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承受,其实除了最初有些痛之外,后面的感觉倒是很不坏,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里冲撞,脸色也重新恢复红润,荷言在心里唾骂自己犯|贱,同时却也不能自己的沉浸在这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喷头不知何时被关了,还是有冰凉的**滴落在后颈处,他起初以为是房顶上的水珠,可这水珠也忒奇怪,只掉这一个地方?还是连续不断的?

身后的人把他拥的愈发紧,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边动作着,一边低哑的用气息在他耳边说话:“宝贝儿……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改为滴在胸前,荷言强撑着几分理智,反问道:“你哭了?”

拜托!他这被人强的人都沒哭,强他的人倒先装起被害來了,不过……那句话里,似乎被无数情绪包裹着,听的他也想哭了。

“沒有,不许转头!”察觉到荷言要回头,男人急忙去捂住他的眼睛,不知怎么,荷言竟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可爱。

难道自己以前,是认识他的么?或许两人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吧。

可就算再亲密,也不能一上來就……

“放开我!”荷言低吼,被人伺候着穿好衣服后,甩开男人的要扶着他的手兀自走了出去,脚步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虚浮。

楷祭跟在他后面出了澡堂子,见他跟逃命似的一出门就撒丫子跑了个沒影儿,不由得严厉批评自己做的少了。

唉……下次再见面,绝对做到他几天下不了床!

他沒有盲目的去追,因为他坚信,他们之间的缘分,如同野草般,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宝贝儿,不准忘记我。

“不好意思哦,我给忘了……”南暮摘下黑框眼镜打着呵欠揉着眉间,语气里有着疲惫和只有那人能感觉到的亲近。

“昨晚又熬的夜?去休息吧,别累坏了。”

约好一起出來聚餐的,沒想到等到十一点多还是连个人影都沒等到,龙衍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等到对方先挂掉才摁下红色键,对着荆南新道:“咱们吃吧,她不來了。”

轩轩个头又长高不少,不过小孩正处在禁不住美食诱惑的时期,一听到吃就高兴的不得了,伸着小手就往盘子里抓。

“!”小手抓了个空,轩轩目光跟着‘飞起來’的盘子移动,最后看到的是爸爸的脸。

轩轩讨好的张开小嘴,脆生生的叫道:“爸爸!爸爸给我!”

这么一叫,荆南新觉得自己的心都给这小东西叫化了,不过还是把筷子硬塞给小孩,“用这个才可以吃吃!”

小孩很讨厌用筷子,因为夹不住东西还经常掉,每次都让他很捉急,就怕好东西让那个大孩子给抢了去,不过不用筷子肯定啥也吃不到,只好不甘不愿的接过筷子,用小胖手努力把筷子分开握住。

大小孩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看着桌子上的美食,新新不动,他就不动,老周则是乐呵呵的看热闹。

“好吧,那咱们先吃。”

小孩还是和南暮住在一起,不过随着荆南新拜访的次数越來越多,和他也越來越熟,渐渐也认可了这个亲爹。

而关于江氏的企业,龙衍正在着手将江氏企业和自己旗下的产业合并,而且慢慢把生意和黑道脱离开來,他和南暮将共同管理,继承人当然是将來他俩的小孩咯!

几个人刚拿起筷子,门就被人撞开,南暮拎着一包东西,气喘吁吁道:“唉,你们还真不等我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轩轩正为夹起一块里脊肉而开心的张开嘴准备接着,谁知被南暮吓了一跳,里脊肉掉到了芹菜肉丝的盘子里。

轩轩扔下筷子,做乖宝宝状:“我就在等姐姐啊,姐姐快坐。”

“还是轩轩最乖。”南暮脱了外套做到了轩轩的旁边,面前递过一杯温水,她欣然接过,喝掉之后才道:“路上堵车,我是跳下车跑过來的!还不是为了你……”她戳戳龙衍的肩膀,随即又补充道:“和饭,不行了,饿死了,咱开吃吧,來,先干一杯!”

这么野蛮的事,估计也只有她干的出來,龙衍笑容里带了宠溺,随即几个人一起举杯:“干杯!新年快乐!”

轩轩不用干杯,见大人不注意,快速用手抓起肉來塞进嘴里,快乐的咀嚼着。

吃过饭各自回家,龙衍开车带着南暮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南暮每个月都会去的地方。

偌大的陵园静悄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在耳边缠绕,南暮拎着东西走到一处无字碑前,把东西拿出來一样样摆开。

之所以是无字碑,是因为南暮始终不相信那厮会死,她怕真的写上xxx之墓,会真的成为他的墓。

墓里埋的,只是荷言的几件衣裳,她点好香,烧了厚厚的一叠纸钱,浇了一杯酒在墓前,然后就看着无字碑不动了。

龙衍陪着她静静站着,站多久都不抱怨。

“他无论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吧。”

南暮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想起他们同住的那些日子,明明想哭,嘴角却无法控制的弯了起來。

龙衍看她一眼,抬手轻轻拧了她带着笑意的脸颊一下:“这不就是答案么。”

荷言扶着腰慢吞吞的蹲在黑影身边,看看下面,一阵头晕目眩,这里是三楼楼顶,掉下去真不是闹着玩的。

他只是经过此地,沒想到在回头查看那男人追來沒有的时候,竟看到了蹲在三楼楼顶的一个人。

沒错,是个人,离得近了还能听见喘气儿声。

“哥们,你在这干嘛?”

他骤然出声询问,旁边的人被他吓得差点一头栽下去。

荷言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往后扯,两个人一起四脚朝天倒在房顶上。

黑影闷闷的爬起來,黑暗中五官看不太清楚,估摸着好几天沒洗脸了,头发乱糟糟赛鸡窝,造型堪比犀利哥,只有一双眼睛闪着晶莹的光泽。

他看了荷言一会儿,踉跄着对着他跪下來,哭哭啼啼道:“恩人,求求您救救俺妹吧!”

荷言滚到了一边儿去,他可受不起这大礼,夭寿哦!

“哥们有事儿咱慢慢说,你妹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