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好，确实是律师，一流的雄辩。”冯剑鼓起了掌，“不过这不是她改变了主意，而是你改变了主意，或许你也不想打乱这个规律，可在我去事务所对你讲了关于彭远志的事情后，你还有耐心再坐得住吗？其实，你现在应该想到，那是我故意透露给你的。”
江波也笑了，“你也确实很不简单，难得你设计的如此巧妙，可我还是看不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的是凶手，你觉得我会看不出这是个圈套吗？还会笨的再来自投罗网吗？从已经发生的案件中，你应该看出凶手是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上这么明显的当呢？”
冯剑摇摇头说：“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你明知这是个圈套，偏偏还要往里跳，自然不会没有原因。这应该是你计划之外的，因为你本来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每月的初一杀一个人，不留下太多线索，这样就算我们能查到和秦雪芸的案子有关，也一定猜不到你的头上，而且这种规律也容易让人和灵异事件联想到一起。只是彭远志超强的求生欲，打乱了你的计划，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彭远志真的没死，而且能提供情况让我们找到你，那到时你将会非常被动。所以为了占据主动你只能铤而走险，能成功自然就消除了所有的隐患，就算不成功，你也准备好了对策，用现在这种装神弄鬼的方法来摆脱干系，也不怕彭远志再指证你了，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哦？这么说你已经把事情的过程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江波不屑地说。
“因为这就是事实，所以你无话可说。”冯剑回答。
江波点了点头，有些嘲讽地说：“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思维能力，只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满意，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还是那句话，说我有罪，拿出证据来，不是凭你的想象。”
冯剑笑了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是精通法律的律师，你觉得用鬼魂这种东西来解释，能让你变成无罪吗？”
江波哈哈笑了起来，停下后说：“有罪无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目前能够证实的现实就是，我确实深夜闯进了医院，而且身上带了一把水果刀，我不知道就凭这些，法庭可以定我什么罪？至于你所说的那些，我还是刚才的话，法律规定我不需要负责提供我没有杀人的证据，而是你们需要提供我杀了人的证据。既然你说我杀了陶棣，而且还有人看到，凭这一点你就完全可以逮捕我，那为什么你还在这儿和我说这么多不相干的？又说我刺伤了彭远志，人证和物证又在什么地方？”
冯剑眨眨眼，“需要出示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出示给你看。”话虽这样说，冯剑心里其实也发虚，如果真有证据，他又何必在这里和江波费口舌？现在确实只能证明江波闯入了医院病房，可仅凭这个还无法证明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做的，更不可能定他什么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