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她把司马谦杲交给小老头。小老头嘿嘿笑得很奸诈,吓得司马谦杲窜到她身后。

“大夫,你会治好他的吧?”阿瑶被小老头弄得心里也阵阵发虚。

这老头看起来太不可靠了。

“放心,至少不会医死人。”

听见这话,阿瑶更把司马谦杲往身后藏了藏,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我等会只是在他头上扎几针,就几针,不会出事的。我又不是要撬开他的脑子,都别怕啊。”说着掏出一个布包,上面扎满了长短不一的细针。

“娘,我怕。”司马谦杲紧紧握着阿瑶的手。阿瑶也不舍得放开他的手,用她粗糙的双手抱住他的大手。

“快过来坐着。”小老头走到一张藤椅后朝他们招呼。

阿瑶领着他过去。

他刚坐下,小老头快速地抽出一针,准确地插在他的睡穴上,他立刻昏睡过去。

然后,他的头上落下一针又一针。渐渐的,他握着拽着阿瑶的手开始脱力,到最后只能重重地垂下。

两人的手放开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碰触。

施完针,老头抹了抹额头的汗,又一根一根将它们拔下。

“好了。等他醒来,应该不至于那么痴傻了。要完全康复,可能还要多扎几次。”

“那他什么时候醒?”阿瑶问。

“大概一个时辰吧。不过他如果舒服的睡过去,也可能是明天早上再醒。”小老头非常不负责任的说。

阿瑶把他抱到**,就在床边静静地守着。

他长得可真好看,细皮嫩肉的,比她磨的豆腐都还要嫩呢。

阿瑶细细欣赏他的容貌,带着也许以后就看不见的想法,她把脸凑近了,可着劲地看着。

时间在慢慢流逝。**昏迷的人儿猛地睁开眼,一张红白的鬼脸映入他的眼帘,他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阿瑶注意到了。心像是突然被刀割了,可是血已经流干了。她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早就明白的……

她局促地往后退几步,抓抓自己的头发,说:“那个……我去把大夫找来给你看看。”

等小老头来查看司马谦杲的病情时,阿瑶没有跟进来。她躲在门后,听见小老头在屋内故意大声地说“没事”。她这才放心。

这天晚上,她趁着天黑默默地离开。既是为了回去照看她的猪儿们,也是为了避开与司马谦杲。

等下次她再来给大夫诊金时,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司马谦杲呆在山上,陆陆续续地接受了小老头的针灸和药物治疗。

这日,已经是阿瑶离开的第三天。他时不时地走到医馆正门前,有意无意地往上山的路望去。

“别看了。她不会来了。”小老头从他身后冒出来。

司马谦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兄弟,你被抛弃了。别太伤心。家属因为不想付诊金而把病人丢在医馆不闻不问的事情时常发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闭嘴!”司马谦杲突然就快步地往下山的路走去。

小老头赶紧拽着他的腰带,却被司马谦杲一路拖走。小老头被吊在他身后,扯着嗓子喊着:“喂!我跟你开玩笑呢。那姑娘和我说她家里还有活要做,不过说是今天就会来的。”

司马谦杲的脚步停了下来。小老头拍拍胸口大口透气。

“我说,你眼光挺特别的嘛。不过,姑娘丑是丑了点,但是放在家里驱邪镇妖还是很有用的……我说笑的,你干嘛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