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叫那种怡然自得的感觉也不错。切,我当真是个笨蛋,那两个家伙分明是在耍我。想当初我总是耍着别人玩,怎么自从傲威走了后,我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果然啊,他才是最好的。

摸了摸空空的钱袋,我苦下了脸。

低下头,看着满是灰尘的衣服,我的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

刘峰,你个混蛋,当真是要断了我的粮草吗!我恨恨的想到。虽然自作主张是我不对,可是你怎么能让钱庄的人不给我换银票呢!你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招!

本想出来自己逍遥几天,不想现在真是逍遥到家了。每天以地为庐,以天为盖,西北风喝得那叫一个爽啊!爽的我都头晕眼花了。虽然兔子肉好吃,可是我已经连着吃了十几天了,现在真是闻兔色变啊!

唉,説来倒是稀奇了,我這么个人居然找不到工作。去饭店打杂,抑或是当厨师,人家连看都不看我,愣是将我扫地出门。摆了个游医的摊子,愣是没人来,就算我打出免费医治的牌子,也依然无人问津。我严重怀疑是某人从中作梗。那小子当真是无孔不入啊!

摸着已经饿扁的肚子,我恨得牙根都疼。刘峰,你个混蛋,就這么断我的活路,我不就是托人给你説媒吗,不要就不要,干嘛把我赶出家门。丁香你个死丫头,枉我平日那么对你,你居然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将我扫地出门。

没想到我居然也有這么一天啊!难道当真是以前坏事做多了,现在遭报应了。

捏了捏明显瘦了一圈的手腕,我哭丧着脸,脑袋开始飞速的旋转。

要不,回去服个软,和他道了歉?

不要!太没面子了,要是這样,那他以后岂不是真要爬到我头上,那我怎么还有出头之日。唉,看来在古代活久了,我好象忘了现代女性的信条了:掌握了经济大权,就等于掌握了生活命脉。我怎么能忘记這么重要的事呢!现在可好,懒惯了,竟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我当真是个笨蛋。

唉,叹了口气,我漫无目的在街上乱晃着。

望着前面那个气势恢宏的府邸,我不禁眼前一亮。

月上梢头,我摸进了厨房。

坐在房顶上,我穿着偷来的衣服,啃着偷来的鸡腿。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我举了举酒壶,喝了口偷来的酒。没办法了,反正他们也是压榨的民脂民膏,我就当是劫富济贫了。本人现在可是赤贫啊!

酒足饭饱之后,我伸了伸懒腰,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刚想离开,一个貌似师爷的家伙突然从我脚下走过,鬼使神差地我竟跟了上去。他来到一个非常华丽的房间门前停下了。

师爷进去了,我自然是不能跟着进去。

于是我飞上了房顶。我轻轻的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我惊得差点掉了下去。

屋里有一张特大的床,**有两个人。让我惊愕的不是他们在**,毕竟在现代时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视觉冲击早就受过不少。但是,我瞪大眼睛看着交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那两个光溜溜的脑门,天啊!那是两男的。

虽然我是对人家的性向没有歧视,可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看到现场版的BL**。汗!這叫什么运气呢!

我红着脸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瘫在一起的模样,看样子,他们已经完事了。唉,我还没看全呢!

那个处于被压位置的人低着头趴起来服侍着一个大块头穿衣服。

师爷面无表情的看着這一幕,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我不禁满头黑线。清朝盛行男风吗?在皇宫里我咋没看到。

大块头披了件外衫走了下来,而他的相好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只见大块头慢慢拿起桌子上的茶,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口,冷淡地説道:“师爷,什么事?”果然是师爷啊,我没猜错。

“京城来信了。”师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的递过来。

大块头接过来,借着烛光看了起来。突然他皱了皱眉头。

约摸看完了,他将信慢慢伸到蜡烛上。“噌!”火苗缓缓将信纸化为灰烬,火光映着他沉思的脸,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四爷和十三爷来了。”他转过身,对着窗外,幽幽道。

“老爷,那我们?”师爷皱皱眉,小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看来這次连太子爷都慌了!”大块头沉吟半晌,道:“做事小心些。”

想了想,又皱眉补充道:“那些事情给我做的仔细点。八爷可是得罪不起的。”

“是。”説完,师爷领命离去。

我也准备离开。這家人还是不要惹才好。有种会倒霉的预感。

但是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大块头突然慢慢走到一幅画前。见状,我马上又趴了回去。

只见,大块头慢慢揭下那副画,轻轻转了转桌子上的一个石狮子,顿时只听见“嘎吱!”一声,那个墙壁居然开了。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约摸能放进一个抽屉的暗格,不禁兴奋起来。

他的手伸进去,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抚摸起来。

大块头垂首沉思着。我等得昏昏欲睡。

你都劳累了這么久了,赶紧去补眠,要不就去再找你那个相好做一次。哪有你這种人,完事后就不理人,分明是在玩人家嘛!

就在我双眼打架的时候,大块头突然叹了口气,有些忧郁的看着那个盒子。

我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要我给他放一把火,他才能乖乖的出去啊!

我刚准备跳下房顶,去厨房找些油,不想还没等我抬脚。“有刺客啊!抓刺客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让我的心莫名一虚。

难道我被发现了,這也太惨了吧。

嗯?好像不是。我眼尖的看到某人身着黑衣在远处的房顶上穿梭着,而他身后的地面上有一群侍卫举着火把大喊着追着。

大块头自然也听到了,他快速的将盒子放了回去,将画重新挂好。皱了皱眉,低骂了一句,随即披着外衣走了出去。

我立马轻巧的跳了下去。

溜进房里,我依葫芦画瓢,将盒子拿了出来。在怀里掏了半天,没发现要找的东西。糟了,那把万能钥匙丢在那个破庙了。我干巴巴的瞪着那个朱漆盒子,满心的不甘。

咬了咬牙,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四下瞟了瞟,我居然异常幸运的看到一个和這只盒子一模一样的盒子。将它作为替代品放了进去,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這个房间。

嘎!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突然闯到我面前的人,他蒙着面一身黑衣,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提着把剑。看到我似乎也是受惊不小。

“啊!抓刺客啊!”他身后的追兵们看到我都是一楞,随即回过神来大声喊到。

我欲哭无泪。

這个人自己倒霉就算了吗,干嘛还将那些人带到我這里。

大块头从后面走上前来,眯着眼盯着我,不,准确地説是盯着我的手。

见状,我嘴角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他的眼神好像在説他要将我的手剁掉。我不由得了个抖。

绝对不能让他逮到,不然我非死了不可。

“阁下是何人?为何孤身潜入本府的书房?”大块头沉着脸问道。

我转头像旁边那人看去,用眼神示意他赶快回答人家。不想他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双黑眸亮得出奇。

无语,這小子在干嘛?

“阁下不必看别人,本官问的就是你——”我嘴角一抽,不用拉长音,我知道了。

扭过头,我眼睛一瞪,脸不红心不跳的喊道:“我在散步。”

话音刚落,“扑哧”一声。我扭脸看去,只见那个黑衣人笑得身形一颤一颤的,那双黑亮的眼睛放着灼热的光芒。

我怒瞪了他一眼,都是你這个扫把星害本姑娘暴露的,我还没怪你,你居然敢用那种眼神搔挠我。

“那阁下还真是好兴致啊!”嗯?气压怎么突然低了!我转眼看了看大块头,他的脸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大人过奖了。”我心一虚,赶忙哈哈一笑道。

這下如何是好,真惹着他了。

“阁下执意要和本府作对,有什么后果阁下可是要想清楚了。”他脸色白了白,厉声説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一愣,不解的回答:“不知道。”

我嘿嘿一笑道:“那咱们就后悔无期了。”説完,我猛地撒出一把mi药,拉起身旁的那个人像箭一般狂奔了出去。這张脸不能用了,换张脸他能认识我是谁吗?怕他作甚!

夜色已经很深了,我拉着他一路奔进我栖身的那个小庙。

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边扇着风,我突然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紧紧追随着我,我不由得抬眼望去。不想却看到那个害我被追的黑衣蒙面人。

一看到他,我满身的火气就上来了。

猛地站起来,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大家都是吃這碗饭的,你小子学艺不精,被人逮住就算了。干嘛非往那里跑,害得我被逮了。”括弧:我现在是男装打扮。

他愣愣的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心痛。

我眨眨眼,這小子怎么回事?

“你,你过得很苦吗?”看着我,他突然晦涩的开口。

眉头一皱,我没好气地喊道:“你看我這样子是好的吗?本少爷今天第一次出道,就被你小子搅了。你説吧,怎么赔我?”

“啊!你干嘛啊!”我无措的看着突然将我紧紧抱住的人,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全身颤抖着,将我紧紧埋在他的胸前。

脸上突然一热,我反射性的伸手一摸,粘粘的。放到鼻子下一嗅,我大脑顿时死机。

一把推开他,我大声对着他怒喊道:“你是笨蛋吗?受了伤怎么不説!”

説完,我“哧啦”一声撕开他的外衣,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轻轻地撒在了那依然流血的伤口上。

“嘶!”他眉头一皱,呻吟出声。

抬起头我没好气地冲他一吼:“喊什么喊,男子汉大丈夫,你给我有点志气!”

“怎么一点没变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你説什么?”

“没……”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刚亮,我就背了个竹篓上山去了。

我的药快用完了,而城里的药店是绝对不能去的。因为铁定有人在那里等着我。只有上山采点儿了。

踏着清晨的阳光,我轻快的走了出去。

中午时分,我满头大汗的拎着两只兔子和一篓药草走进了破庙。

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脸,我身体不由一顿。

两年没见,他更俊秀了,那张脸上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一些沉稳。

“你回来了?”依旧是那身黑衣,他站在阴影里,对着阳光中的我轻轻笑道。

我嘴角顿时开始**起来。

這小子,他怎么来了?他那个冰山哥哥呢?

果然不应该离开家啊!又和他们搅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