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替墨玉儿弹掉了头发和大披上的雪花,替墨玉儿把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笑道:“是了,我倒忘记这事了,怎地苇儿没来?”

墨玉儿把酒杯分开,把下面的那个酒杯放到凌晨身旁,倾起细颈酒壶给凌晨和自己分别倒满了,轻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没看到苇儿这小丫头几乎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她的第一次你竟然也如此不知收敛,真好似色鬼投胎一般,要不是我那时也在,你差点就要了她的小命,她早已回去睡下了!”墨玉儿大有责怪之意的看着凌晨。

凌晨大为尴尬,道:“这个……”

墨玉儿把酒杯送到了凌晨手中,道:“来,喝交杯酒!”

凌晨一仰脖,喝下了半杯酒,笑道:“你也别喝完,把你的半杯残酒给我吧!”

墨玉儿脸色微微一滞,拿酒杯向凌晨一照,娇笑道:“就你花样多,我早已喝完了,你喝完这杯,下杯再让你喝了残酒,如何?”

凌晨吐了吐舌头,一仰头,把剩下的半杯酒也喝了下去。

墨玉儿偷偷一捂嘴,拿起酒壶来又给凌晨和自己倒满了,凌晨捉起酒杯,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慢慢地开始晃动了起来,自己神智也越变越模糊,再也拿不住酒杯,啪的一声,酒杯掉在了地上的地毯上,酒登时散了一地。

凌晨扶着椅子想到站起来,四肢却如同灌了铅也似,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凌晨不解的看向墨玉儿,只见墨玉儿早已放下了酒杯,笑吟吟地俯身下来把自己给架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走去。

凌晨有些明白了,思量道:“墨玉儿可真是个妖精,她想在新婚之夜跟我睡在一起,竟然使这种手段,我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郁闷呢?”

凌晨思量未决,眼前一黑,已经睡着了。

凌晨只觉的这一觉好沉,突然被怀里滚烫的娇躯给吵醒了,指尖传来了惊人的细腻之感。

凌晨手指略略摸了凡摸,已经从手指上传来的感觉中明白了,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和墨玉儿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墨玉儿的娇躯此滚烫滚烫的,一双手尖不安分的在自己背上划来划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微微呻吟着,似乎正做着什么春梦一般。

凌晨此时脸正倚偎在墨玉儿的头发上,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满鼻生香,十分泌人,心里暗暗奇怪:“墨玉儿什么时候换了胭脂的,这个香气太也清淡了一点!”

这时,怀里的墨玉儿极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两人全都不着一丝,这一下狠狠的刺激了一把凌晨,凌晨只觉得自己如同火上浇了油一般,欲念大炽,竟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凌晨暗暗好笑:“多半那酒中她还加了**,这回我让你好看!”

凌晨不去压制欲念,把怀里的墨玉儿的双腿轻轻的分开了,紧紧的抱着了墨玉儿……

一夜春风梨花落,半宿细雨海棠残。

也不知墨玉儿在酒杯中究竟下的是何药,凌晨整整一夜都未停歇,痛苦和快乐的呻吟声疯狂的纠缠着,就好似**的那对新人一般。

直到鸡鸣破晓,凌晨和墨玉儿才沉沉的睡去。

阳光轻轻地透出窗棂中的缝隙,暖暖地散在了凌晨的脸上,凌晨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见屋里的火盆不知是谁早已重新拔了点着了,烧的正旺。

凌晨打了个哈欠,抚摸着怀里的玉人光滑如绸的香背,笑道:“你这妖精,差点要了我的命,竟然这么算计我,说,该怎么罚你?”

凌晨边说着,边把墨玉儿的身子轻轻地扳了过来,一看这女子的脸,凌晨登时愣住了。

这女子脸部细条极美,极为柔和,跟墨玉儿大不相同。

凌晨怀疑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凝神向这女子看去,只见这女子云鬓微散,细眉微皱,似乎是自己昨夜太过肆虐而导致她微微有些疼痛。

凌晨仔细了看了这女子半晌,脑中电光一闪,突地想起这女子的名字来,登时如被雷劈中一般,目瞪口呆,呆愣愣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墨玉儿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道:“夫君夜来辛苦,特此带几位姐姐妹妹来此探视,不知夫君可足否?若还有不足,还有三位姐姐奉上!”

凌晨傻愣愣地看着凌芑、叶冰、宛沚水落荒而逃,苇儿捂着肚子偷笑不已,墨玉儿则一脸严肃的表情,伸手一指绿身旁睡的正香的绿萍儿,问道:“呃……这……这是怎么回事?”

绿萍儿被墨玉儿几一人吵,登时醒了过来,一张樱口,竟然接连价的呻吟了十几声,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凌晨立刻脸红了起来,磕磕巴巴的向绿萍儿解释道:“绿寨主,你……这……这个……!”

绿萍儿眨了眨眼,柔声道:“我竟然……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你,唉……表哥……表哥你这是何苦?”

凌晨倘目接舌,不知所措的望着墨玉儿。

等凌晨和绿萍儿沐浴、穿衣完毕,众人一吃过了午饭,凌晨刚想问问墨玉儿是怎么回事,墨玉儿向凌晨眨了眨眼。

凌晨会意,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进了墨玉儿的房里来。

凌晨刚刚进屋,墨玉儿已经媚笑着钻到了凌晨怀里来,问道:“夫君,昨夜惬意否?”

凌晨脸一热,想起自己跟绿萍儿一夜缠绵的香艳场景来,怪不得自己一开始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呢!

墨玉儿替凌晨脱了大披,向一旁的暖凳上坐了,一抬腿,把脚抬到了凌晨的腿上,伸了伸蛮腰,叹道:“可累死我了,又是劳心又是费力的,不但要替你脱衣服,还要帮绿萍儿那个小妮子脱,又加上昨天足足被你折腾了半天,可累死我了,还不快替我替靴?”墨玉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吟吟地望定了凌晨。

凌晨有些无所适从,喜吧不该喜,自己占有绿萍儿这手段太也不对头了,怒吧又不能怒,便宜自己是占足了,又来墨玉儿这里卖乖?再说了,这事怪自己把持不住,却又如何能怪她?

再说了,凌晨心底隐隐的颇有些欢喜之意,绿萍儿不但温柔如水,而且样貌也颇美,那个男人突然多了这么个媳妇,心里会不开心呢?

凌晨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似乎太也无耻了!

不过这呈米已成饭,不能复返,不论如何这已经变成了现实了,说什么也没用!

凌晨轻轻地替墨玉儿脱了黑色的小靴子,替墨玉儿除了棉袜,用手抚着墨玉儿的脚丫问道:“说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怎地会把绿萍儿放到我**去的?”

墨玉儿舒舒服服的仰在暖凳上,调皮的动了动脚,笑道:“这事早有预谋了,只是你太也迟钝,着了道才发现,嘻嘻!这还要从江南第一书生说起!”

凌晨一怔:“江南第一书生?”

墨玉儿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恼怒地哼了一声,突地一脚踹在了凌晨的肚子上。

凌晨没防备,连人带椅子被踹的向后直滑,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凌晨讶然的揉了揉肚子,问道:“你干什么?”

墨玉儿道:“还不是你耍流氓,说——你是不是把绿萍儿强按在雪地里亲她了?还……还去衣服里面摸她的胸?!”

凌晨一滞,思量了半晌,实在想不起来自己那里喝醉了以后有没有亲绿萍儿,无奈的耸了耸肩,道:“那天跟铁二一起喝醉了,记不得了!”

墨玉儿哼了一声,道:“快过来给我按脚!”

凌晨狂汗:“小墨玉儿的小姐脾气还真不小!”

凌晨抬腿到了墨玉儿身旁,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柔声道:“我那天似乎是认错了人了,又不是故意出心如此!”

墨玉儿眼圈登时红了,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君子,能一心一意跟我白头偕老,大不了最多也就多个苇儿,我实在没想到你只用了几个月的功夫,竟然接连勾了这许多女子,你实在太也花心了!”

墨玉儿顿了一顿,脸上又显出了丝丝恼意:“那也罢了,你怎地还向没招你没惹你的绿萍儿伸你的爪子?我没让你吃饱么?嗯?冷秋子没让你吃饱么?叶冰也让你吃不饱么?苇儿你也不饱?人太少了满足不了你?嗯?”

凌晨大为惭愧,默然无语。

墨玉儿眼泪淋淋而下,脸上大有苦意。

凌晨连忙柔声哄墨玉儿,后来一看无法可施,俯身又吻了下去,直纠缠的墨玉儿苦意尽去,春意上眉,这才算是彻底的又哄开心了。

墨玉儿娇嗔了凌晨一眼,道:“这绿萍儿那天离了大营,直奔到冷寨中去了,她在她父亲的坟前把前后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便欲在父亲坟前自死,却好巧不巧的被他表哥给遇到了!”

凌晨问道:“就是江南第一书生风寒之?”

墨玉儿笑道:“对,这江南第一书生那时恰巧也正在冷寨上坟。”

凌晨道:“上坟?给谁?”

墨玉儿叹了口气,道:“给他的妻子,也就是以前的宝国第一美女——隽秀儿了!”

凌晨道:“隽秀儿已经死了?”

墨玉儿道:“唉……自古红艳多薄命,英才风流命不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凌晨默然的点了点头,过了好半晌才又问道:“风公子既然救下了绿萍儿,怎地绿萍儿又跑到这里来了?”

墨玉儿嗔了凌晨一眼,道:“救人的命容易,救人的心难,绿萍儿立志欲死,这么容易救?难不成风寒之一刻也不离的守着绿萍儿?这成什么话?”

凌晨点了点头:“后来呢?”

墨玉儿道:“风公子知道表妹多半是因为情这一事才立志要死,解铃还需系铃人,自然还要从情这个字上想办法了,既然你对绿萍儿有意,他自然便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

凌晨苦笑不得,道:“我……我对她……”

墨玉儿白了凌晨一眼,道:“不管你有没有意,男女授受不亲,你把人家的嘴唇也亲了,胸也摸了,还把她的心上人抢了去,这事不论如何也得着落在你身上了!”

凌晨大为无语:“敢情这事是这么回事,果然,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喝为妙!”

墨玉儿接着道:“因为风公子跟庄上的长老是亲戚,小时候他见过我两面,而且他也听说我要跟你成亲,便把这事拜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