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歌巴不得聂君澈赶紧离开,自己好赶紧砸掉客厅这面……还有楼上那面已经让她丢脸,和快要丢脸的镜子!可那知道聂君澈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愤愤懑的凤如歌,温柔道:“对了,我要是待会回来看到屋里的镜子不小心被你砸碎了,我会让人来吧我们的卧室整个布置成一间镜室,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有气也不能朝着镜子发火,知道吗?!”

“混蛋!流氓!色狼!”

聂君澈走出门后,听到传来某人抓狂的怒骂声,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

嗯……雪儿的体力最近被自己训练得不错,竟然还有骂人的力气,这对于自己的福利而言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赵景枢和陆正扬不是没看过聂君澈脸上那抹吃饱喝足,意气风发的神情,但是经过几次的事件,他们已经很清楚的明白,在这种时候,自己还是闭紧嘴巴,当没看见的好,如若不然,铁定会引火上身!

而此时,正泡在浴缸里的凤如歌犯了镜子山恐惧症,连浴室墙上那面不大的镜子也觉得碍眼,但是,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哼……不就是不能打碎吗?!反正你有张良计我可就有过墙梯,这么二十多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聂君澈三人到的是夜谜,虽然慕云风做了那样的事情,但二十几年的朋友感情不是假的,因此,他们不能就那样看着他消沉下去。

自然,这种场合凤如歌只有乖乖的呆在家里了。

此时,慕云风坐在吧台上大口大口地喝着酒,而赵景枢陆正扬则坐在他身旁陪他喝酒,男人就是这种动物,不需要怜悯,只要在他身旁静静地陪着他,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那就好了!

聂君澈虽然没有过去,却也依旧坐在包间里,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外面的慕云风喝完一杯,他自然就喝一杯。

赵子星早就看见他们一行人来了,等到包间里只剩下一人时,她激动得想要流泪,终于,好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包间里,聂君澈冷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是你买通了服务生进来的?”

赵子星紧张的点点头,嘴唇微动,她很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有多爱他,从她中学看到他第一眼的那天开始,她便深深地爱上了……

聂君澈看着激动的不能自已的女人,眉头皱得更紧:“赵子星,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进退,乖乖的待在你该在的地方,不要幻想不可能的事情,我算上这次,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事不过三的道理希望你记住!让一个人消失,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说完,他见慕云风又喝完一杯,也端起杯子喝了一杯。

赵子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却依旧孤注一掷,扯着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将她当做珍宝一样的揣在心口,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聂君澈轻轻的嗤笑,头也不回的答道:“你最不如她的地方,就是她从来不会和别人比,因为她自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而你生活的目的就是无休止的比较!拉着别人的半片影子披在自己身上,再拼命的追逐另外半边影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爱她!”

说完,聂君澈直接拨通内线道:“我是聂君澈!你们竟然随便放人进来,还不马上给我把她带走!”

不出三十秒,冲进来一群人,一个劲地对他说着对不起——、

“等一下!”

这个声不大的声音却让所有人停了下来,赵子星眼里更盛着一丝希望,可是,聂君澈却开口道:“把她送走!越远越好,如果她不愿意,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这个谁都知道,犹其是赵子星,这次他动了真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通常算计他的人,都死得很惨!

“澈,你不深究吗?”赵景枢和陆正扬在看到赵子星被拖出来后,他让陆正扬留在哪里,自己则走了回来,看看情况。

“不用了!”聂君澈轻笑着制止:“别有用心的人,早晚还会有动作的!”

“也对,不过——”赵景枢有些迟疑的看着他:“雪儿那里是不是也要多派些人保护啊,毕竟上次的事情……”

“好!”聂君澈点点头,表示同意,虽说有自己天天护在她的身边,但是万一自己有事离开她,单凭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恐怕是挡不住别有用心找上门去的人!

赵子星怎么也想不到聂君澈会那样无情,这些男人简直就是魔鬼,他们要送走自己,这是不允许的,她不同意,他们怎么能够无视自己的一片爱恋之心,强行的将她送走呢?

愤恨的目光,从血红的眼睛里射出,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个懒散笑着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人一定会被这样凛冽的目光凌迟活剐。

如果对面是个普通人,也许会在这样的目光下颤颤巍巍不敢对视的转过身去。

可惜她面前的人是赵景枢,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赵景枢蹲下身来,平视着面前被牢牢绑住四肢,扔在这个船舱的角落里的女人,嗜血的一笑:“赵子星,你应该庆幸上次你的好运,这一次我怎么还有可能放过你,现在你最好闭上眼睛,乖一点,尽心享受旅途的快乐!”

“你这个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赵子星挣扎着想挣脱绑着她的绳子,“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会有报应的!”

“报应?”赵景枢瘪了瘪嘴,耻笑道:“你该庆幸澈对你还有几分礼遇,念及你曾经帮过澈几年,这才放你一马,否则,你现在就该是裹着塑料带里,在湖底等着腐烂的一具女尸而已!”

“你……”赵子星瞪着通红的大眼,畏缩恐惧的看着赵景枢,她心里很明白这个男人说的都是实话,那个仓库里遍地的鲜血,刺耳的哀嚎,求死不得的痛苦,她都记忆犹新,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一向是知道的。

是啊,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结局是如此,却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去挑战他的耐心呢?如果不是触怒了他,何至于现在被绑在船舱里,飘洋在茫茫的大海上,连自己要被送到哪里都不知道!

安静下来的赵子星,闭起了眼睛,眼角晶莹的泪水轻轻的颤动,粘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赵景枢一讪,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这个女人其实也算是勇敢的,但是可怜的她将自己的痴心付错了对象,澈少外表的斯文俊秀下,掩藏的是一颗冰冷残忍的心,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他才是温暖的,其他的人,死与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样说起来,凤如歌也是一个幸运的人,能被澈爱上,当然她也是一个聪明厉害的女人,能让澈爱上她……

聂君澈带着一身酒气推开门,玄关处的灯还亮着,脱下外套,踏着拖鞋轻轻的上了楼。

凤如歌穿着睡衣,裹在暖和的被子里睡的香甜,一本厚厚的书,从中间翻开,反扣在枕头边上,书上的一行大字在昏暗的壁灯下看的很清楚——

鬼谷子传奇!

聂君澈愣了愣,才想起前几天,她向自己抱怨日子过得太悠闲,整个人已经无所事事的让她有了罪恶的感觉,她现在就如同是蛋糕里的虫子,每天就是啃着甜蜜的吃食,等着把自己养的胖胖的。

问题是普通的虫子还要考虑蛋糕会被吃完、放坏的一天,而她的饲主则是何有耐心,很勤劳的会给她每天换不同口味的蛋糕养着她。

凤如歌看着街道上整天满着上班的众人,看着吃饭像是打仗一样的,抢着位置,时间的小白领,罪恶感,滔滔江水一样的涌上了心头,所以考虑再三,并向着聂君澈撒娇、央求许久后,他只同意让自己继续读书,不同意让她出去工作,理由是两个字:“危险!”

不知道是外边太危险,还是她太危险!

凤如歌白眼一翻,看着每天晚上都笑的极度**&荡的男人,和自己被吃干抹净后无力起床的窘态,气得直咬牙,最危险的就是披着伪善外衣的这只有着狐狸智慧的大色狼,他当然不会对自己摇尾巴,因为他每次都是直接扑到自己吃的很尽兴啊……

轻轻的从枕头边拿走那本书,聂君澈想着刚才和乔深的对话,手掌不由自主的隔着被子按在凤如歌的肚子上,这里要是能再有一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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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