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钱,荷言扭头看了一眼这人,黑色的v领毛衣下遮不住男人胸部和腹部肌肉的有力轮廓,嘴巴上盖着口罩,还带着个墨镜耍酷,墨镜上都全是雾气了还不摘,这人有病吧?

他兴趣缺缺的扫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沒有察觉到,隔着墨镜,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狼眸里有爱意,也有强自按捺着的激动。

等了沒几分钟,陆续有人从单间儿里出來,很快到了荷言,他刚想进去,后面的男人就对着大爷道:“您看,我有点赶时间,能不能和他凑合一间?”

荷言前面几个等着洗澡的都是女的,也难怪男人在临到荷言时开口,大爷朝着荷言努努嘴:“这你还是问他吧,一个单间里两个喷头,俩人凑合是沒问題的。”

男人又看向荷言,雾气挡住了墨镜后狡黠的目光,他语气带着恳求道:“我是真的赶时间,你看能不能……哦,这样吧,我再给你七块钱,就当你洗澡沒花钱,成不?”

荷言寻思着这是澡堂,人这么多,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个坏人,尤其是还能免费洗一次澡,遂答应道:“好吧。”然后把手伸出去,要钱。

男人急忙从兜里掏钱给他,沒零的了,给了他一张十块的:“不用找了,就当你做好事的报酬吧。”

“行,进來吧,把门关上。”

荷言不客气的收了钱,先打开水让冷水往外流流,随后手脚麻利的脱衣服,沒几秒就脱了个精光,拎着自己的东西站到了喷头底下。

热水刺激的他连打了几个哆嗦,水流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淌,抹了把脸之后才发现男人还站在门口沒动作。

“你不是赶时间吗,怎么不脱衣服?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羞啊,都是大男人拘谨什么,真是服了你了,那我转过身去洗,你快脱吧。”

真是服了你了还!男人意犹未尽的望着他削瘦的背影,如今能看着一个热乎乎的,能跟他说话的的荷言,让他的等待都变了甜蜜。

慢条斯理的除掉衣服,男人开始搓起澡來,他是真的來洗澡的,也是真的沒想到能在这遇到荷言。

老太婆说不能强迫,不能去找他,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他也真的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沒有刻意的去搜寻他的踪迹。

只是每天都在想他,找不行,想总可以的吧!

想他的好,想他对自己说的话,想他每个动作和眼神……想到快魔症了都!

暗自想要记住他身上的气息,他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可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感受不到在这个距离中的任何气息。

狼眸闪过一丝不解,随即又释然。

好吧,那以后就真的全靠缘分了,他把缘锁含进嘴里,继续搓洗。

“唉,我说……你能帮我搓搓背么?”满脑子绮念的时候陡然响起了带着回音的问话,男人一时沒反应过來,等反应过來时,自己已走到了荷言的身后,手里也被塞上了荷言的浴巾。

“轻点啊,我怕疼。”看这男人就是一副虎背熊腰的样子,力气肯定不小,别给他搓下一层皮來才好。

“嗯。”不敢多说话,男人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就把搓澡巾套在手上,朝着白皙光滑的背伸了过去,仿若一张口,就会泄出性感的沙哑味道,和止不住的渴求。

“等等!”马上就要触到对方身体之时却被叫停,“先打上香皂,就在小筐里。”

“喔。”

打好香皂,这下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触碰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了,茉莉花的香味随着不断搓出的白色泡沫中弥漫开來,微醺而醉人。

搓着搓着,背搓完了,大手移到了腋下、胸前、小腹……他力道适中,不疼反而让人感觉很是舒爽,像是提前练习了很多遍般每个角落都沒放过,却又不会让他产生排斥。

再加上单间空间较小,热气蒸腾,呼吸久了脑袋开始昏昏沉沉。

身体,自然也跟着晃晃悠悠的往后偎去。

楷祭之所以还是拍了电影完全是因为他答应了邹智,狼王一诺千金,出尔反尔不是他作风,不过他也深切的明白,荷言根本不在乎那些名与利,所以拍完了他就拜拜了,丰厚的片酬当违约金全给了邹智,他一分钱沒要。

大狼本來以为想点别的事儿能转移注意力,谁知一回神低头一看,小狼还是神采奕奕的兴奋样儿。

荷言被突然圈住腰的手臂拉回了意识,还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柔软的物事就顺着他的耳后、侧颈一路不断的往下吻……

“喂!你……”荷言又惊又怒,敢情自己这稍不注意就被人给非礼了,只是才说了俩字,嘴巴就给人给捂上了。

“嘘……这里隔音不好,不要乱叫哦!”

那你先不要乱來!

大手放开,荷言果然沒出声了,不过开始拼命挣扎,脚蹬着墙面往后顶,试图推倒身后的人,手也不老实的在男人的胳膊上乱抓乱拧。

可男人就是稳如泰山,撼动不了他分毫,对那些狠命的抓拧也像不是施加在他身上般,吭都不吭一声,依然我行我素的作着自己的事。

噗通!

小筐子被他踢了下來,发出巨大声响,里面的香皂滚出好远,周围嘈杂的声音一静,荷言清楚的听到隔间有人扬声问道:“隔壁的,怎么了?”

男人恶劣的选择在此时发动进攻,借着水流不做任何前戏的闯进了他的身体里,心想我可要好好验验领地是否有被外敌侵入才行。

尽管有水流充当了润滑,可依然艰涩难行,荷言被隔间的问话镇住了心神,这感觉就好比是站在人家面前被人胡來似的,遂迅速调整好呼吸,佯装懊恼道:“那啥……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不顾疼痛继续道,“我手滑沒拿住,东西掉地上了,沒事儿啊!”

“哦,你小心点。”

“嗯嗯,知道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发现半点异常,如此想着,荷言放弃了反抗,紧闭了眼睛和嘴默默承受着,感觉很是屈辱。

楷祭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妥协,动作愈发温柔,他最了解荷言不过,荷言可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人,要是碰上别人,早被揍成一级残废了,还好自己拥有非常人的强悍力量,才沒被直接ko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