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敲门声锲而不舍,大有你不开门我就敲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荷言一骨碌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冷颤,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后,慢吞吞的穿起衣服。

等到下床开门,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嗬!”刚开门,荷言差点就被闪瞎狗眼。

纯白色短裙,黑色紧身裤,紫色长身毛衣镶着碎钻拼成的图案,黑色外套里半遮半掩的是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胸部曲线。

荷言盯着人家的胸口暗忖:这是真的钻石吗?

“嗯咳咳……”少女身后的壮实保镖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下,荷言忙收回目光,挂上客气的笑:“你好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少女对他的不良视线和过这么久来开门都没表现出任何不满,水润的粉唇轻启:“你是荷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叫南暮,江伯伯让我做你的代理董事长,今日特来拜访。”

荷言的笑容僵在脸上:未婚妻?!

南暮不理会他的痴呆样,推开门走了进去,凤眼扫了一遍不大的屋子,连同刚被吵醒只把脑袋搁在纸箱上看热闹的小奶猫也受到了类似于红外线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扫射。

“从今天起,我将负责你的衣食住行,你可以继续上学,公司的事情也不必担心,但唯一的条件是,和我同居。”

荷言嘴角直抽:“我说大小姐,你是走错门儿了吧!凭什么和你同居啊,谁同意你做我未婚妻啦?我刚满十八岁唉!我对你一无所知好不好,你是不是骗子啊,啊!!”

一连串的质疑终止在被那只玉手掐住的脖子,力道倒是没多大,只是动机不纯……

南暮的手顺着荷言还没系扣子的衣领伸了进去,扒着衣领看了看,见没什么可疑的暧昧痕迹后才松了手:“挺洁身自好的啊,我喜欢。”

她的手冰冰凉,荷言被她冻出一身鸡皮疙瘩,但她那副当家主母的姿态让他很不爽。

大力的把衣服往上提了提,荷言绕道她面前挡住她准备继续扫射的脚步,不满道:“喂喂,小三八,这是我的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非礼我,你说啊!”

南暮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她比荷言稍微矮一点点,此时忽然微微踮起脚,快速在荷言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荷言被这蛮女亲的倒退几步,他羞愤的看着她,急忙用袖子死命擦着自己的嘴,不敢置信!

南暮身后的两个大汉快速自捂双目!

“好了,你非礼回来了。说正事儿,我是江伯伯养大的人,他要我在他死后好好照顾你,并且协助你一起管理江家事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嫁给你的。”

南暮无所谓的耸耸肩,仿佛亲他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嫁给你’这句话,说的跟‘娶你’的气势没两样。

荷言对这强盗女没辙,他咬牙切齿道:“可是我根本一丁点都不喜欢你!就算是我父亲派你来照顾我的,但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进我家,还对我做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荷言和他师傅一样很保守,虽说不是处|男了吧,但除了自己所爱的人之外,是很难接受别人的亲密触碰的。

南暮奇道:“我亲自己的未婚夫有什么好羞耻的?你的家,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家了,我进来有什么不对?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她绽开一抹温柔又不失霸道的甜美笑容,一口小白牙闪着自信到不可理喻的光芒。

秀才遇到兵,你能讲得清?

荷言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好,我服了你了,你要和我同居?但你看清楚,我的家就这么大点儿,我做饭只会做我自己的,就算现在我是家主,也不会过奢侈日子,别、屈、就、了、你、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南暮不在意的继续笑:“我最欣赏节俭的人,和自己的未来老公同甘共苦,苦也是甘。你们两个,把我的行李拿进来吧。”

我擦咧,连行李都拿来了!荷言抱着头蹲在地上,拜访你妹……这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好吗!

不过……不对啊!昨天龙衍走的时候不是给自己留了保镖吗,保镖呢?怎么不把这个强盗挡住?!

南暮关心的蹲下来看着他,“你没事吧?是在郁闷为什么没人拦我么?那是因为,我把他们遣回去了,从今往后,我来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ok?”

o你个大头鬼啦!

江英魅出国之后,先加派了看守荆南新的人手,随后孤身一人去找叶安杨。

事前已经和叶安杨打好招呼了,目送荆南新被人带走之后,他站在樟宜机场的出口,很快,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先生,有零用钱吗?”

江英魅掏出一张纸币,那年轻人接过看了看,纸币只有正面,他从裤带里掏出另一张,正好是这张的反面,遂打了个请的手势。

让自己发誓说不再回国,龙衍真是够狠的,不过,自己只说自己不可以回国,可没说别人不可以回国!

“除掉荷言?”叶安杨挑眉,“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在国内呆了这么长时间,不仅家主的位置没得到让人抢了去,还不给抢的人使绊子?这不像江英魅的作风啊!

江英魅懒得把去找人结果没顾得上找荷言麻烦的理由说出来,只将一叠毒品订单掏出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帮,当然要帮!”

“等等,”他按住即将被叶安杨拿起的订单,眼神阴狠道:“轻易是杀不了他的,他身边有龙衍在护着,我记得你的儿子好像和荷言的关系不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叶安杨拂开他的手,唇角一勾:“我当然知道。”

“毒品做出来的纯度,你知道最高是多少么?”

跟着叶卿来到这新加坡,没想到对方来,只是帮自己的义父制毒。

兆瑞叹口气:“你到底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