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当了回平面模特,并没有改变梁晓固有的生活轨迹。其实梁晓这个人骨子里面颇为懒散,没有什么开创精神。如果一个人能舒服的、平稳的活着,为什么还要去冒更多的风险或者是去吃更多的苦呢?

也许世界的进步是由一群有冒险精神的开拓者推动的,但这不关梁晓的事儿。梁晓只不过是个稍稍有点不平凡的小人物罢了。

因此他断然拒绝了邓女士提出的把他培养成中国顶级模特的建议,拿了应得的报酬,拽着恋恋不舍的铃子奔到附近的中餐馆狠狠的吃了顿大餐。看来不光只有女人才会化郁闷为食量的。

铃子兴奋的像个麻雀,在梁晓面前叽叽喳喳,大讲特讲今天她看见的一切。梁晓埋头吃饭,现在他愈发的想念微微的好,至少这时若微微在身边,她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当然,这一切要依靠多年对对方的了解,他和铃子缺少这样的一份基础。

晚上又陪铃子逛了会街,梁晓就赶回了学校。刚进宿舍就接到白沉香的电话,说是第二天协会要开会,让他腾出时间。

……

第二天,梁晓准时出现在了会场。这次的会场是借的学校办公楼的一间小会议室,梁晓到的时候屋里竟然又一次只有白沉香一个人。她正端坐在电脑前作一份计划表。看到了梁晓,她微微一笑,从电脑里调出了份通讯录,打印了几张,递给他一份,上面记载着几乎所有学生会人员的通讯地址。从这份表格中梁晓大略看出了这个女孩的交际能力和管理能力。能当上协会主席果然有几分真本事!“屁股决定了脑袋。”他梁晓就绝对不会想到去搞这些东西,汇集学生会各个部门如此多的人员的联系方式,这决不是一项轻松简单的工作。

当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预定时间十多分钟。迟到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习惯。既然迟到并不影响什么,那迟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主要讨论两个事情,”白沉香敲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一个是为希望工程捐款的事情,另一个是义务为老师提供家教的事情。”

“又要安排义务家教阿?年年弄这个烦不烦啊。沉香,你就不能把这个活动推到组织部、生活部去?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白白占用我们的时间。有这些时间我还不如去多关注一下山区的孩子。那些孩子们到现在还穿不起鞋,用不上铅笔!”协会副会长谭安安是个长得蛮英气的女孩,此时皱起眉头来侃侃而谈表现出不弱于男儿的飒爽风范,

一席话,让梁晓对谭安安产生了不菲的好感。这才是青年志愿者协会成员应该有的锐气。所谓志愿者就应该为社会中的弱势群体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不是夹缠在乱七八糟的表面文章上面。

“就是,”一边另一个协会的“老人”愤愤不平的说,“那帮老师又不是没有钱请家教,凭什么没事让学生给他们打白工阿。赚便宜还赚上瘾了。他当老师难道不拿工资吗?还真把自己当成只奉献不索取的蜜蜂!”

“哗……”会议室里一片惊骇。这些从大一面试上来的学生完全没有想到能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听到对老师如此公开的毫不留情的批判。大学……到底还是有不一样啊。

梁晓在一边也暗自点头。话他赞同,不过他却不赞同那人把这些意见如此公开的说出来,如果哪一句传到管学生会这片的老师的耳朵里,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当然,梁晓自己也是个热血上头了就什么都不管的愣头青,没有坚定的立场去指责别人。

“别这么说,江南。”白沉香皱眉喝止了那人,“有些老师研究课题确实是忙,我们作为学生理所应当的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而且……算了。不说那么多了。”她心烦意乱的摆摆手,那个叫江南的男生依旧歪着头,一眼都不瞅她。“过几天我亲自把这件事情交待到各个院吧。我们先讨论一下今年的捐款事宜。”

“捐款捐到哪里?”梁晓问道,这可能是每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

“湘西。”回答他的是谭安安,她从身前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大叠照片,站起来分发给众人,“为湘西的贫困学生捐款是我们上学期就确定的,已经跟‘希望工程’取得了联系,初步确定了方式方法。这些照片你们可以交换着看看,都是我7月初亲自赶到到湘西拍摄的。我的摄像水平不太好,很多相片都很模糊。当时我是已经悲哀的泪流满面,实在没有能力让握住相机的手不颤抖。”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如果你们亲自去那里看看,恐怕你们会和我有一样悲哀的感觉。真的。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是完全不能想象的。”

她的话语落下,小小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一片沉寂。梁晓面目沉重。这些照片实际上照的不错,毫无疑问的持着它的人的确是性情中人,照片中饱含着和她相同的悲哀与沉重。无论如何,这一组照片和这一番话语打动了梁晓。让他产生了一种迫切的想帮助那些可怜的孩子的冲动……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应该如何做好这次的活动吧。宣传的事情我们先放一边,先讨论一下具体应该以怎样的形式举行这次活动。”白沉香适时的打破了这份沉默。如果说谭安安是个感性的人,那么白沉香就是个理智的人。两人到真是绝配。

“我认为宣传才是关键。然后在学校的各个路口设立捐款箱。”一个怯怯的声音说道,这是个大一的新生,还不太适应大学以及学生会的生活。

“只捐款吗?恐怕不够吧。”梁晓站起来指了指手中的照片,然后放到桌子中间给大家看,“看看他们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衣服。捐款是完全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捐的钱能有多少真正到这些人手里,我们怎么知道?适当的,我们应该鼓励这些学生捐物。”

“信用方面‘希望工程’还是可信的。”谭安安赞誉的对梁晓点点头,“从我在那里的情况看,简单的捐钱的确解决不了问题。然而物品的话,如何运到湘西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这样吧,捐献物品方面我们再和‘希望工程’联系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想或许可以是几个学生代表到那里去用捐款买好了东西送过去。”白沉香沉思道。

梁晓耸耸肩,坐了下去,他考虑问题还是片面了,之前他就一点都没想到运输的问题。自嘲的笑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差距,这就是差距……

众人又就细节问题探讨了几句,梁晓挠了挠头,再次举手示意,“白会长……”

“呵呵,别这么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

“嗯,我想问的是信誉问题。我们如何让学生相信我们能将他们捐款的钱切实的用在贫困学生的身上呢?他们肯定会怀疑我们举行活动的资格,怀疑我们的能力……”怀疑这方面,梁晓本身就是个极致,他向来都不肯在这些街头捐款中贡献爱心,他宁愿汇款到“希望工程”的帐号,或者亲手做一些对弱势群体大有助益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多疑,这个社会中乱七八糟的骗局实在太多了一些。

“这是个问题。梁晓想的很周到啊。”白沉香赞了他一句,随即为难的咬了咬笔头,“要不然我们让学校出头做个证明?”

“学校的公信度……”江南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小声的嘀咕道,“鬼才相信呢。”话音虽小,却清晰的传到众人耳里。

“要不我们弄个网站吧?把账目公开到网站上,然后如果我们去湘西的话就弄个DV,把主要的行动片断记录下来,上传到网站上供学生们download。账目写的细一点,各个环节都表明上去,然后再让‘希望工程’方面给我们开几份证明,盖上他们的和学校的印章,这样整个过程既提高了活动的关注度又公开透明提升了可信度。我这个想法怎么样?”谭安安兴奋的站起来,满面红光,“这样类似的网站可能会是大学中的第一个吧,办好了也是一件大实事呢。”

“主意不错!”白沉香点头赞同道,“可是我们中间谁会做网页呢?”

“呃,”梁晓犹豫了一下,半天看看周围的人依然没有反应,只好硬着头皮说,“网页我会做一点……只是美工方面可能会非常单调和粗糙。”

“嘿。你不早说!”谭安安蹦过来大力拍拍他的肩膀,“那我们的网页可就全靠你了,美观不美观并不重要!”

梁晓苦笑,心中却又有些兴奋。这下子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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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在书中开头写的主角的故事,我父亲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身体一直不好,这段时间我奶奶脑血栓,我妈腰间盘突出不能下床。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这段时间很忙碌。

太监我是不会的,顶多算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