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进入梦乡,卧室的窗户却被悄悄打开,这里是二楼,所以上来个人并不是难事,当然,凭他的身手,就算二十楼,若是想上,也照上不误。

重点是,如何在不被人差距的情况下潜进来,这里可是大毒枭的住宅,守护森严,不过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兆瑞如猫儿般落地无声,进来之后立刻转身关了窗户。

已是入秋,天气开始泛冷。

这是个很简约的卧室,浅蓝色的基调——窗帘,床单,枕头……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偏偏床头一盏明黄色的暗灯却温暖了这种说不出的冰冷。

果然很符合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他缓慢走近,一步步,离着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张没有防备的睡颜也撞入视线,这人是自己的对手,敌人,仇人……他不断的说服自己,却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想去亲吻那紧闭的薄唇,粉白色的,带着对他来讲,无声的诱惑。

陡然,那双眼睛在他得逞之前睁开,叶卿吃惊之下立刻做出反应,可是他快,兆瑞比他更快,被窝下的腰侧,已经被抵上冰冷坚硬的东西。

是……枪?

他不动了,唇却被人欺上,狠狠的**着亲吻,不停的深入,到他不能呼吸为止……就算如此,他的大脑还是很快脱离混沌状态,飞速运转起来。

兆瑞为什么会在这,他有什么目的,还有……义父的家可不是只养着一条狗就万事大吉的普通人家,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松的闯进来!

湿热的舌头勾勒着他的唇线,兆瑞意犹未尽的站起来,眼里的迷恋已经变为看不透的深沉,手却丝毫不放松的拿枪抵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红肿的唇说出的话并没有浸染上他渡过去的滚烫温度,兆瑞略有些失望道:“一个,非常想对你开枪的人。”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否则我一喊,就算你开枪,你照样也会交代在这!”

叶卿仰视着他,不留情的威胁却换来一个不屑的笑容:

“说的对啊,但是你若是死了,那你心里的那个人,该怎么办,你舍得吗?”谁说他是正人君子的,谁说只有坏人才会不择手段的?

叶卿抿紧唇,不说话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一了百了,但是,为什么我就是舍不得呢……”手抚上叶卿的侧脸,柔滑的,温热的,他不禁想要更多的顺着他的睡衣领子探了进去,叶卿身子一抖,却让他找到了更好的报复方法。

于是便一手拿着枪,一手慢条斯理的脱起自己的衣服来,解着扣子,眼睛紧紧盯着叶卿,叶卿不是好相与角色,所以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等到一丝|不挂,他便轻巧的滑进被窝,叶卿自始至终都是那副表情,但他知道,他是在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可是……

来不及了。

就算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一边脱着身下人的睡衣,一边去感受睡衣下逐渐紧绷起来的身体。

然后,握住他的脆弱,缓缓动作,人都是肉做的,就算表情微变,但身体总是比什么都诚实的展示着它所得到的愉悦。

直到感受到手心的湿濡,他才借着这慢慢去开疆拓土,叶卿咬牙道:“卑鄙。”

“谢谢夸奖,以后我还有更卑鄙的,你慢慢享受吧。”一边说着,已经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缓慢却坚定的侵入这具青涩的身子……

闷哼一声,叶卿被他在脱衣服时候就被睡衣绑起来的双手紧握成拳,兆瑞……你给我记着!

可已经容不得他想再多,身上的人节奏猛然加快,逼得他只能狠狠闭上眼睛,骗自己去把身上的人想象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