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言,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谁啊,不介绍一下?”

“哦,她是齐凤,旁边这位是她的哥哥,额……”荷言顿住,一直叫齐凤的哥哥黑小子,还不知道他的真名呢!

齐恬接过他的话,自我介绍道:“我是齐恬,你好。”

“哥哥你好你好……不不,齐恬你好,我叫唐稀,唐门的唐,稀饭的稀,齐凤妹妹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拿杯饮料吧!”

说罢也不顾人家兄妹俩是什么反应,屁颠屁颠的奔向厨房。

“他是……?”齐凤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人热情的让她起鸡皮疙瘩。

“是暂住客,不用理他。唉……算了,这些钱我先收下,你们若是有困难,随时来拿。”

“会的,那我们先走了。”齐恬想着妹妹明天还要上学不宜久留,便起身要告辞,谁知一道黑影嗖的闪过来拦住去路,唐稀笑眯眯的把饮料放到了齐凤手里,谄媚道:“这是加了果汁的牛奶,是我亲——手调制的,还是温的呢,路上慢慢喝,常来哦~”

“谢谢……”东西已经被塞到手心里,拒绝已经说不出口,唐稀笑得春光灿烂的目送着齐凤离开,连带着她哥哥警告的目光也没接收到。

荷言暗忖:这厮该不会看上齐凤了吧,就这么个醉鬼、稀罕美女、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怎么能让他染指齐凤呢?

遂拍拍他的肩:“我说唐稀啊,别妄想了,有他哥哥在,齐凤是不会看上你的。”

唐稀给他一个‘你懂个毛’的眼神,“我看上她,是我的事,与她无关,与她的哥哥更无关了,你小子想打击我啊,下辈子吧!”

荷言囧,这都什么逻辑……

睡觉时间到,荷言无语的坐在床边,看着楷祭和唐稀互瞪:

“你给我出去睡,要不然我就布结界,你睡地上,我和荷言睡床。”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救……魂恩人的啊,我不管,我、要、睡、床!”唐稀耍无赖,荷言注意到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心情莫名大好。

“好吧,你睡床,楷祭,咱俩打地铺。”拉住要上前教训唐大仙的某狼,荷言圾拉着拖鞋搬来卷席和被子枕头,硬拉着楷祭躺在铺好的地铺上,伸手把被子拉了一半给他。

“这还差不多。”唐稀大爷状扑在**,很快沉沉睡去,交换灵魂也消耗了他很多精力,要不是齐凤的出现,估计吃完饭他就睡了。

荷言却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想着那段在叶卿家里住的日子,感受着现在自己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觉得很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过,最强烈的感受便是,还是自己的家好,连带着呼吸的空气,也格外让他安心,唔,还真的有些冷,搓搓胳膊,身边的触感忽然变了样,他疑惑转头,看见的却是……

狼?没想到楷祭这个时候变回原型,还未等他问什么,身子已经被包裹在暖和的柔软的毛下,楷祭大半个身子都罩在他身上,对,是罩而不是压,让他不会呼吸困难的同时也把寒冷隔离开来。

“谢谢……”他在大狼耳边轻声道,大狼一双透着锋利此刻却泛着粼粼水光的狼眸却不满的看着他,似乎不想听到这么见外的话。

荷言笑,在他眉间亲了一口,舒舒服服的揽上大狼的腰,紧紧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就算未来再多困难,也不再会彷徨无措了。

一大早起床,就看到荷言围着围裙忙里忙外,估计饭还在锅里闷着,他正拿着扫帚轻轻打扫着屋子,围裙遮挡不住他线条流畅的腰身,长袖衬衫的领口没系扣子,已经长长的黑发丝散落半遮掩着白皙的锁骨,别有一番风情。

楷祭眷眷不舍的看了一会儿,方才变回人形钻进浴室洗漱,出来之后直接一个用力揽上刚才一直在盯着的小腰,霸道的吻落了下来,荷言措手不及,被人摁在墙上狠狠**。

察觉到那深吻有失控的趋势,没想到楷祭动作瞬间轻柔了许多,很快便离开他的唇,他气息不稳在他耳边道:“荷言,我们出去开|房吧,我想要你。”

开|房?这只狼知道的还真多,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非楷祭不可,但还是会怕,至于怕什么,却想不通了。

“给我一点时间吧。”他别过脸去,不知再编织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没关系,我等你。”万万没想到楷祭竟这般好说话了,荷言错愕看他,却发现他眼底有着无法忽视的失望,也对,被喜欢的人一次次推开,任谁也不好受吧。

他的心忽然被勇气塞满,灿灿一笑:“开玩笑的啦,总要先吃饭的吧,到时候可不许弄痛我,知道吗!”

这下轮到楷祭错愕了,他猛地抱起他在原地转圈圈,放下他时认真道:“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对你粗暴呢?荷言,”他把头深深埋在他的侧颈,呼出的热气全部落在他敏感的颈侧肌肤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到不知道该如何喜欢的地步了……怎么办……”

他曾什么都有,无限的生命,至高的权力,供他任意享用的雌性,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只要能紧拥怀里的人儿,哪怕失去一切也无所谓。

只要他还在,还与他相爱,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