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嘴里尝着甜味,一丝丝的绕在她的舌尖,小花吸了吸鼻子,眼泪忽的留下来了,她抬手刚要把眼泪擦干,昔耶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眼睛,微烫的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想了很久,说出了第二句不是学小花的话:“甜,不哭。”

小花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说:“嗯,我不哭。”

她心中一软,并非只是被那颗糖甜到了心口,更多的是许多年都没有人这样待她,她曾经听与她同年的乌鸦精说过什么小鸟反哺之类的事,总觉得这样妖间的天伦之乐是轮不到自己的,可是此时,她却觉得昔耶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还是一个十分孝敬的好孩子。

口中的糖已经彻底融化了,小花有点惋惜的咂摸着嘴巴,是个好孩子,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话又说回来,这孩子还是要孝敬到她肚子里去的。

小花将他抱到床边,让他自己拧了湿帕子敷在头上,不巧,晨间送早膳的八重宝铃又一个接一个的响起了,昔耶不等小花飘过来抱她,已经自己伸出了双手,小花却只装作没看见,飘在屋中,四处寻找有关地理山川的书籍。

她要去南方,将如今的状况给卫夫人说一说,如果能尽早想办法喝完昔耶的血,那么她也可以尽早重新开始修炼,做一只鬼很难,要做一只妖更难,两难相较取其轻,小花还是愿意做一只妖。

她曾经跟曲波分析过,她前世定是积了天大的功德才能轮回成一只花妖,她好不容易变成了一朵花,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牡丹花妖,也不是青白无俗的莲花妖,可到底也是婀娜多姿的白蔷花妖,如果就因为自己死了,贸贸然跑去跟随大众潮流投胎了,来世变成蛇鼠蝼蚁,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而她不愿意一直做一个鬼,那是因为她觉得做鬼没有意思,整日的漂浮在空中,既不能向恶鬼一样作乱人间,也不能像善鬼一样助人为乐,更加不能像山鬼那样,没事就约一个帅哥出来花前月下。

她在书架的最高层找到一本沾满灰尘的六州地志,正想回头要点昔耶的血,好将书取下来,一转身,却不见昔耶的人影。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是不见昔耶归来,小花慢腾腾的飘出去,在青庭的牌匾下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昔耶。

脸颊上红彤彤的一遍彩云,身上烫得吓人,小花皱了皱眉,将他提回**,看着他打翻在地上的早膳,没法子管,也自觉没有义务要管。

老松树精给的药还剩下一些,可是她没法子拿,现在昔耶重病,小花觉得不好意思在割伤他,万一病中伤口发炎,病得死了那可就糟了,所以飘出去把曲波招来了。

曲波化身为人,其实是一个面相有些阴沉的俊美男子,撇去他那一身**不羁,风流不羁,浪荡不羁的气质和眼神,小花觉得他还是瑶山上排得上号的美男子。

要知道,偌大个瑶山,就只有曲波一个男妖精,可谓是十分难得。

曲波把药给昔耶服下之后,正骂骂咧咧的要下山去,熟知走到竹屋的门口,见到那打翻在地的食物,登时就脚软眼亮了,风度翩翩的公子风格顿时化身为一条风卷残云的菜花蛇,不管小花惊愣的眼神,将那些饭食吃的干干净净。

小花捂了捂肚子,有些悲伤的想,那些食物一定很香很好吃,幸好自己闻不到味,不然变得像曲波这个丧家之犬的样子,那可真是丢了身份。

不过,其实小花也好想吃,舔了舔嘴唇,又望了望**躺着昔耶,终究还是作罢。

只是,要早日吸干昔耶的血的目标又一次涌上心头,小花有模有样的估算着昔耶可能好起来的时日,下一次即便喝得撑死也不管名媛风范,拼着本来就没有了的命也要把昔耶喝干。

那厢,曲波已经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小花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的,虽然知道自己碰不到曲波,可是还是避得远远的。

“你记着按时过来喂他吃药。”

曲波点头,眼睛却在干干净净的食盒里打转,做出极为斯文得体的姿势,拭去嘴角的汤渍,身姿挺拔如竹的走出竹屋,正经的说:“我得去山下的厨房看看,这人间美味究竟是何方高人做出来的。”

小花初时见他这番人模人样还道他要去做什么,那只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恨得她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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