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楷祭千挑万选中的新狼王还稚嫩的很,但每次见到楷祭,都是一副努力装出的强悍模样。

楷祭对他的训练,不可谓不残酷。

狼王需要掌握的技能,需要了解的统治子民的法则,需要无情的嗜杀敌类的手段……一个不落的全部传授给他,完全不管他这个刚诞生的新生生命承不承受的了。

等老酒虫找到楷祭的时候,新狼王正被逼着厮杀一群小狮子兽,他们和他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这个新世界,能力自然和他相差无几,可楷祭只是以人的形态在不远处淡漠看着,无动于衷。

新狼王几次支撑不住,被狮子围攻啃咬,背上的白毛已然血迹斑斑,老酒虫欲出手相助,但射出的灵力却只激起一阵火花。

似有什么,把他的灵力挡在外面。

他错愕看向楷祭,没想到楷祭竟布下结界!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老酒虫终于忍不住发飙,吹胡子瞪眼道:“你就那么想回去?!回去了又怎么样,你只能陪他几十年,到时候你们会一起死!”

“我不怕死,”楷祭坦然的放佛什么都不足以成为他的牵绊,“我只是怕他会寂寞。”

“呵……哈……”老酒虫哭笑不得,楷祭的身后,是巍峨高耸的宫殿,冲破云巅,象征着权力和地位。

可若是楷祭真的要回到人类世界,那么他必须被抽掉召唤兽之魂,成为最普通不过的人,然后跟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

就为一个小小的人类,就为一份看起来那么渺小可笑的感情,他就要放弃一切!

“有机会,我还真想亲自感受一下爱情的强大。”老酒虫叹息。

“你这种老东西,谁会看得上。”不屑的说着,楷祭转身就走,把老东西气急败坏的叫骂抛在身后。

新狼王终于战败小狮子群,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老酒虫到底还是没追上去,留下强行破掉结界,给新狼王疗伤。

这么稚嫩的生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心静如水,平心静气。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和离开那个人之后,这种境界似乎很容易就可以达到了。

但和那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情绪完全是被他牵着走,跟着他喜而喜,悲而悲。

楷祭赤|**站在天池水内,呼吸吐纳间,已有人脚步轻盈而至。

悠然睁开精光四射的狼眸,楷祭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站在池边的人。

——是楷娜。

“王……”她轻唤,声音却不同以往。

轻柔的,丝丝缕缕缠绕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情思。

然后,她慢条斯理的将穿得并不多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脱掉,扔在地上。

相信十成十的雄性,见到雌性这般撩人的姿态,都无法抗拒。

嫩白的肌肤袒露出来,玲珑有致的线条起伏有致,体香若有似无,她慢慢沿着天池边的石阶走下水来,一步步靠近着楷祭。

等靠的不能再近,柔若无骨的小手滑上他菱角分明的下巴,然后不断往下,极尽能力的挑逗着……直到流连到小腹,再往下时,手腕却被人抓住。

“别逼我杀你。”楷祭像在说情话般轻声细语,但其中无法隐藏的锐利杀气却如同两人目前的境况——赤|裸|裸。

她不信!不信王会为一个人类守身如玉,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啊!王后被宠信的次数最多,但她们这些雌性一样没有一个受到冷落,为何现在却、却……

她豁出去似的用另一只手击碎水面去摸什么,可等真的摸到了,表情却是绝望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不敢相信是吧,我也不敢相信。”楷祭绽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颜,楷娜却踉跄着退后一步。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视觉的冲击,就可以让他们兴奋起来。

这是她在人类世界学到的,而眼前这个雄性,却显然是个异类!

手心还残留着那再柔软不过的触感,楷娜爬离天池,捡起衣服失魂落魄的走了。

温柔的笑容转为苦笑,他是正常的雄性好不好!怎么会没有需求,唉……

闭上眼睛,回味着那不知回味了多少次的,两人仅有的几次的温存,荷言隐忍的喘息似乎就在耳边激荡,紧致温暖的**被迫接纳着他的……手跟着脑海里的旖旎画面,渐渐伸到水面下……

吃过早饭,两人相顾无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我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江英魅迟早会找上我,到时候你也不暴露了?”

纸牌在指间翻转着,荷言一心二用的开口。

“你和他又是怎么结怨的?”

在荆南新的心目中,江英魅的排位,仅次于**。

所以和江英魅结怨的,那都是和他一个战壕里的,值得拉帮结派。

“这个……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严格来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我亲生父亲,把江家所有财产转移到了我的名下,目前他还不知道吧,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荆南新认真的听着,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那你不是死定了?等你失去亲生父亲的庇佑,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除掉你,夺取家产。”

还真是巧合,随手抓来的人竟也是江家的人!

荷言一边花样百出的洗牌一边道:“是啊,希望那老男人活得久一点,我跟着多活几年才好。”

“那你现在是在混吃等死吗?”不同寻常的洗牌手法引起了荆南新的兴趣,他走过来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不,我正在想办法,做赢家,”随意从洗的不能再乱的牌堆里抽出一张牌拍在荆南新的眼前——梅花a,“他的确很强,但谁又是完美到毫无破绽呢?”

“呵……”荆南新拾起这张牌,仔细端详着,“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大清早的,会是谁来拜访?

荷言和荆南新对视一眼,荷言眨巴眨巴眼睛:不会是他追来了吧?

荆南新摇头:不可能这么快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