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些了吗?”眨了眨眼,我轻松自然地问道。反正我现在脸上带着一张面具,怕你不成。现在是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谁怕谁!

只见他眼睛一闪,轻轻一笑:“好多了。”一边説着,右手一边摩娑着那个朱漆盒子。

见状,我嘴角又抽了起来。看来這小子是在找這个啊!我算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你喜欢就拿去吧!”咬咬牙,我很大方的説道。臭小子,你得给我点补偿,不然我非揍你不可。

“哦!呵呵,多谢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爽朗的笑道。

“那是我们的午饭吗?”瞅了瞅我手里那两只兔子,他笑眯眯问道。

“嗯!”不再理会他,我捡了些柴火,架起篝火,烤起肉来。

他好奇的凑到我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忙碌的手,我不禁一愣。他眼里一丝心痛转瞬即逝,快得我几乎捕捉不到。

难道他认出我了,想到這,我不由心慌起来。可转念一想,现在又不是在他的地盘,我怕什么!

“你怎么会到那里?”他涩涩的问道。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撇撇嘴道:“我被人扫地出门了,去那里吃饭而已!”

他呼吸猛地一停,我不禁扭头看去,却看到一张充满戾气的脸。他额上冒着青筋,双眼红得充血。我不由结结实实打了个颤。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這还是那个在夜晚怀念自己母亲的十三阿哥吗?我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是感到我的注视,他扭过脸来,正对上了我神色复杂的模样。他一愣,随即慌乱地看着我,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

见状,我不由轻轻一笑,不管变成怎样,有些东西依然是不会变的。

“吃吧!”递给他一块肉,我笑道。

他憨憨的接过来,塞进了嘴里。

沐浴着中午的阳光,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你救了我,我要好好谢你。”他边帮我收拾那堆骨头,边诚恳的对我説。

我嘻嘻一笑,“物质奖励吧!”

他听后,愣了好久,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双黑亮的眸子竟有些熠熠发光。

“笑就笑,反正我救了你,你得付我劳务费。”看着他我理直气壮地笑道。既然没认出我,那這竹杠不敲白不敲。

“呵呵,行,行。”他笑笑,拉着我的手道:“那就和我回客栈吧,我的钱袋在那里。”

嗯,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抵不住银子的诱惑,乖乖的跟他进了客栈。

睁大眼睛瞪着坐在床边的人,我恨的牙根都疼。

上当了!果然,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几年前那能被我玩得了的人了。唉!只有我好像没有进步。

“傲文,你终于回来了。”十三阿哥胤祥温柔的看着我,丝毫不理会我咬牙切齿的模样。

被他点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我只能有眼睛表示抗议。

无奈被我“热情”注视的某人,好像丝毫没有自觉。他依旧喋喋不休的説着。他説的我耳朵都磨茧了,总结一下大意就是要他老爹把我嫁给他。

从听到那两个字开始我的嘴角就不停的抽抽着,拜脱,搞定了老九,他又来凑热闹,他家老爹不中风才怪呢。

胸口突然一凉,我欲哭无泪的看着自作主张的某人将一块烫人的玉佩硬塞到我脖颈里。那玩意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两年没见,现在它却又成了我的噩梦。

“等着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説完他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将我嘱托给一个黑脸大汉后快步走出了房门。

胤祥自从那天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我估计是去办他老爹的差事了。

于是我就和那个黑脸大汉“相依为命”起来。懒得再装男人,我扯下面具恢复了女装。本以为他很好攻克,却没成想這小子简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

黑脸同志异常尽职。不论我怎么哀求、流泪,他愣是充耳不闻,丝毫不理。如果被我弄烦了,干脆就点我的穴道。我曾试过硬碰硬和他干架,可最终是我被人家打得狼狈不堪,而他本人却是面不改色。

這是一个独门小院,鲜有人来。刚开始时,我每天都是呆呆的躺在**,需要上厕所或是吃饭的时候我的穴道会被解开。但是最终可能是我吵得太厉害了,他也不能总是点我的哑穴,于是就回复了我的自由之身。我很高兴,但是当看到脚上那两只几十公斤的脚镣时,我顿时苦下了脸。就這样我的逃跑计划胎死腹中,带着那玩意出去,估计就是黑脸大汉不把我逮住,官府也得将我当逃犯抓进牢里。况且,什么都不带黑脸就很容易得将我制服,更别提带着那两玩意!

每天生活在這一亩三分地里,我异常怀念起和刘峰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会生气,虽然会恼怒,可是却是自由的。

唉!果然是自己又任性了吗!

在一个月圆的夜晚,他回来了。

看到我脚上那哗啦哗啦的玩意,看着我那张委屈的脸,他笑得异常开心。

我简直要气晕了,没见过這种人。

他死皮赖脸的要躺在我的**睡。

我怒道我是女他是男,于理不合。

他笑眯眯的説没关系他不在乎。

我怒道我在乎。

他嘻嘻一笑説出嫁从夫,反正我是要嫁给他的,他説了算。

我大怒道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眨眨眼説我就是這么个人,你怎么着吧。

我顿时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

我不停的指责他説十三阿哥以前是多好的一个人啊,那么温柔那么阳光那么爽朗,啥时候变成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

他撇撇嘴无所谓的説某人曾告诉过他对于喜欢的人要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下**、撒mi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要试。

闻言,我顿时蔫了,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嫌气不死的接着説道对于我這么个别扭的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如果必要他不介意霸王硬上弓。

见状,我顿时缴械投降。

這小子已经被彻底污染了,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是我无比郁闷的发现那个污染他的人就是我。

看着紧紧圈在胸前的那双手,我不禁叹了口气。

整整一夜,我基本没睡,第二天很正常的顶了两只熊猫眼。

反观某人却是一脸神清气爽地模样,让我深深地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不平。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被某人押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在上车前,我眼泪涟涟的説自己想和朋友们告个别。

他却一脸阴沉的説我要是敢回去,就要将那家人充军,还説他们居然敢将我扫地出门,简直胆大包天。我吓得立马闭嘴,再不提這事。

看来,這次真是被這小子吃死了。

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即使是住店也非要赖在我的**。如果我表现得稍有一点反抗,他就立马沉下脸説他不介意对我霸王硬上弓。

我怒道你怎么可以這么没有原则,這么不通情理。

他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悠悠道我就是這么个人,你咋地吧。

我顿时没辙。只有干瞪眼的份。

有几次惹急了我,我怒道你就霸王硬上弓吧,之后我一定要宰了你。

他听后却哈哈笑道他倒是很乐意死在我手里。末了还説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当场昏倒。

黑脸同志很尽责地充当着我的监视者的角色,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搞得我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搞。生怕他们查到刘峰和丁香,那我的老窝可就被端了。

明天应该就到京城了吧,我的心莫名的慌了起来。那个地方让我很畏惧,那种压抑的感觉让我胸口发闷。

夜里,他推开房门,慢慢走到了我的床前。

胸前一紧,我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一定要這么逼我吗?”背对着他,我闷闷的问道。

他长叹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我放不了手。”

“下个月八哥大婚。”在入睡前,他突然在我耳边轻轻説。

我身体一顿,随之舒了口气。

這回老康应该不至于中风了。

“十四弟和我都还没有福晋!”波澜无惊的话听不出什么意思。可是我却知道他不是平白无故的説這些。

果然是剪不断理还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