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稀睡饱醒来,屋内已是空空如也,饭桌上留了纸条说饭在锅里温着,不过看看时间,已是上午十点,估计早就凉了,哎,随便吃几口得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去了哪。

甜腻的嘤咛泄出几许,荷言抓紧身下的棉被,腹部被枕头垫高些许,而背上则紧贴着一个高温物体,源源不断的痛夹杂着灭顶的快感一下下击碎理智,还说不会弄痛他!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一开始倒是温柔的让他心都化了,不过后来、后来……

忽然被调换了姿势,身子被人翻转过来,炙热绵密的吻堵住他所有思绪,唔,看来是把这狼憋得太久,罢了,就让自己也跟着疯一回吧,这么想着,胳膊已经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环上身上人的颈子……

等到**初歇,已是到了下午,荷言窝在楷祭怀里累的睁不开眼,光|裸的背被一只大掌爱抚着,一下一下,愈发让他想睡。

“荷言,你是我的了。”楷祭享受着和他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觉,笑得愈发开怀满足,怀里的人只是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再也没回应了。

反正时间还早,晚上再回去也不迟,这么想着,楷祭也跟着闭上眼睛,却准确的在荷言额头印下一吻,随着他沉入甜美梦乡。

“又失手了?”老酒虫摇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无限美轮美奂的花海,立在他身后的女子不作声,只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楷娜。

“不用灰心,要是这么好得手,老爷子我早就拿着水晶球带着王回去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冷还是热,天是秋天,身上也穿着长袖的褂子,那蒲扇依旧摇的欢。

“我没想到的是,豹王似乎并没有受到那次崩塌的影响,他的能力,依旧还是那么强。”楷娜咬紧下唇,无论她用何种手段,入流的,不入流的,都无法接近御噬最后一步,拿到他身上的水晶球!

“不是他不受影响,而是他有水晶球的庇佑,水晶球是命脉,命脉的作用,绝对不止于创造空间和衍生生命,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便御噬有命脉在手,没有能够启动命脉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人,也是枉然。”老酒虫一派安如磐石,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那么……能够启动水晶球的人,是谁呢?”楷娜问道,想着万万不能让这个人落到御噬手中才好。

老酒虫嘿嘿一笑:“他啊,他就在王的身边。”没想到王竟变聪明了,用人类最无法抗拒的情爱锁住这个人,到时候启动水晶球,还不是易如反掌?

楷娜似懂非懂的点头,在王的身边?该不会是他吧!

周一上学,叶卿上楼时候,兆瑞从他的身边大步擦身而过,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似的,他竟想起兆瑞转来那天,那人就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毫无预兆的拉着自己的胳膊站起来的样子了。

原来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同窗外枯黄的落叶,已不复夏天的生机盎然。

但深种在心里的情根,依旧未曾有过动摇,就算无人给它浇水,不曾见过阳光,也依然不会枯死,反而愈发蜿蜒往下,盘踞他的五脏六腑,一动就钻心的疼。

“叶卿!”涤荡在无数春|梦中的声音在后头想起,叶卿回眸,荷言正满脸笑容的快步跟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怎么样,没被你老爹察觉出什么不对吧!”他紧挨着他,压低声音小声询问着。

叶卿不动声色的全心全意感受着自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嘴上道:“没有,看来你演的很好,你对我很了解哦?”

最后一句明显是调侃的语气,可其中含了多少不明意味,恐怕只有当事人能体会。

“哈,你还不好模仿,板着脸,对义父言听计从,应该是这样的吧,好歹咱们也做了那么久的同桌,你的一举一动我还是知道的!”荷言得意洋洋,心想叶卿完全没事就好,至于自己扮演叶卿时候所担的惊受的怕,还是别告诉他好了。

“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有观察过我,对了,你在我家住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桌子上一个绿色封面的笔记本?”

叶卿小心问道,这个笔记本,其实就是他的日记本,可回到家之后就一直没找到,他怕是被荷言发现并带走了,那里面记载了他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可看荷言如今对自己的态度什么的,完全无迹可寻他到底看到还是没看到。

“绿色封面……”荷言皱起秀眉开始努力回忆,可都走到教室门口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有唉,我没有动你房间的东西,你的床我睡过是没错,但其他地方的东西,我都一动没动。”

说到床,荷言不由得想起了那张照片,叶卿喜欢他这件事,若是叶卿不说,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

他已经有了楷祭,他不贪心,也不想让叶卿和他连兄弟都没得做。

“是吗,那可能是我自己不知道放到哪了吧,回去我再找找。”叶卿勉强的笑,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没了着落。

是看到了,不想说什么,还是真的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人,又怎会自己都不知道放在哪,还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