,道“这些是她必须经历的,这是命,我无权干涉”

若桑急道“那你帮我们解毒,我们自已去救”

香琴又摇头,道“抱歉,我只能医病,不能解毒”

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在这一瞬间熄灭。

香琴原本对他们便早已熟悉,此时见他们如此,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暂时无性命之忧,你们宽心吧”哎,她的原则啊。。。

香琴在床边坐下,安抚他们急燥的心。

若桑紧紧的盯着香琴,他问出了存在心中多看的疑问,“香琴姑娘,能否告之在下,小月的真实身份”自从多年前第一次遇到小月,他便知道她的与众不同,甚至是与这世上所有人的不同。

香琴微笑依然,她微微偏头,模样甚是可爱“若桑公子何出此问?”

若桑俊眉微皱,茫然道“自从她十岁那年遇见她,第一眼便知她不是普通人”

“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是瑶国的公主”

若桑转眼看着香琴,目光炙炙,道“我的意思,你懂的”

香琴见他这般模样,不由轻笑出声,因为她想起21世纪网络最流行的言语,你懂的。。。。。

“笑什么?”若桑与金尚异口同声问道。

若说最了解小月的人,非郭天暗夜不可,他们日夜陪在小月身边已数年之久,她的与众不同,只有他们最清楚。

暗夜忍不住道“公主确实有众多地方与普通人不同,平日我只道她是天性聪慧,今日听你们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公主不是凡人,还请香琴姑娘赐教”

香琴忍住笑,道“有些事我是说不得,不如待你们团聚之后再亲自问她吧”

金尚惊喜“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团聚之日?她不会有事?”

“怎么,你很希望她有事?这样你好多娶几房妃子?”香琴对他之前所犯之错依然耿耿于怀,每每看到小月伤心,她就恨不得飞到皇宫奏这可恶的皇帝一顿,可这也只能想想罢了,她做为灵神,岂能真的殴打人类。

金尚被她这一反问,自责的心更甚,一切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在于自已,若是当日他没有醉酒,若是当日他能抵住诱惑,若是当日。。。。。。他闭上双眼,不再说话,若是小月有事,他不会原谅自已,不会。

香琴见他这般,心下又不忍了,轻叹一声道“此番事情已出,你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对待,好好解决问题,一味的自责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言尽于此,大家多多保重,记住,要把握一切机会,因为机会稍纵即逝”

众人虽不太懂香琴此说是何用意,但仍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又怎会知,香琴正准备冒着被贬入凡间的危险准备帮他们一把,因为她算出他们大难临头。

话分两头

小月因失血过多晕迷不醒,太医前来诊治,把脉时发现她手背划破,血自源源不断的流出,这才开始止血包扎,乌托邦自责的蹲在一旁,怨自已怎的没能早些发现她的伤,看着**锦被上的大片血迹,他的心疼的就要碎裂。

自已真的就这么另她讨厌吗?她宁愿死也不肯委身于他。

乌托邦认为小月这是自尽,他没想到这只是一个意外。

太医开下药单,命宫人前去煎药,这才告辞离开。

乌托邦坐至床前,轻轻扶着小月被包扎起来的伤处,嘴里说着千万句的对不起。

小月的意识渐渐恢复,耳边萦绕着乌托邦如和尚念经般的声音,千万句对不起,又有何用?

“说对不起有何用?”

见她醒转,乌托邦高兴极了,他忙端起一旁桌上的茶盏“来喝点水”

小月别过头,不理会他。

乌托邦沮丧的看着她,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可怜“小月,你倒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很简单,放了我们”

我们?我们???

“不可能,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绝然的语气让小月顿时坠入冰窟,心想只能先用缓兵之计了。

“那你放了他们”

“我说过,我会放了他们,在你们成亲之后”

小月眼珠转了转,又道“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乌托邦心中陡升一股不详感觉。。。

“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出城,方能安心与你成亲,否则我怎知你会不会反悔”

乌托邦不禁有些失笑“你这是在跟我做生意吗?”

“不,是谈判”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小月唯有一死”

。。。。。。。。。

谈话结束,小月以死相挟,他又怎能不答应,虽说心中极是不愿,但她是小月,他便只有妥协的份。

乌托邦尚不知道,他的父皇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让金尚等人活着出城,一切不过是他对小月的缓兵之计罢了,待生米煮成熟饭,再骗她他们已安然离开,这样即稳住了小月,又除却了后患。

吃上几付补血之药,小月的气色好了许多,伤口也在顶级金创药的治疗下结上了新疤,皇宫内这日张灯结彩,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大皇子大婚之日,虽说不能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做为下人,该高兴时就必须高兴,这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而敢明目张胆不高兴的人却还是有的,想她瑶郡主,从小就是大家公认的大皇子妃的最佳人选,乌衣国上下也没人敢与她争,现在好了,天上掉下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抢走了她的男人,今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她还能高兴得起来么?

瑶郡主恶狠狠的看着宫中这一片片的红,一张张的笑脸,她恨不得,恨不得撕碎这一盏盏红灯笼,这一张张虚假的笑脸。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她最熟悉的大皇子寝宫,她曾在这儿自封女主人,众下人对她无不谦恭有礼,死命巴结,她以为,最终她会在此与她最爱的人了结余生,然而此刻,她原本以为的理所当然都化为乌有。。。呵——原来一直都是在以为,以为,她以为会如此这般,可事实却如此残忍的告诉她,她到底有多可笑。

随着进进出出的人流,她缓缓步入宫殿,无视路边来往朝她行礼的宫人,她走进了一个红色的海洋,木然移动着,她来到小月等待换装的房间。

小月此时依旧一身素衣,案上放着整齐的红色新装,她忆起当初与金尚成亲时的景像,娘亲给她梳妆,帮她换上娘亲亲手缝制的嫁衣,当时,她好幸福,她真的好幸福,可如今。。。她苦笑。

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用利刃般的目光盯住她。

她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她不止一次被这种目光盯住,除了瑶郡主,在这皇宫之中,谁又敢得罪她这位准皇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