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很严肃的点头,却又转转眼珠道:“确实有这么多,不过,碧舒膏用的最多的人还不是我们家娘娘。 ”说着,她偏头朝尔容笑道:“陛下,长安说的可有纰漏?”

尔容上了塌,正歪着听她们说话,不提防长安突然扯上他,微微一笑,悠然道:“长安姐姐苦研医术,最初也是因为佑怡姐常常受伤来不及去找大夫呢。 ”

长安扁了扁嘴,不甘愿似的道:“长安求了三老爷数月,三老爷都不曾答应收长安为徒,后来还是陛下说情,三老爷才愿意勉强教长安学习医术。 ”

正说着,半夏端着茶水点心走到房门口,听到只言片语,好奇问道:“谁要去学习医术了?”

长安笑,道:“我呀。 ”

半夏将托盘放在案上,转头怀疑,“长安姐姐莫不是唬人的罢。 ”

长安不服,张口便道:“你脸色泛白,两颊潮红,气色暗沉,眼圈发黑,是中暑的征兆,若是再在太阳底下乱跑,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中暑。 ”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去扣住了半夏手腕上的脉,嘴里还在说着:“一看你就是个怕热的人,一会回去我给你配副去暑汤送过来,记得就煎来喝喝……咦……不对。 ”

半夏正听的全神贯注,见长安皱了眉头神色困惑,忍不住紧张的缩了缩脑袋:“是不是……我得什么病了?”

“也不是。 ”

长安十分困惑的看她,问道:“半夏。 你几岁啊?”

半夏愣了一下,迟疑道:“长安姐姐,我们出去说吧,陛下在这里呢。 ”

“无妨。 ”尔容却笑:“你们要立规矩也差不了这一会。 ”

半夏吐了吐舌头,道:“十六岁。 ”

“我也记得你是十六岁……可是,这脉象不对。 ”长安低头沉吟:“人地脉象,男女老少各有不同。 你这脉象不像是十六,却像是双十年岁。 可是又有些异样。 ”

半夏脸色一僵,低了头不语。

“怎么了,生气了?”姬指月缓声道:“说不定长安是和你说笑呢。 ”

长安辩解道:“不是我胡说,是真的不对啊。 ”

半夏扯了扯她的衣袖,抬头时眼睛里居然泪光点点。

长安慌了神,连声解释道:“别哭别哭啊,我又没说什么。 大几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脉把错了也不一定。 ”

尔容也微微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道:“半夏丫头哭什么。 ”

半夏吸了吸鼻子,忍忍眼泪哽咽道:“我不是生气,也没怪长安姐姐。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几岁了,我本来就是个孤儿,从小被老乞丐养大,都没人会管我。 那年被夫人带回家时。 夫人说我和小姐差不多高,就一样算是六岁吧,这些年一直就都是这样算的。 我不知道我自己……”

半夏说着说着,眼圈止不住的红的厉害,她朝尔容行了个礼,抹着眼睛匆匆地便跑了出去。

“哎……”

长安伸着手想要拉住她却没拉住。 转头看姬指月,“主子,半夏是不是真脑了?”

姬指月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略有复杂的神色流转,道:“半夏性子急,来地快去的也快,不会较真,这次只怕是有些伤到心了,下次见到她的时候,说几句好话也就好了。 ”

长安有些气闷。 悄悄转头看尔容。 却见他正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望着自己袖上的文饰无语出神。

甩甩脑袋。 长安关上房门,走到塌前,道:“现在没人,还是让长安看看陛下的伤口,换药疗伤罢。 ”

尔容点了点头,解开衣襟趴在塌上,微微闭上一双墨色的眼睛,掩盖了眼底流溢地各色光芒。

紫绡玉带金束发,羽扇轻罗碧玉佩,眉上一点嫣红醉,谁家少年足风流。

姬宜然一路招摇过市,执着扇子摇头晃脑故做风流,一双桃花眼自描金纸扇上半lou眼波横流,惹的路上的侍女们纷纷用罗帕掩了面吃吃的笑。

他踏进兄长的院落,高声嚷嚷:“大哥!大哥!”

一个小厮打着千儿跑上来,点头哈腰道:“二公子来的不巧,大公子不在呢。 ”

姬宜然“哦”了一声,“上哪儿去了?”

“小的不知,这得问恒公子。 ”

“什么时候回来?”

“小的也不知,要不要小地去问问恒公子?”

姬宜然横了小厮一眼,见小厮畏畏顿顿的缩了缩脖子,满意的展开羽扇晃悠悠的到处乱瞟,看到庭院里的树上缠满了五色丝线,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做什么,忍不住皱了眉头上前伸手便要将丝线拽下来。

“使不得啊使不得,二公子别别别……”

小厮一吓,忘记了缩脖子,赶紧奔上去拉住他地衣袖,阻止他的破坏。

姬宜然大袖一甩,将小厮甩开,道:“有什么使不得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是大哥弄的,是不是你们这班奴才趁着大哥不在捣什么鬼?”

“我的好二公子啊,小的们哪儿有这胆量,敢在公子们的眼皮子底下捣鬼。 二公子不常来所以不知道,这线是恒公子吩咐缠上去的,都大半个月了,说是什么什么阵,小的也不懂,只知道恒公子吩咐了说,要是这线少了一根就要小地们好看,小地这才……”

姬宜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小厮屁股上,踹的小厮“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吃了满嘴泥,怒道:“恒公子恒公子恒公子,这女人脸算你哪门子地公子!睁开你的瞎眼瞧仔细了,你家公子站你前面呢!凭什么那来历不明的人的话你这么听,本公子要动一动那破玩意都不成?你要是再敢跟本公子提那三个字,本公子才要叫你好看!”

小厮从地上爬起来,喏喏不敢应声。

姬宜然骂了一顿,仍然觉得不解气,又拿扇子在小厮脑袋上狠狠敲了几下,这才踱着步子走开了些。

小厮正松了口气,却见姬宜然又走了回来,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下意识的就用手抱着头。

“那女人脸还住在大哥院子里?”姬宜然这次却没有发作,只是斜眼瞟着他阴阳怪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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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自己上一章发到哪儿了……为毛作者看不到自己发布的VIP章节内容呢

要是发重了谁吱一声下一章我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