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十万的支票,暂时缓解了荷言的燃眉之急,还有几天就要开学,这钱,正好用在学费上。

不过,并不是说有了这意外之财就可以歇着享受几天了,荷言是个不让自己有任何满足之心的人,他继续每夜在花满楼作陪,只是奇怪的是,龙少这些天来花满楼报道的次数也是频繁的很,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每次来,都点名要荷言作陪。

但却不是每次都要和荷言赌什么,有时候两人只是聊着由龙少挑起的话题,有时候是陪着龙少一起喝着那贵的要死的陈年佳酿,竟真的相安无事。

荷言因为龙少对他的特别,一时成了花满楼的热门人物。

“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吗?我觉得还好啊!”下班时间到了,荷言站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空档,八卦的阿原急忙冲上来进行‘独家采访’。

“噗……”阿原嘴里的可乐喷了一地,“还、还好?”那个恶魔哪里好?“你是没看到他残酷的一面,吓死你哦!”阿原拍拍胸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看的荷言忍俊不禁。

“你在现场?”

“那是!就是因为亲眼看到所以才会害怕啊,我说,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额……不对啊,你不是马上就要开学了吗?完了完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亲爱的!”阿原的表情先是由害怕转为警告,又转为痛不欲生的模样,荷言走了谁去作陪那只黑山老妖啊……

荷言把衣柜的小门关上,转头道:“我走我了不就安全了吗,你还担心什么,还抱怨我走了没人去陪干什么?拜托你讲话带着逻辑好不好?累死了,我先回家了。”

“哦,可乐给你,要不要?”阿原讨好的把另一瓶没开的递过去,荷言一把抓过,“谢啦!”

阿原把他送出大门,却见从大门不远处出现一个精瘦却个头很高的男人走过来,再自然不过的抢过荷言手里的可乐,打开自己喝了。

阿原皱眉,荷言身边还有除了貂哥以外的关系很亲密的人么?为什么这个消息没人汇报给貂哥?

“喂,你叫什么啊,我总不能一直大狼大狼的叫你吧!”荷言从裤兜里抽出一张香喷喷的纸巾递给他擦嘴。

“我啊,”大狼狂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情,“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知道了会死哦!”

荷言不屑的撇嘴,却又真的好奇。

“你知道吗,知道我名字的人,除了我的父母,就只有我的伴侣,甚至于,我将来的孩子,也不能知道我的名字。”这是他们召唤兽的一种延承下来的传统,甚至于,告知对方名字的过程,就是一个互相定下生死契的过程。

召唤兽很专情的,除了王,因为繁衍的使命所以可以‘花心’一点,但其实实际上,王会选择他最爱的雌性作为‘王后’。

“那……你还是别说好了……”荷言不自在的收回投在他脸上的好奇视线,自己在干什么啊,问名字唉!

“不,我要说,我大名是楷祭,你在外人面前,可以叫我阿祭。”看着荷言清秀还略带稚嫩的侧脸,大狼,不,是楷祭有些期待的笑了笑。

“是你自己说的哦,不关我事,”荷言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敢去看他的脸,忽然又道,“对了,你是寄居在这块血玉里,那么也就是说,你以前也跟过不少的主人吧,难不成每个主人,你都会在他们问你名字的时候,告诉他们?”

“谁说的?”楷祭被他的天真想法逗笑,“你以为谁都可以做我的主人?做梦去吧,并不是说这块血玉在谁手里谁就能召唤我,到现在为止,我只跟过两个主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个算命的老头,那老头早就去世,最后血玉流转到你的手中,这不得不说是缘分。”

“缘分?那你为什么会寄居在血玉里?你不是神兽吗,为何要出现在人的世界里?”

从未想要去了解一个人,但楷祭曾经三番四次的救他,若是对还是楷祭一无所知,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我是神兽没错,但我们召唤狼一族,早在很多很多年之前,就灭亡了,不,应该说,那个时代的所有神兽都灭亡了,只残留几只能力强大的,各自逃亡,我们生存的那个空间,已经……崩塌。”

荷言顿住脚步,家门就在不远处,可他眼里,却只剩下楷祭掩盖不住的痛楚。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

“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话音刚落,腰已经被人轻轻环住,他一愣,忽而又笑的开心,反客为主的把人紧抱在怀里。

闷闷的声音自怀中传来:“我,我也借你肩膀一用,我们扯平了哦!”

楷祭不回答,只是把脸埋在荷言的肩窝里,用力呼吸着他身上带着淡淡体香的清爽气息。

怎么办,他不想再变回原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