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零把花恭敬的放在墓碑前,他算是齐家的恩人,但就算他本人再怎么狡诈奸猾,也不能要报酬是吧,但如果报酬是齐恬的话……

那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陪着齐恬在这里站了将近一个钟头,齐恬才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离开,某人跟在后面像一只撕不下去的狗皮膏药,脑袋快速回忆着这几天狂k书学来的泡妞三十六计,当然书名在他眼里直接演化成‘泡恬恬三十六计’了,但奈何学了这么多,当真的面对这人的时候,又使不出一招来了。

齐恬都走到家门口了,江一零才恬不知耻的拉住他道:“唉,我刚救了你,连声谢谢都没有么?”

其实心里想的是,要是你丫真敢说谢谢直接把你扛回家调|教去!

齐恬抿了抿唇,问道:“你想要什么报答?”

“你。”江一零用开玩笑的语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万万没想到的是,齐恬竟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

啊啊?什么?好?!小恬恬你真的懂伦家的意思么么!

江一零呆愣了几秒,方才怀疑的瞄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嗯。”

看这人这么认真的样子回答这问题,为啥让他愈加怀疑了呢……

“那……跟我来我家吧。”掏出手机叫人把车开过来,顺便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春|梦后方才敢把嘴巴咧到脖子后去……

一路狂飙,等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直接拉着人上了二楼的卧室,大力把门踹上,气都还没喘匀,直接凶狠的吻上这几天朝思暮想的唇……

等到发泄了一些心里快盛不下的欲|念后,江一零又像是想起什么,眯起眼道:“这次你要是做完之后跟我说数字,我就……我就把你关在这,你敢说多少数字,我就做多少次!”

那岂不是一块钱一次?齐恬忍住想笑的欲|望,道:“我没那么便宜。”

“哼,算你识相!”再没什么好顾虑的,江一零一边细碎的吻着他,一边解着他衣服的扣子,跌跌撞撞的往大床挪去。

生活好像回到原点,荷言上午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看人打牌,下午睡觉,晚上拎着编织袋继续游荡着捡垃圾。

没了谁地球不照样转!一脚啪唧踩扁一只易拉罐,略显生涩的用脚尖把易拉罐挑起来,抬手欲接住,却扑了个空!

不是他退步了,而是不知从哪冲出来一个黑影把他撞翻,荷言踉跄着站稳,还没搞清楚状况,那黑影直接扯住他的袖子,拉着他狂奔起来。

后面没有人追,而是一辆车疾驰而来,荷言经历了两次车祸,对车简直是敬而远之了!回头看见车子马上就要开到眼前,腿都要软了!黑影却直接抱着他滚进路边的水沟里,厚厚的落叶被压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我艹!荷言禁不住想骂人的冲动,这水沟极深,而且还都是脏水!这人简直是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他奋力挣扎,却什么都晚了,被迫用力压在这人的胸前,跟着他一起落入黑漆漆的深水里,冰凉的感觉一下子渗心透骨。

还好没呛到,落水之前还紧急的深吸了一口气,荷言不知道这是不是个被逼到绝路自杀的笨蛋,但目前的情况却是,两人都活着,因为他依然被禁锢在这人的怀里不能动弹。

车子刺耳的刹车声此时却显得有些遥远,几束强光照射在水面上,岸上的人显然不死心,荷言耳边全是鼓噪的心跳声,不敢睁开眼睛被脏水迷住,只得等着。

但,等这种行为若是在有空气的地方,那叫他等上一年也无所谓,问题是现在在水里!在名副其实的臭水沟里!一秒跟一万年那么漫长的臭水沟里!

肺中的氧气在慢慢消耗着,周围也越来越冷,只有紧靠自己的身体还有浅浅温度,头晕的感觉一**袭来,就在他撑不住想要张口的千钧一发之际,下巴被人大幅度的抬起,柔软冰冷的物事贴了过来,渡给了他一口此刻贵如千金的,氧气!

“荆南新!你给我上来!”气急败坏的喊着,可水面平静的连波纹都看不真切。

江英魅叉着腰无奈的在岸边走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好,我走,你别把自己憋死,快上来吧!”

挥手让手下撤了,开着车离开,反正人只要不死,无论他在国内国外,南极北极,他都能再次抓到他!

人是一种会靠着本能求生的生物,荷言在得到一口氧气之后贪婪的想要更多,可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及时离开了他的唇,带着他浮出水面。

“呼……哈……”陡然灌进鼻腔的空气是那么的可爱!水沟虽深但窄,荷言一把抓住岸边的草,挣扎着爬上去,把他带进臭水沟的人也跟着爬了上来。

他刚想说点什么,对方却一把捂住他的嘴,两人猫着腰沿着河岸抹黑往前走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松开手。

“嘘——”那人贴近他的耳畔,用气息说着话,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现在先别出声,带我到你家去,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么?”

说不好行不行!

荷言瞪他一眼,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反射着寒光,深陷进他的肉里。

“走!”把他推在前面,匕首依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得已,只能艰难的在这凹凸不平还十分潮湿的河岸边慢腾腾的走着,朝着自己家的方向。

衣服紧贴着身体格外的难受,进了门荷言先把上衣全脱了,举起胳膊闻闻自己,臭死了!

男人收起匕首之后,反身将门牢牢关上,仔细打量一周之后道:“有浴室么?”

“有,但我要先……额,您是客您是客!您先洗!!!”

没出息的立刻尖叫着改口,男人把只抽出柄的匕首重新推进裤兜里,潇洒的进了浴室,不客气的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