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恐龙吗?”叶卿听他把一个女孩子说的这么强悍,有点不信。

“不是……长得还可以啦,但这不是长相的问题好不好!”

“你说她叫南暮是吧,我回去帮你调查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样行吧?”

荷言狂点头:“嗯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个……不知我该不该问,你和那个阿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伤了你,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一下别人呢?”

这本来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台词,此时却嫁接到了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女孩子身上。

荷言眼底深处滑过不易察觉的痛楚,却在唇角眉梢从容绽放出一个天真中掺着几许明媚的笑来:“我们啊……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会试着去喜欢别人的,但绝对不会是那个小色|女好不好!最起码得找个漂亮有才华,温柔会持家的吧!”

“你总是叫她小色|女,她对你做了什么?”

实话讲,有点吃醋,第一次见面就让荷言如此记忆深刻,让他这个暗恋了一年多的人情何以堪?

早知道效果这么好,他当初就对荷言来强的!

“啊……这个……”荷言喃喃,手又不自觉的抚上唇,一碰就电触般的疼。

“我懂了,我记得你好像有手机了,把号给我下,晚上查完之后,把资料给你发过去,到时候再想对策。”

“哦哦,好,你记一下,我的号是……”

要融入一个家,首先要和这个家里的家庭成员搞好关系。

南暮将自己工作的笔记本拿出,和荷言的笔记本并排放在一起,将上午需要处理的事处理完毕后,在给荷言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存在感很薄弱的小奶猫。

上午的闹剧它全看在眼里,据它的判断,这个女孩子来头绝对不简单,江家的名声它有所耳闻,能处理江家所有事务的人……能简单的了吗?

不过一上来就把自己定位为荷言的未婚妻……这点让小奶猫很是感慨:这女孩子还真是它以往见过的所有女孩子中,最鲜活大胆到不知廉耻的一个了。

南暮蹲下来,盯着安静窝在箱子里的小猫的背影一会儿,凤眼转了转,起身出门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桶,呃,猫粮。

她似乎很少做给小动物喂食这种事,但却意外的娴熟,先把小奶猫小碗里的牛奶填满,然后找来一个小碟子,把猫粮倒进去,放进纸箱里。

然后继续蹲着,盯着一动不动的小猫。

小奶猫被她盯的脊背发凉,不得已,只好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去喝牛奶。

但猫粮……算了吧,它又不是真正的猫儿,才不会去吃那种东西!

其实说是喝,不如说是舔,粉红色的小舌快速伸缩着,一开始它耐性不足,妄想把嘴巴伸进去吸,觉得这样应该喝的快一点。

但那次尝试,以它不大的小脸全部搞的湿漉漉,且被狠狠呛了一口差点把肺咳出来告终。

见小猫进食的南暮很是高兴,她觉得这就代表小猫已经接受她了。

小猫喝奶很慢很慢,等看着小猫喝完那一小碗,腿也蹲的有些麻了,不过她觉得很值得。

没错,南暮是一个,绝对不会做没有目的和目标的事情的人。

在荷言家一边熟悉一边做事,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到了晚上。

她可不是荷言以为的大小姐。家务事样样精通,当真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吃过晚饭后收到跟踪荷言的人发过来的安全信息,安心的笑笑,随即把留给荷言的饭菜放在保温桶里。

九点十五,荷言准时放学,他鬼鬼祟祟的猫着腰路过自家的窗户,屋子里还亮着灯,这点令他很忐忑。

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沙发一侧露出一截被子,看来这小妞是在沙发上睡了,哼,算她有点自知之明!

拎出一包奶想去喂小猫,结果发现小猫的小碗里还剩下一点,旁边还有一小碟不明物,看来是有人喂过了。

荷言回头看了眼沙发,这个小色|女,其实也没那么坏嘛……做个朋友貌似还是可以的。

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洗漱完毕,荷言玩了会儿手机,这玩意儿虽从未接触过,但接触之后却发现很是好玩,又掌握的快,来电和短信都被调成了震动模式,这还是荆南新教他的呢!

说起那个年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他的话分析,江英魅虽然对他身边的人很是无情,但对他却很是爱护,不然也不会发那样的誓,他应该没事的吧!

胡乱想了一会儿,手机嗡嗡的在手心震动起来。

滑开锁的功夫,已经有三个短信连续发过来,看来资料不少。

荷言点开,一条条的看:

南暮,女,估计十九周岁,祖籍不详,父母不详。

啥?荷言撇嘴,都不详就算了,年龄咋还是估计出来的?

她是江棋领养的小孩,理由传闻是江棋膝下只有儿子,很希望能有个女儿。

南暮是在江家的两个儿子分家之后才被领养的,所以江棋的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江棋将江氏的大部分企业交给她管理,虽没有股份所有权,却是真正的代理董事长,从江棋去世前就接手江家大部分的事务了。

江棋去世时南暮未到场,也是江棋嘱咐,因为怕出意外,让她做外援,不过后来似乎没派上用场。

可不是嘛,后来龙衍来了,化险为夷。

江棋遗嘱并没有念完整,在拟定的遗嘱中,有附加可不当众宣读的一条:无论谁成为新家主,都要迎娶南暮为妻,否则江家百分之五十的家产将转移到南暮名下,且南暮有权不再协助管理江家事务。

噗!老男人好阴险!看完最后一条,荷言咬着下唇,这样说来南暮的确是自己的未婚妻,江家事务他一窍不通,少了南暮也不行,可自己真的不想娶她啊!

叶卿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试着去喜欢别人……说起来简单,可当心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时候,那个人走了,连同驻扎在心里的部分也跟着拉扯牵离,生生撕开被他带走,剩下的只是残骸,还如何去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