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狠狠瞪着我,我不理他,一个人在那儿转圈儿,做了亏心事,我当然怕了。

我正急得热锅蚂蚁,這小子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扯进他怀里,俯下身又吻上了我的唇。

我瞪大眼睛看着吻得似乎很陶醉的某人,心里却在想着应对之策。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专心,突然睁开眼瞪了我一下,随即又喘着粗气啃上了我的脖子。

呜呜,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他就不担心,毕竟我把他强迫了,传出去他的脸也没地儿搁啊!

抽了抽面皮,我叹了口气,僵着身子任他对我施虐,這样他才不会跟我吵,我也才有时间想办法。這好像有点出卖色相的嫌疑。不管了,這时候哪有力气想那个。

我倒是不担心老八会闯进来,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要是十四的话,那就难説了。他铁定会不管不顾的冲进来,看到屋里的我后一定会立刻由死人脸化身为喷火龙,接着一脸凶光的盯住我,最后怒发冲冠一刀结果了俺。然后有两种可能,可能一是,他宰了我之后,一脸悲愤的也抹了脖子;另一种可能就是,灭了俺之后,他一脚把我踢到脑后根,娶N多老婆过他的小日子,然后每每在我的忌日喝得酩酊大醉,哭得稀里哗啦,接着找个替身去抱。不管他的结果如何,反正要是他看到我和别人干那事,铁定会杀了我的。這点我十分肯定。我怎么挑了這么个人啊!后悔啊!

“你给我安分点!”我正沉浸在哀怨中,十四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捏着我的肩膀,一脸阴沉的盯住我低吼一声。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吃错药了?我怎么不安分了。

“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説着,他一只手圈着我,一只手覆上了我的脸,痴迷的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偏执。

我无语的看着他,他还是那么霸道,這个脾气实在是讨厌。我满腔的气恼,确是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説着,他笑容满面地将我搂得紧紧的,我眉头顿时一皱。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实在是不敢恭维,我快被勒死了。

他变脸神功果然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一会高兴的像个孩子,一会又成了发怒的雄狮。

再説,他在打什么主意,还不赶快出去见他哥哥,一直杵在這,這不是给了人家确实的证据吗。虽然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像他们這样的人每个人府上一定都有别人安插的密探,昨晚的事只要他们细细一想,绝对会猜到的,可是我还是心存一丝侥幸的。毕竟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汗!

“小全子,给格格找套衣服去。”我正想着,他突然笑眯眯的看着我,头也没回的对还等在门外的小全子説道。

我脸刷得红了。丢人啊,這小子他就没有羞耻心吗。

我狠狠瞪着他,他却笑得越发开心了,嬉皮笑脸又将头低了下来……

又凌虐了我一会儿,他笑眯眯将衣服递给我,心满意足打量了我一翻,随即春风满面的见他哥哥去了。

看着他乐颠颠的背影,我摸了摸红肿的嘴唇,晃晃发麻的脖子,不由无奈地笑了。

找了个借口,甩开了小全子,我溜出了十四阿哥府。

将衣领又提了提,我悄悄关上了后院的门。笑嘻嘻的转过头来,我却不禁被身后的那个人惊得心跳漏了一拍。

不该出现在這里的人居然出现了,无语!

“八哥。”我蔫蔫地看着他。

他依然是那身不变的白衫,依然是那样风神隽永。那个俊俏的公子哥依然是那般温润如玉。只是……那张俊秀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那不变的笑意现在已荡然无存,他静静地盯着我,幽深的眸子不肯透露丝毫的情绪,可是紧抿的双唇让我知道它的主人现在很不爽。

我不由心虚的低下了头。

“披上。”眼前突然多了只手。

看着他递来的一件斗篷,我疑惑地抬起头:“八哥,我不冷。”

“披、上。”狠狠瞪了我一眼,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説道。

嘴巴一抽,我无语的看着他。

“要我帮你吗?”他走近了几步。

“不敢劳烦八哥。”我干笑一声,“我还是自己来吧。”

接过他的斗篷,我利索的系上了带子。

自始至终他都在瞪着我,我心里顿时一阵发毛。

“跟着我。”良久,他转过身去,淡淡的説了一句。

私心我是想逃走的,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

他慢慢地走在我前面,似乎在等我跟上去,而我始终默默地在他后面。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了,慢到让我觉得他几乎就没有动。

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因为我前面的那个人突然立在了当地。

他固执的站在那里,好像那在风中摇曳的枯叶,孤寂、落寞而又不甘。望着他袖子下紧握的双拳,看着他微颤的双肩和萧索的背影,我不由越发心虚。

静静的站着,我两眼闪烁着往别处瞟。

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前面的那个人突然转过身向我走来。

我顿时无比慌乱起来。

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走吧!”看着我,他柔声説道。

“嗯!”

无法拒绝,我和他并肩走在了一起。

“既然你跟不上,那我就往回走。”一阵凉风吹过,他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刚才风大,八哥説了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他眼睛闪了闪,淡笑了一下,牵起了我的手。

我刚想不着痕迹的抽开,猛然间抬眼却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他颓废的脸,我不由愣了愣,而趁着這个功夫,他握紧了我的手。

我笑嘻嘻的低下了脑袋,借以掩饰心里的不安。

他的手指白皙而又纤细,手掌温暖而又宽大。我的手由于习武再加上本人粗枝大叶不注意,又粗又短,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他的手紧紧包着我的,低头看着交缠在一起的這双手,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説话,沉默的陪我走过一条条街,一个个巷子,直到那个恢宏的建筑物前。

他静静的望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双唇紧抿着,眼睛似乎通过它看向很远的地方。

“对不起!”眼神闪烁着,鬼使神差我嘴里冒出一句這话。

他一愣,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色一白。

“……回吧!”

初秋的风打在他脸上,我看了一眼這个依然年轻的男人,抽开了手,低着头走进了那道大门。

当门关上的时候,他嘴角蠕动了一下……

一片落叶飞到我的头上,我轻轻的拿下来,怔怔的看着它,一种名为无奈的感觉不由充斥着我的心。

如果昨天晚上是别人,我会怎么样?顿时我一阵恶寒,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血肉横飞的画面,我应该会让他血溅当场吧。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心里已经如此在意那个人了!我喃喃着,心里似乎突然明白了许多。

可是,我还是逃了。

当十四高兴的説他要娶我时,当老康笑眯眯説你做朕的儿媳妇吧时,当老九阴阳怪气的对我説你可真行啊时,我什么也没説,只是傻笑。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准备包袱。

青青,那个罪魁祸首,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好像逃回江南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跑了。为什么选在晚上呢,因为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我想经历一下什么叫作“连夜潜逃”,虽然這个想法很幼稚的説。

穿好夜行衣,我头也没回的拎着包袱离开了皇宫。

偷偷潜进了十四的房间,我静静地站在他的床边。

我夜视能力极好,黑暗中,只见他嘴角噙着笑,好像梦到什么好事了。

我默默的坐在他旁边,愣愣看着他。

一片寂静中,一声梦呓突然传来。

“文儿……”

我吓得差点没灵魂出窍。

心惊胆颤的扭过头,不料却看到他熟睡的笑颜,原来在説梦话啊!我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静静的站起身来,我闪电般点了他的周身大穴。

俯下身,我狠狠吻住了他。

眼睛有点湿,没出息,我居然哭了,真是没出息。

我逃了,真的逃了。

在回到江南的第一天,我就异常诚实的告诉刘峰我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没有指名道姓,但我还是很婉转的告诉他我把人家当解药吃了。

他听了后没有揍我,也没有骂我,只是一个人关在房间半天,在我实在忍不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他突然推开门走到我面前狠狠抱住了我!看着那张憔悴的脸,我不由得对他心生愧疚。其实他才是那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他才是那个可以带给我逍遥生活的人,可是……

自那天后,刘峰再也没有提起那件事,我们依旧像朋友一般相处。他那自在的模样,让我以为他真的放下了。而丁香却不同了,她整整半个月没和我説过一句话。到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她是多么希望我和刘峰在一起。

现在的我却不是在江南,而是在西安。

因为刘峰要去西安“公干”,我就陪着来了。当然是公费旅游了,有人出钱我自然来者不拒。

西安是千年古都,历史韵味浓厚,我们将钟楼、碑林,大雁塔、小雁塔玩了个遍。

我想去爬华山,可是刘峰恐高,丁香嫌太远,的确那地儿离西安一百多公里呢,骑马也要走好几天的説。于是该计划放弃。

“文儿,那东西怎么西安也有啊?”丁香拉着我的手,指着一张被很多人围着告示説道。

狠狠瞪了一眼這丫头,你果然不知道吗?她戏谑的看了我一眼,得意地挑了挑眉。见状,我顿时一阵气恼。气呼呼的扭过头,无语的看着墙上那个黄黄的东西,我心里説不上是什么感觉。

天知道那个人居然想出這种办法来逮我。

“十四阿哥府里被盗了,這可真是新鲜啊?”一个老书生摇着扇子説道。

“這有什么,听説是个女贼。”

我心虚的低下了头。

“听説那个女贼把人家最真爱的玉佩偷了。”

我的头低到了胸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有這么大的胆子?”

我竖着耳朵听。

“這画像上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啊。”

轰,居然有画像,我无语的看着那群讨论的异常激烈的人,嘴角**。呜呜,你不觉得這见事情很丢人吗,居然还拿出来説。我不就是那天把你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拿了吗,人家也是为了当纪念的,你就這么计较。再説当初你还硬塞给我呢,虽然我后来又仍给你了。

“小姐,那幅画像好像有点眼熟啊。”丁香眨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里一抹奸诈的笑容转瞬即逝。

能不眼熟吗,就是你面前的這个人。這小子真是诚心不让我好过啊,這次居然连画像都准备了。

“我知道像谁了。”説着,她突然一拍脑门,大呼道:“那人像你啊。”

呜呜,你真聪明,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説得那么大声。你把别人都招来了。我欲哭无泪。

“还别説,真像啊。难道你真是那个女贼。”説话间,一个很粗壮的汉子走到我面前,眯着眼睛紧紧盯住了我。

暗自拧了把大腿,我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冤枉奴家,呜呜!”説着,拿起帕子,我嘤嘤哭泣起来。

“奴~~~~奴家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我抽抽噎噎着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见状,他顿时懵了。

“奴家十四岁时未婚夫惨死,十五岁成亲当天丈夫突然暴毙,三个月后婆婆也离世,五个月后公公一病不起,八个月后小叔子溺水,呜呜,奴家已经够命苦了,你居然冤枉奴家,呜呜,奴家不要活了。呜呜!”

透过指缝,只见大汉窘得满面通红,周围的人也个个指责他,有些心软的眼圈都红了。

只是,不爽的瞥了撇嘴,有些人依旧是瞒不过啊!

看着做戏的我,丁香嘴角勾起一抹笑,刘峰依旧笑眯眯的摇着手里的扇子。汗,有点脸红,不过這个时候面子那些东西都闪一边去,我才不要被逮回去呢。

“喂!”大汉红着脸,尴尬的看着我,嗫嚅道:“对不起啊!你别哭了。”

“呜呜,奴家好命苦啊!”我不理他,继续狼嚎,还嫌不应景的拧了把鼻涕。

见状,那人的脸又红又绿的,好不好看。

“对不起。”他涨红了脸。

“呜呜!”

“不要哭了。”

“呜呜!”

“不要哭了。”

“呜呜呜呜!”

“你不要哭了。”大汉大吼一声。

“呜呜呜呜呜呜!”我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你欺负奴家,呜呜!”委屈得瞪了他一眼,同时眼睛也更加快速的生产着眼泪。

“我”他无措的看着我,手一张一合的,原地开始转圈圈。见状,我赶忙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手绢里,双肩不停的打着颤。

“你説怎么办吧。”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呜呜,奴家,呜呜,奴家今天买的东西太多了,呜呜。”我边哭,便拿眼扫了扫地上那堆东西。今天打赌输了,刘峰不肯拎,丁香不肯拎,俺這个输家只能自己当劳力了。可巧有人愿意当這个免费劳动力,我又何乐不为呢。

“我帮姑娘,嗯,夫人拎吧!权当赔罪了!”大汉一听二话没説,立马拎起那堆瓶瓶罐罐。

“奴,奴家多谢公子了。”我抽噎着看了他一眼,赶紧低下了头,呵呵,赚了。

就這样,我得了一个非常好用的免费劳力。

“大哥,多谢您了。”递给他一杯茶,我诚心诚意説道。

這家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天知道那玩意有多沉,魅帮那群小子简直是在虐待我。那晚我和刘峰的谈话被他们不小心听了过去,也怪我,当时只顾着想早点让他和我恢复到纯洁的朋友关系,竟没注意身边多了几个人,话説回来,谁会一天到晚的警觉着啊,何况还是在自己家里。于是他们四个再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魅影还好些,他家丁香可是我的人,他就算是想鄙视我,也不能明着那么干。那三个没什么把柄,天天的藐视我。呜呜,命苦啊!這次来西安他们更是给了我一大摞购物表,天知道他们居然对西安的了解比我這个来过西安的人还多,唉!

“嘿嘿,没啥。”他憨憨的看着我,挠了挠脑袋,“我一个粗人,嘿嘿,今天得罪夫人了。”

“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呵呵!”拿帕子掩嘴一笑我笑眯眯道。

“时候不早了,李卫告辞。”喝了口茶,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

“大哥,您説您叫啥?”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在下李卫。”他疑惑的看着我。

“呵呵,李大哥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我轻笑一声。

“嘿嘿,夫人太看得起李卫了。”闻言,他面色不由一红。

“呵呵,奴家从前在家时和父亲学过看相,虽没学到父亲十分的本事,可也有七分的能耐。”説着,我走到他跟前,“李大哥是江苏徐州人,不知奴家説得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呵呵,都跟大哥您説了,奴家会看相嘛。”看着他,我故作不依的轻嗔一声。

他的脸刷的红了。

“大哥现在身居何职啊?”我佯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是説自己会算吗?”

无语,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他怎么可以一脸天真的问我那个问题,真当我什么都知道啊。

“呵呵,奴家是想知道自己算的是不是和大哥的情况一致,呵呵。”暗自抹了把汗,我拿起帕子放在嘴角,故作镇定地轻笑着。

“我,嘿嘿,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他咧嘴笑道。

“呵呵,李大哥天庭饱满,是个福相,一定会飞黄腾达的。呵呵。”果然和历史一样,汗!

“借您贵言,李卫告辞了。”説着他傻呵呵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李卫,呵呵,居然见到了,还当了我半天的免费劳工,嘻嘻,真是赚了。

“文儿,你真会看相吗?”屏风后的丁香走出来,轻轻问我。

“不会。”我哪有那本事啊。

“那你?”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很没心没肺的説道:“我蒙的。”

她瞪大眼睛,似乎为我居然能這么理直气壮的説出這话。我没理她,端起一杯茶,一古脑的灌了下去,渴死我了。

“那你,你怎么能猜得那么准呢?”丁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刘峰也笑眯眯的等着我的解释。

无语,我从史书上看的,我能這么説?不能。于是我胡诌道,“从他口音我知道他是江苏人,别问我为什么能听出来,因为我以前和一个江苏人打过交道。至于为什么是徐州吗,因为我地理学得不好,江苏就知道个徐州。”毫不意外的看到丁香瞠目结舌的样子。而刘峰依然是那副百年不变的淡然,不甘心啊!

“文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丁香突然吞吞吞吞的看着我。

我一愣,“有啥话,直説。”

“文儿,我觉得你”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下了很大勇气似的説道“你真是个强人啊!”

“噗!咳咳!”我嘴里的那口茶杯這句话生生呛了出来。這妮子,我説今天怎么转性了,原来在這等着呢。我两只耳朵那只也没听出她這话是在夸我,真是损人不带脏字儿。

狠狠瞪了她一眼,只见她挑衅的挑挑眉,不理会我悠悠端起了一杯茶。

我顿时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她终于肯和我説话了,就算是被刺儿,也忍了吧。

“呵呵!”刘峰笑眯眯的狐狸眼突然滴溜溜的在我身上乱转。

我顿时头皮发麻,他想干嘛?

“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你演的那出戏真令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汗,就知道逃不掉的。

“我不想拎东西。”我飞快地答道。

“是吗?”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你又不帮我拎,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你也好意思让我拎。”説着我站起身来,理直气壮的指着他。

“呵呵,愿赌服输,這是你常説的话。”他扇子一摇,向后一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就会欺负我。”无计可施之下,我嘴一噘,准备生产眼泪。

“呵呵,别装了。”刘峰眯着狐狸眼,“既然不想説就算了,别委屈了自己的眼,啊!”説着,优哉游哉的走到我跟前,抚着我的背,“不气了啊!”

“哼!”嘴角一抽,我恼羞成怒地背过脸去。

“我错了,姑奶奶。”他转到我面前,作了一个揖。

“原谅你了。”见状,我不由嘴角一勾,嘻嘻,扳回一局。

“对了,你们想不想玩个游戏啊?”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丁香摸上了脑门,一脸头痛的样子,刘峰依然笑眯眯的等着我的下文。

掏出三张面具,“嘿嘿,咱们来玩个变脸。”

第二天,悦来客栈少了三位房客,而来福客栈多了一对夫妇和一个男客。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想还是让那个“我”消失一段时间比较好。

我是丁香的丈夫,叫萧文。刘峰改名胡利,呵呵,這是他下棋输给我之后我威逼的结果,当是他的脸都绿了。丁香化名思影,当时我对她説了這个名字后,她顿时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事实证明我的谨慎是非常正确的,因为第二天西安城里就多了很多生面孔。看着那一群明显与普通百姓不同的人物,我不禁感慨他们的情报网果然厉害啊,抑或是有大人物就在附近,打了个抖,看来以后出门真离不开面具了。

我异常郁闷的发现,城里突然开始大肆搜捕断指,于是凡是有断指的人都人人自危,而我更是如热锅蚂蚁般急得团团转。

那小子果然够阴,這法子都想出来了。這断指真的是没有办法遮掩,戴上手套,现在是夏天,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有问题你赶快来抓我吧,那我不死了。

罢了,我还怕你不成。我挑挑眉,将丁香扔给刘峰,又将刘峰扔给了魅帮在附近执行任务的兄弟。

与他们约好洛阳见。我背着包袱趁着夜色溜出了西安城。

飞过城墙时,却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他疲惫的靠在墙上,脸上胡子拉楂,眼窝深陷。那萧索的身影,带着掩不住的颓废和孤寂。我惊得忘记了看前面,差点撞到墙上。

捏手捏脚的摸到他身边,我颤巍巍的伸出手去,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他竟变成了這副模样,是因为我吗,不是,铁定不是。

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我站起身,飞身跳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